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立马就生气。
而是带着一脸的浅笑,眼神里充满肃杀,但是语气依旧十分和善,“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那不是粗鲁,而你刚才的行为才是粗—鲁。”
我后面两个人咬的很重,方如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这个时候,一般的女人不都是看着男人在场,要泫然若泣的样子,或者是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吗?
不过我就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走过去,趁着方如青还没有警惕的时候,“啪”的一声朝着她的脸呼过去。
明显,这一巴掌用力我全身的力气,而且听着声音都比刚才方如青那一巴掌要重的多。
“从小别人就告诉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句话我还是知道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十倍还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玛丽苏白莲花,那些在我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能够自己打回去的那都不叫事儿。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疼,估计是有些肿了,但是我幸灾乐祸的看着方如青震惊的样子,脸上已经迅速的肿起来,印着一个红红的五指山的印子。
等到方如青反应过来了,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一脸愤恨的看着我,“你竟然敢打我!”
方如青长这么大,从小时候就没了妈,方阳自然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哪里敢碰她一下,还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哪里被人掌掴过?
看到旁边的章俊已经停下了,就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章俊哥,我竟然敢打我?你快帮我报仇啊!”
半天没有听到章俊回应的方如青,抬头看了一眼章俊,然后发现他的眼神竟然全部都黏在了我的身上,而且里面竟然带着心疼!
于是狠狠的摇着章俊的胳膊,章俊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然后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陈子涵也走到我的身边,然后目光狠厉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对男女。
“原来你们一对狗男女,都是这种人。”陈子涵心中吧对面的一对男女骂的狗血淋头了,可是依旧不解气。
章俊直直的看着我,脸上已经肿起来了,“熙末,你没事吧!?”
听到章俊的问候,我有一丝不自在,“多写章先生关心了,不过我现在是不可能敬酒给你答谢了。”
章俊紧紧抿着嘴巴,我现在还是在置气,刚才的事情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真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嘴角一勾淡淡笑着。
我见他丝毫没有被自己给气到,撇了撇嘴。
一般不都是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到了章俊这里就是,男人心海底针了呢?!我一个女人都猜不透,看来他是上辈子皇宫出身的把!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笑。
旁边的陈子涵紧张的一笑,然后看着我没有什么异样,就问道,“熙末,我们走吧,不要再看这些人了,真是惹人生厌。”
我点点头,方如青看到我们就要走了,于是就赶紧拉着章俊的手。“章俊哥,他们就要走了,你快点帮我打回去啊!”
我下意识的以为章俊还是当初那个章俊了,他只是看着我上车的背影,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章俊哥哥,你是不是对那个见人心软了?”方如青继续娇嗔道,很不满意章俊竟然看到她被打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觉得你不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吗?!是谁先动的手,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章俊搁下这一句话,然后就甩开她的手走掉了。
方如青看着自己被甩开了手,章俊现在是讨厌她了吗?!可是她刚才做的没有错啊!?她哪里做错了。
尽管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可是眼泪还是像脱了闸了洪水一样,就横冲直撞的往外面流着。
慢慢的往回走着,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突然之间,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里。
抬头看着,然后大哭起来扑倒男人的怀里。
“绍野,他们都欺负我!我没有错……”方如青趴在凌绍野的怀里,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凌绍野心疼的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红肿的手印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人打了,于是赶紧抱回自己的车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生怕惊醒他然后疾驰而去。
坐在陈子涵车上的我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不得不说方如青的力道还是挺大了,虽然比不上我那一巴掌的手劲。
听着我嘶嘶的叫疼声,陈子涵在路边停下车,然后把我丢在车里,然后朝着路边跑去。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买回来了一瓶冰饮料,然后递给我,继续开车。
“你怎么治买了一瓶?你的脸上也有伤啊?”我淡淡的问着,把刚刚接到了冰饮料放在脸颊上,果然感觉舒服了很多。
陈子涵尽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我是男人嘛,再说了我在开车,没有办法冰敷。”
我于是心安理得的冰敷着,还算是陈子涵男人,知道该怎么照章女人。只是要不是刚才的闹剧,我也不会坐上陈子涵的车。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陈子涵直视着前方,光明正大的问着。
我撇了撇嘴,这下不想告诉也得告诉了。
到了我楼下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邀请陈子涵上去给他上药,思量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要是白白的让他产生什么误会,可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清楚的。
虽然陈子涵也是为了自己被打的,但是这也是他自己作的啊。四个字因果报应,我就把自己的心虚掩盖过去了。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陈子涵看她没有这个意向,禁不住自己问起来。
我倒是有些意外他自己会问,于是摇了摇头,“真是不好意思,这里是我朋友的家,我就不太方便尽地主之谊了。还有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没有帮到公司,我也感到很遗憾。”
我早就清楚了他们的目的了,只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