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士这话,我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蜡烛做成的手烧掉后,又怎么会连累到我本人。
但他接下来的解释,却令我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他说:“这是魇术的一种!而且,在这假手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看不见的镇物!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能做出一只假手,说不定可以完全把你复制出来的!”
我有些无奈,问:“总不能一只把这条假手带着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白道士说:“先离开这里。休息好之后,我弄点糯米,再弄点黑狗血,准备一些东西。再封住你右手的穴位,再把这只假手烧掉!”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
三人从通灵大公庙出来,走了大概五百米距离。
在一处不显眼的路口,停在一辆红色的宝马车。
方青一按车钥匙,发出嘟嘟响声。
方青说:“上车吧,白天先找个酒店休息下。等到休息好了,咱们再去老槐树村吧!”
白道士说:“好!不过,我们二人口袋都空了!也只能拜托你先垫钱!等我有钱,到时候一起还!”
方青笑着说:“钱都是小事!”
我不由地想到,方家那栋江城城区的老洋楼,可是价值不菲。方青虽然是黑衣打扮,但是衣服都是大牌。
莫非,阴曹湾13号洋楼的产权是在方青手上!
这个女人,还是挺神秘的。
到了老槐树村附近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已经接近市区。
我们开了三间房。
我把昨晚得到的东西都交给白道士保管。
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后,很快一股疲惫感涌上来,直接就睡了过去。
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得到释放,我睡得很沉。
依稀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走动,甚至近距离地观察我。
可我实在是没力气,没有办法苏醒过来。
我又梦到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她说:“陈辣,我没能找到你的心脏。很不好意思。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在她的脖子上,还站着一只灰色的狐狸,眼珠子黑溜溜地盯着我。
“你……是不是叶九谣,咱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在梦中喊道。
她没有回答我,很快就不见了。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来。
到了最后,我饿醒了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我回忆梦中的内容,确定是叶九谣跑过来找我了,但是她没有在我清醒的状态下,与我直接接触。
或许是她有些顾忌,又或许这种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我把房间的泡面给吃了,又洗了一个热水澡。
热水从头淋下来。
我伸手感知自己的心脏,依旧没有任何心跳。
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
站在镜子前面,我忽然发现胸口上,出现了数道黑色的线条,像极了马六目身上的符文。不管打上多少肥皂,都没有办法把这些黑线搓掉!
完全长在肉里面了。
这符文图案看起来,分外地邪异。在中间那个位置,黑线条不断地转动,像极了一只眼睛的形状,看起来非常地恐怖。
按照方青的意思。
这符文表示“死”字,属于古巫国的文字。
看来,古巫国的诅咒,已经落到我身上来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白道士喊道:“陈辣,你睡好了吗?”
我穿好衣服,给他开了门。
他大包小包拎了不少。
我有些慌神,说:“白道长,我身上多了黑符。古巫国的诅咒,在我身上显现了。你身上有没有应验?”
白道士将东西放下来,又把咯吱窝的那只假手放下来,将胸口衣服拉开,也露出了和我一样的诅咒图案。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忽然有些愧疚地说:“先生,是我连累了你!咱们两人算是团灭了!”
白道士说:“少在这里悲秋伤春!咱们马上把这只假手给融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忙。正所谓债多了不愁!多个诅咒有啥了不起!记住,咱们要有大无畏精神,再加点乐观精神!”
我长叹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
白道士在地上铺上一层糯米,一直延伸到窗户,把窗户开了一半,贴了张符纸在上面,说:“我跟你说,我每一张符纸都很贵!你记下来,以后有钱了,记得给我钱。”
我笑着说:“好!以后咱还钱!你这是要干嘛!”
白道士说:“这是茅山派的独门秘符!一会我把这个假手融化的时候,可能你本人会有些痛!如果可以忍受,就不要吭声!”
说这话,他打开一个罐子,里面是半罐子黑狗血,他用一支毛笔,蘸上墨水,又在假手上面,画上了我看不懂的符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