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都是一样的吗?”我回过神来,连忙追问。
女尸已经消失在林中。
我连忙朝五毒庙的院墙看去,那只灰狐狸也不见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地面上的血蛊虫也跟着消失,没入了土壤之中。
癞头和尚走过去,说:“还真是养出来的女僵尸!不知是何人养在这里的!真是令人费解!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我将血棺材握在手上,与方青两人相互依靠着站了起来。
我摇头说:“她似乎不愿意告诉我。可又想告诉我。她可能真是叶九谣的身体!这古庙女尸还真是古怪得狠!”
我在心中暗想,从她头顶的伤疤来看,应该就是叶九谣的尸身。
不过,为了把她与魂魄叶九谣区分开来,我决定称她为古庙女尸叶九谣。
癞头和尚有些歉疚地说:“我在古巫国消耗太大!昨晚又是赶路,处理黑花寨的蛊虫,我没有休息好!再加上那些符咒对女尸,根本派不上用场,也只能任由她伤人。还好,没有酿成惨案。和尚我真是有点托大,本以为就是一处风水局,挖坟移开坟墓就可以了。”
我道:“大师,你不用自责。回去之后,你多教我一些对付僵尸的办法!”
谁也不会想到,破开黑花寨的风水局,会发现镇魂砖之下养着的古庙女尸。
癞头和尚说:“佛门对付厉鬼煞魔还比较擅长,真要抡起克制僵尸的法门,还是要看道门。我尽量找道门的朋友,弄些对付僵尸的符箓过来。”
方青过了好长时间才算恢复过来。
我与癞头和尚将那挖开的墓坑填上烧过的木灰,又在上面架上树棍,烧起了一阵大火。
又将各种镇魂砖毁掉。
癞头和尚说:“没有这一处养尸地,整个黑花寨的风水困境就彻底解开了。咱们也算是积下功德!陈辣,你以后会有服气的!你们两人都会大富大贵,平安喜乐的。”
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我总觉得这场大难才刚刚开始。
神秘莫测的鬼面男,不仅能种植尸花,还能操控纸人,会养煞魔,更可怕的是他带走了谢灵玉。
还有不见踪影的方颜与方展娇,魂魄叶九谣。
现在,又从大红棺材之中,蹦出一只力大无穷的女尸。
他们的存在,就注定不会结束。
我只是笑了笑,平静地说:“但愿能等到后福来临的那一天!”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我们三人虽然都非常地疲惫。
可一致决定,不再留在五毒庙过夜,不管怎样赶夜路,也要回到县城去。
我们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湘西的县城。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方青像是心事重重,没有说什么话,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不像是逃过一劫的样子。
我本来说要给癞头和尚开一间房间休息,他拒绝了我,去了县城一处庙宇借宿。
明天早上与我们会合返回江城市。
我和方青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嘱咐她有事情马上叫我。
她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脖子出的佛像印记消失不见,身上的诅咒图案也消失了。
我想,古巫国诅咒应该算是结束。
我盯着那口血棺材,怎么也睡不着觉。
我在脑海之中,回忆来古巫国之后的前因后果,最终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后半夜三点钟,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很快,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感觉自己躺在一口血水棺材之中,漂浮在上面,感到全身都有虫子在撕咬着我的肌肤。
我想大声叫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忽然之间,一只黑手出现,一把压在我的脑袋上,将我没入了那血水里面。
“啊!”我大喊一声,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我大口地喘气,好像真的要窒息了一样。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忽然感到不对劲,连忙开灯检查,发现手上都是红色的血水。
我发现整个被单都染红了。
我仔细看过去,那红色的布料之中,还有扭动的血蛊虫。
不过,它们已经没有了活动了迹象。
是那些血蛊虫!
古庙女尸叶九谣掐住我脖子后,有些血蛊虫顺着我的肌肤沁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有一些留在了我的身体里面。
按照剧情发展,我应该会在睡梦之中,让这些血蛊虫吃得干干净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却随着汗水全部流了出来。
我将拿起来确定没有活着的血蛊虫。
这才想起梦中的内容。
那口血水棺材太过真实了,好像我真的就睡在里面。
我思索许久,只能用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白天看到了那口血水大红棺材,所以才会把这种场景落在自己的梦里面。
幻想着自己也会承受着这种酷刑。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我再也没有办法入睡。
次日一早,癞头和尚就来了。
我请他帮忙,确定房间里没有活着血蛊虫之中,赔付了床单的钱。
三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江城市。
癞头和尚告诉我,说:“我就住在通宝寺之中。随时可以来找我!关于对付女尸的符纸,我尽快地筹划!要想找到鬼面男,还需要一些运气!”
我点点头说:“好的!”
与癞头和尚分开之后。
方青看着我,忽然说:“陈辣,我请你喝一杯,庆祝我们劫后重生。”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她。
两人古巫国之行,也算是经历了生死。
不过,自从回到了江城市那一刻开始。
我就感觉到,有些东西又重新挡在了我们中间。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一个穷小子,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依靠的人,是配不上方青的。
门当户对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于她而言,失去了一个无用的魂魄,可以正常地开始生活。
可是,对我来说,却依旧是生死未卜。
喝完这场酒,我就该与她告别。
她把我带到她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叫了些外卖,开了瓶红酒。
两人说了不少话。
我看气氛已到,便说:“方青,祝贺你赢得新生!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不过,要等到我变成完整的一个人再说。我先回去了。”
方青伸手拉住了我,说:“我记得你对那女尸说,男人就个三妻四妾很正常,那我算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