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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

“珠兰,怎么还不休息?”玉媱推开门就看见大女儿心事重重的模样,“额娘,我睡不着!”珠兰和玉媱一起坐到了床边,“可是担心明日进京之后的事情?”玉媱想着自从上次一家人说起两个丫头选秀的事情后珠兰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事情。“额娘,我和姬兰能不能直接撂牌子呢?”珠兰还是问出了口,玉媱一脸的释然,“放心,我和你阿玛已经说好了,明日阿玛就会去求你大伯让他找机会给你们说说。皇后娘娘那里额娘自会去说,说句大不敬的话,你姨母虽然贵为后宫之主,可是这么多年,她吃了多少苦她不说我心里也清楚,我是断然不会让你们姐妹俩再走这条路的。”“额娘!”珠兰听了玉媱的这番话,很是感动,玉娴,这个被她抛弃了的名字背后承载的痛苦和泪水,竟然还会有人惦记着。

玉媱拍了拍珠兰的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这次回京,你阿玛自然是要留职的,咱们一家人也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这次喀达喇库是要回乌喇那拉家的,你姨母她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后宫也辛苦了,你郭罗玛法当年在战场上受伤后就弃武从文,你二舅舅虽在军中,可这些年也足够低调,乌喇那拉家远没有当年的辉煌,可这一次不一样,喀达喇库这些年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足以重新撑起乌喇那拉家,你姨母在宫外也算有了依靠,皇上自然也会对乌喇那拉家另眼相看。”珠兰点点头,玉媱说的这些她自然明白。当年大哥博敦死后,二哥博西勒年幼,姑姑讷敏也出面让乌喇那拉家从族里挑选了一个孩子过继到那尔布名下成了长子,帮着打理家中事务,她的这位新大哥虽然宅心仁厚,可也没有那种雄心壮志,也不可能像姑姑当年说的一样延续家族的荣耀,把乌喇那拉家发扬光大,所以当年她还是“玉娴”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只是给家里说不许张扬,韬光养晦,等的就是喀达喇库长大。她从小跟在姑姑和姑父的身边,自是知道姑父对乌喇那拉家的愧疚以及在喀达喇库身上给予的厚望,姑父可是暗中给喀达喇库不少的支持,六岁时就派了大内侍卫教他武功,一直跟在他身边直到成年后在军中站稳了脚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等她成为了“珠兰”之后,才发现喀达喇库竟然是自己的表哥、当年姑父最疼爱的儿子转世,她常常在想,他们这些人的命运老天是不是一早就已经做好了安排,要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珠兰,这一次皇上肯定是会给喀达喇库赐婚的,额娘也会去请太后和皇后娘娘帮忙,给喀达喇库一门好亲事,他都三十多岁的人,和他一样大年纪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女环绕的。还有你那两个哥哥,什么事儿都跟着喀达喇库学,连这亲事也一样,这一次,他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玉媱想着家里的三个小子就头疼,“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额娘敢说,皇后娘娘是肯定会让你和姬兰进宫去陪她一段时间的,你和姬兰也帮额娘留心着有没有性情好的姑娘,帮你这三个哥哥好好参谋参谋。你和姬兰,虽说可以不留在宫中,但指婚怕是免不了的,你阿玛和你大伯在,怎么也不会委屈你们姐妹,所以你也要放宽心,莫要思虑过重,伤了身体。”玉媱就是不放心大女儿的身体。“额娘放心,女儿知道。”珠兰点点头。“你那三个哥哥,有时间你也劝劝他们,老大不小了还不想成亲。这三个小子现在一看见我就躲,哼,臭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玉媱才离开。哪知道刚出门就看见喀达喇库,一看见玉媱,喀达喇库就想躲。

“喀达喇库,你干嘛?”玉媱咬牙切齿地问道,珠兰听到声音也出来看,就见喀达喇库耷拉着脑袋站在玉媱的面前,“额娘,额尔赫让我给珠兰送药丸过来。”“那个臭小子一定是知道老娘在珠兰这里,所以不敢过来,才叫你过来的是不是?”玉媱扫了他一眼,喀达喇库听到玉媱连自称都变了,知道这是玉媱发飙的前兆,忙一脸笑容地挽着玉媱说:“额娘英明,额尔赫说额娘最疼我,舍不得委屈我,所以才让我来的。”“你们三个死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回去告诉那两个小子,这次指婚,他们两个别想跑,哼,现在懒得说你们,走着瞧。”说着玉媱给站在一边偷笑的珠兰递了个眼色,珠兰知道玉媱是要她劝喀达喇库,点点头示意她明白怎么做。“还不快点把药拿进去,我先走了,省得看着你冒火。”玉媱瞪了喀达喇库一眼,喀达喇库知道玉媱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关心他,忙很狗腿地跟在后面说:“额娘慢走,儿子就不远送了。”“噗嗤~”忍了许久的珠兰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敢笑,快进去,外面风大,别一会儿着凉了。”喀达喇库横了她一眼,拿着药丸和她一起进了屋。

细细嘱咐了她药的用法后问道:“额娘奇奇怪怪的给你使什么眼色?”这么多年,喀达喇库已经彻底习惯了额娘的叫法,即使回到京城以后这一称呼就会变为“姑姑”。他早就把前世的身份抛弃了,只想安安心心地做“喀达喇库”。“额娘担心你们三个都不成亲,让我劝你们呢。”珠兰一边收好药,一边说道,就算是“玉娴”这一身份时,她就是玉媱一手带的,一直都把玉媱当做是母亲的角色,所以这一世她叫玉媱“额娘”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也异常的顺口。

喀达喇库看了她一眼,说:“你担心进宫的事儿?”珠兰一愣点了点头,“那个地方我实在不想再回,可是,我很想知道兰馨还有永瑆永璂过得好不好,也很担心永璟,他明明就已经……”珠兰咬了咬嘴唇说:“大表哥,你说,现在坤宁宫那位会是谁?”越到京城珠兰的神经就越紧张,因为她知道有人替代了她呆在那个地方。“珠兰,你不要害怕,不管那位是谁,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她是没有恶意的,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很疼爱和安公主还有十一、十二、十三三位阿哥,而弘历,目前来看,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喀达喇库忙安慰她,“弘历……”珠兰神情一暗,“他自然是不会怎么样的,恐怕他连自家皇后已经换人了都完全不知道吧。”不得不说,珠兰真相了,若不是弘历自身也灵魂移位,他是不知道皇后换芯之事的。

喀达喇库看着她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还是放不下他?”“嗯?”珠兰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我说,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弘历?”“怎么会呢?”珠兰摇了摇头,“过去的事儿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弘历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我只是有些感慨自己过去的自欺欺人而已,现在,我占了珠兰的身子,自然是以珠兰的身份活着,弘历怎样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珠兰自嘲的笑了笑。“你胡说什么?”喀达喇库看着珠兰脸上漠然的表情有些刺眼,“你就是珠兰,珠兰就是你,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只不过灵魂分成两处,所以两人才都注定没有好的结果,现在你灵魂合为一体,你就是你,不是谁的替代品。”喀达喇库认真地说,“珠兰,你要记住,你是阿颜觉罗·珠兰,和乌喇那拉·玉娴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些人和事就不要再管了,有多少人会相信我们这样的事情?坤宁宫现在的那位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现在你想太多也只是徒增烦劳。”“嗯,我明白,可是兰馨和永璂毕竟是原来的那个‘我’一手带大的,我……”珠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好了,明日就会进京了,到时候我就直接回乌喇那拉家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喀达喇库不想珠兰继续纠结于是转换了话题,“什么?你不和我们回家?”虽然珠兰知道他是要回乌喇那拉家的,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嗯,玛法还在家等着呢,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回去看看,玛嬷身体也不好,阿玛额娘不在了,我自然是要回去替他们尽孝的。”喀达喇库笑了笑说。珠兰有些不安,“那不是以后你都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这次回来,我也要去兵部述职。乌喇那拉家是你外祖家,你自然是可以经常走动的,不用担心。你和姬兰到时也要参加选秀了,虽然现在坤宁宫那位表面上仍是你们的长辈,可后宫的事儿你是清楚的,下绊子的肯定不会少,现在我只是担心姬兰,那丫头在家里野惯了,是个闲不住的,咱们也没有约束她,就怕到时候她受不了那规矩,这还得你多花点时间给她说说。”喀达喇库完全就是一个父亲拿长大的女儿没办法的苦恼样。

“早知道当年就不教她武功了,管她怎么撒娇撒泼也不带她去剿匪,更不该去什么金川,虽然她也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但是以女儿家十四岁的年龄来说,能在那些个场合一对一的情况下把对方打得没脾气已经很厉害了。女孩子家抛头露面的,就算是戴着面具吧,别人还是知道她是阿颜觉罗·明山的女儿,唉,这丫头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听着喀达喇库自言自语的话,珠兰很无语,摇了摇头说:“大表哥,你这哪里是在担忧,明明就是在炫耀好不好?你是把姬兰当成自家女儿在养是吧?也不知道去年是谁得意的到处炫耀。还说什么咱们满洲姑奶奶就是要这样的气势,了解到战争的残酷无情,以后才不会成为夫婿的负担,才能稳住后院,让夫婿放心上阵杀敌。可谁告诉你姬兰就要嫁到武将家。”珠兰很鄙视自家表哥甜蜜的烦恼。

“你以为姬兰那丫头经历了那些事儿之后还会看上每天只知道在四九城里闲逛的纨绔子弟?她的夫婿一定会是军功出身的家庭。咱们满人马上得天下,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会有长久的恩宠。姬兰性子爽利,武将出身的家庭对女子的要求也不会过于苛刻,对于姬兰来说,更加容易得到长辈的喜爱。”喀达喇库认真的说。“其实你早就想好这些了吧?所以这些年你才会把姬兰带到军营?”珠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喀达喇库点点头,“她可是我妹妹,我当然要为她着想。我只是担心她现在进宫受不了那些规矩,那丫头很听你的话,到时候还得你提醒她一些。” 珠兰自是知道自家妹妹活泼外向的个性,对武功的喜欢和男孩子一样,这倒让她会想起小燕子,可是每每到这时候珠兰就会觉得不屑,自家妹妹虽然个性大大咧咧,对武功热衷了点,但在人前,绝对是一个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的满洲姑奶奶,为人孝顺,玉媱教出的孩子自是进退有度,哪里像小燕子那个没教养的,也不知道这五阿哥是怎么想的,哼。珠兰忽然有些期盼那小燕子看到姬兰之后的神情,可若是珠兰知道慈宁宫那位就因为这点才存了对姬兰的心思,估计会吐血。

“总之,你们两个都不要担心选秀的事情,哥哥会替你们想办法的,若是能要的皇上一个恩典,让你们自行婚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喀达喇库也不想这个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指婚嫁人,在他看来,自家妹子,就得配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得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了,还是担心一下你们三个吧,没见额娘这次这么坚决一定要让你们兄弟三人都娶福晋么?”珠兰忍不住想打击一下喀达喇库,“哼,这你别管,我们自有办法。”

喀达喇库离开了之后转身去了明山和玉媱的房间,得知两人都没有休息,他才进去,玉媱有些奇怪喀达喇库怎么会现在找他们。“阿玛、额娘”喀达喇库顺势跪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玉媱忙扶他起来,喀达喇库摇了摇头,依然跪着:“阿玛、额娘,虽然明天进了京就不能再这样叫你们了,但是儿子不会忘记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知道当年为了养我,额娘受了很多苦,也耽误了弟弟们的出生。我怕明日没有时间再单独和你们告别,今天就让儿子给你们磕几个头。”说着就给二人磕了三个头,明山和玉媱对看了一眼两人的脸上也满是欣慰。“好孩子,起来!”明山扶起了喀达喇库,“这次你回去是要到兵部述职,现在兵部依然是富察家的天下,傅恒虽是先皇后之弟倒是难得的良臣。不说你姑婆和你姑姑的关系,就算是看在咱们阿颜觉罗氏的面上,相信他也不会为难你。”明山倒是早就为他们打听好了京中的形势,“此前大哥来信,三阿哥永璋忽然被皇上重用,四阿哥、五阿哥因故受到责罚,如今朝廷的风向有变,你只要不站错位,就绝对不会出错,你小子在战场上倒是名声远扬,可在官场,还是要从头开始,切莫对任何人掉以轻心。”明山细细嘱咐喀达喇库,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大总管白里带着明山、喀达喇库等人的侍妾与丫鬟在城外与主子汇合。此前明山和玉媱考虑到一家人进京后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逍遥了,因此在从四川回京的路上,让奴才们自己走一路,他们一家七口只带了两名护卫和两名丫头自己单独走了一路,到了京城外,两路人才汇合,若不是玉媱考虑着他们这样回京怕被人笑话寒碜,她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他们一家的生活。喀达喇库、额尔德克、额尔赫自然都是被玉媱塞了侍妾和通房丫头,这次回京本来三人都不打算再把这些女人带着,却被玉媱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不成亲就算了,若是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肯定会被笑话,若是他们都肯成亲,那她就允许他们把这些丫头都放出去。三人想了想,还是乖乖把这些女人带着了。

珠兰是二世为人,对于进京本来就是有些排斥,姬兰是小孩儿心性,虽然不愿意离开四川,可看见京城热闹的街道,心里也是很高兴。可毕竟是女孩儿,她又不敢直接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只能偷偷摸摸地从缝隙里瞅着。玉媱看见姬兰这样的小动作,不禁笑了起来,说:“得了,小丫头,咱们满洲姑奶奶也不像汉人那般讲究,你若是想看,你和珠兰两人带着帷帽,咱们大大方方地出去看看。”“好好好,我就知道额娘最疼我了!”姬兰开心地挽着玉媱的手,“姐姐,姐姐,到时候你一直跟着我,千万不要走丢了。”姬兰忽然想起什么,忙小心翼翼地扶起斜靠着休息的珠兰。“你把你姐姐我当小孩儿了吧。”珠兰知道姬兰从小就担心她的身体,阿颜觉罗家的孩子在明山和玉媱的教养下,对亲情分外看重,这也是为什么姬兰从小会跟着喀达喇库学功夫,就是为了保护体弱多病的珠兰。

“人家是怕你被人挤着了嘛,不管啦,那就换成我跟紧你。”小丫头异常坚定地说。玉媱一脸捂着嘴偷笑,自己这两个女儿都是活宝。隔着帘子玉媱给明山说了想法,明山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忙让人取来帷帽,让嬷嬷去伺候姐妹两人戴好,这才让她们下车。喀达喇库兄弟三人相视无语,知道姬兰是坐不住了,喀达喇库有些担心姬兰怎么去适应宫中那些规矩。

姬兰虽在京城出生,却在四川长大,对于故土没有任何的印象,因此,京城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于一切她都相当好奇,走走停停,额尔德克与额尔赫不得不紧跟着她,喀达喇库则和珠兰一起也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珠兰上辈子一直呆在宫中,没有机会出来闲逛,而这一世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呆在家中休养,京城对于她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对街边的小摊小店依旧有看的兴趣,喀达喇库见珠兰暂时放下了忧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在她身边顺便也给她讲讲街边的那些小玩意儿,毕竟他这一世可是在宫外长大的,加上四处征战,眼界自然很宽。还好的是两个姑娘都只是看看罢了,没有见什么就买什么。明山和玉媱也随他们去了,白里在前面的酒楼已经打点好一切,除了玉媱、珠兰、姬兰的贴身嬷嬷与丫鬟外,其他人都先行回府去了。

酒楼的掌柜是个人精,此前白里来打点时他就猜到了可能是哪家王亲贵族的出行,要么怎么会有那样气度的嬷嬷和丫鬟规规矩矩地在厢房里站着等待。一见明山一行人进来他有些迟疑,在这四九城,王亲贵族虽多,可在他这酒楼里来过的也不少,他自是记得,可这一行分明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个姑娘都戴着帷帽,看不清样子,可那中年夫妇一看就不一般,相貌长相、穿着打扮都不提,就那气度,掌柜敢肯定也是金贵人家,更不要说那三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于是也先抛开猜测,热情地招呼着。因为在外面,明山一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直接做了一桌,而珠兰和姬兰进了厢房也把帷帽取了下来,正在倒茶的小二看见两人一愣,茶水撒到了桌上,“你干什么?”额尔德克脾气急,不禁就吼了出来,珠兰和姬兰的嬷嬷忙看她们两人有没有烫着。“对对……对不起……”小二红着脸忙擦干水,“小的是被两位姑娘吓到了。”店小二知道,这个时候往往实话实说比较好。珠兰和姬兰莫名其妙地对看了一眼。“我家妹子哪里吓人了?”额尔德克没有那么多弯曲的心思,额尔赫一听倒是笑了起来,喀达喇库只是瞥了小二一眼,这让小二忽然打了个颤,妈呀,这眼神咋怎么冷呢。(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真传^皿^)店小二忙解释到:“看见……看见两位姑娘,小的以为是眼花了,看见两位仙女了。”“算了,你下去吧。”明山倒也不为难一个店小二,那两个丫头相貌他是知道的,心中也不免得意,两丫头随了他和玉媱的优点。

菜倒是很快上来了,明山家吃饭,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是从来就没有饭桌不语的习惯,主要是几个孩子征战在外,珠兰身体不好,常年一个人在房间呆着,一家人能够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就只有吃饭的时候,于是姬兰叽叽喳喳地给明山和玉媱讲着她刚才的见闻,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琵琶声:““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酒到眼底,化为珠泪,不见春至,却见春顺,非干病酒,瘦了腰围!归人何处,年华虚度,高楼望断,远山远树!不见归人,只见归路,秋水长天,落霞孤鹜!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姬兰听到“咚”的一声筷子掉了,“姬兰!”玉媱对姬兰这样轻率的行为很不满,姬兰倒是抱怨开了:“额娘骗人,您不是给我说京城的姑娘都很讲究礼法,还给我讲了一大堆规矩嘛,要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可是,可是……”姬兰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可是为什么这种歌也能在酒楼这样吃饭的地方唱?”“这……”玉媱一时无语。“噗嗤”额尔赫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丫头简直是个活宝啊,能把自家向来无敌的额娘逼到哑口无言。正在此时,忽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