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抹了一把脸,“掌印大人说笑了。”
云湛薄唇勾起,“微臣从不说笑。”
阮绵抿了抿唇,突然泄气,也不跟他玩什么试探的把戏了,深呼吸:“掌印大人想如何?”
云湛将问题抛回去,“娘娘认为呢?”
阮绵:我哪儿知道您个变态大反派的想法?
云湛倒了一杯酒,“娘娘不如先过来陪微臣喝一杯?”
阮绵无语: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
不过,她拒绝不了。
阮绵提着裙子坐到他对面,拿过酒一饮而尽。
“咳咳……”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酒力都极差,不小心就被呛到不行。
一只大掌搁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同时递给她一杯温水。
阮绵赶紧喝下,缓解喉咙的灼烧。
“多谢掌印大人。”
少女扬起头,杏眸水汪汪,白皙漂亮的脸颊因酒水而红扑扑的,唇瓣水润,如刚成熟的水蜜桃,甜美可口。
云湛眸色微深,懒懒笑道:“月色正好,微臣是想跟娘娘赏月小酌,怎知娘娘倒是喝出了大将的豪迈气概。”
阮绵:本宫觉得他是在嘲讽我!
她唇角微抽,“那还是本宫误会掌印大人了。”
你丫的不吓我,我会这么急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脖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撩起她一丝青丝, 喉间发出低低的笑意, “没关系,娘娘怎么做都……”可口迷人!
阮绵被他触碰得浑身僵硬, 后背一阵又一阵凉飕飕的。
又感觉自己像是他眼前一盘美味了!
阮绵想退开,与他拉开距离,却突然感觉有些头晕,身体暖呼呼的, 绵软无力。
玉臂支着头, 青丝滑落,阮绵神色迷茫,又带上一丝警惕,“掌印大人, 你、你在酒里……”
云湛倾身靠近她, 两人青丝缠绕,他清冽的气息萦绕着她,叫她的脑子越发混沌。
“娘娘误会了, 微臣怎么舍得给娘娘的酒下东西呢?”
阮绵眸光水雾朦胧,嗓音软软,似委屈,“你、你骗人。”
云湛抬手,将她头上厚重的凤冠摘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脸颊,“微臣不会骗娘娘的。”
阮绵想甩开他的手,但一动, 手脚无力地扑到他怀中。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意, “娘娘这是投怀送抱吗?”
阮绵:“……”
她没有!!!
云湛笑得越发肆意,“既然娘娘如此热情, 微臣怎好辜负佳人美意?”
阮绵:救命啊!
这儿有个变态死太监!
男人“呵”了一声, 将她打横抱起,往凤床走去。
中途路过阮绵那名义上的皇帝丈夫, 男人还似不小心地踢了一下, 把人给提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阮绵:“……”
夏业帝这昏君到底得有多失败啊?
云湛将少女放在床上, 缓缓道:“微臣伺候娘娘脱衣。”
阮绵真的快哭:脱衣是个什么恐怖的词?
她软绵无力的小手抓住男人的袖子, 神色惊慌,“掌印大人, 不、不要!”
男人俯身,呼吸微热, “娘娘放心,微臣会小心,绝不会弄疼你的。”
阮绵: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哇!
她的腰带再一次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给抽掉,凤袍层层剥开,露出里面最精美的艺术品。
莹润如玉的雪肤,纤细柔软的腰肢……
男人喉结滚动,声线微哑, “娘娘真美呢!”
阮绵眼角溢出泪,想呵斥他, 声音却软得如同在撒娇,“你、你放肆!”
云湛轻笑,吻住她的唇角, “微臣还能更放肆,娘娘想知道吗?”
阮绵螓首微摆:她不要!她不想!
然而,男人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不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霸道地掠夺她的气息。
在阮绵快喘不过气时,男人才放开她。
云湛眸色渐渐由漆黑变成了妖异的紫色,他薄唇笑意越发邪肆,吻着她的唇角……
阮绵羞得脸颊红得滴血,低低地抽泣着。
男人捻过她的一滴泪水,“娘娘为什么哭呢?不舒服吗?”
阮绵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可她的身体压根没有半点力气。
“你、你不能这样,本宫、我是皇后!”
“微臣知道呢!”
可他知道,却是……
阮绵蹬着双腿,想踢开他,可她哪有他的办法?
呜呜, 这个大变态!
男人笑得极为放肆, “娘娘看来很喜欢啊!”
阮绵想捂住脸,更想叫救命!
云湛慢条斯理地开口:“娘娘想外面的人进来吗?”
阮绵连忙咬住唇瓣!
越来越浆糊的脑袋倏而清醒一瞬, 这今夜本该是帝后的新婚夜才对的。
可现在,她名义上的丈夫却倒在这寝殿里的某个角落。
而她跟另一个男人……
还当着夏业帝的面……
啊啊啊啊……
太变态了!
呜呜呜!
阮绵想推开男人,可唇瓣再被吻住……
理智再次成了泡沫!
不知过了多久,阮绵震惊地瞪大杏眸,“你、你你……”
他不是天阉之身吗?
怎么可能呢?
云湛在她耳边沙哑地笑着:“洞房花烛夜,微臣怎么舍得让娘娘受委屈呢?”
“不、不可以!”
阮绵难受地摆着螓首,呜咽地哭泣。
哇呜呜……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男人?
许久之后,少女呜咽着求他别了。
云湛啄着她的红唇,低笑:“夜还那么长,微臣可不能让娘娘的新婚夜如此短暂。”
“若微臣不能满足娘娘,岂非微臣之过?”
阮绵呜呜:滚呐,死变态!
云湛轻笑,“微臣遵旨!”
然后两人真的滚起来了!
要坏了!
嘤嘤嘤……
此时此刻,她感觉她现在比原主都还惨有木有?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个大变态呢?
最后的最后,阮绵很丢脸地直接被玩晕过去了。
已经一片浆糊的脑子昏睡前突然冒出一丝疑惑,她似乎好像又把什么东西给忘了?
……
可能因着脑子里装着事情,就身体算累得像是被拆了一样,阮绵没睡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此时正是深夜,外面的天穹一片漆黑,寝殿的龙凤烛还燃着,只是床幔放下,灯火几乎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