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清水村跟旁边几个村子,正是在那河流的下游。李御医带着人去了上游,你猜看到啥?”
说书人倒也不卖关子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竟然有人在河里拉屎撒尿呢!那上游的河水流到下游,看官们且细细寻思一下。”
当下,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一股恶心感涌上来,纷纷道:“咦呀,这也太恶心人了!”
“那水经过污染又流到下游,这可不,喝水的村民人都中招了!”说书人叹息道。
“太恶心了,干出这种事来!”
“真是害人啊!”
有人打抱不平起来。
有的人却有些心虚,像是也干出来这种事的人。
“那人也是没人管,村里的流痞子,一直游手好闲。
家里没银钱,生病了借不到钱,出于报复的心理去报复自己村子的人。
哪里知道下游村子的人遭了殃,引出来霍乱这种瘟疫。”
说书人摇摇头,也是一脸无语。
“造孽啊,就得让他吃牢饭!”
说书人摇摇头,“听说这件事之后,那人怕得不行。整日失魂落魄地,又跑去偷鸡摸狗,大黑夜一个没注意从墙头摔下来,这条命都没了。”
“报应,真是报应!”
“那这个霍乱能不能治好啊?”又有人问道。
“已经控制下来,没有进一步感染了。听说李御医彻底不眠正在研读医术,熬制草药,很是努力在找解决的方法。”
“李御医说,那下游的水因此产生细菌,咱们也不懂细菌是个什么东西,反正是导致瘟疫的罪魁祸首。
以后家里喝个水,最好用火烧的滚开,沸水能杀灭细菌,等沸水温下来之后再喝,不要喝那些个冷水。对身体好。”
“李御医也像温小神医之前那样,对人进行隔离,窗户经常通风,饭前洗手,听说手上摸来摸去的,也有细菌,切不可不讲卫生。”
伴随着说书人的话,众人将这些也放在了心上。
能找出来问题的李御医,那是有能力的。
多听御医的话,他们也能健健康康。
说书人说完这个好消息,便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毕竟还没有真正找出来解决方法。
再多说就引起众人心里的不安了。
采月续了杯温热的茶水,“公主,李御医现下正派人寻着鹤神医呢,听说是他有一处不明白,没研究透您给的医书。”
白悠然端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多派些公主府的人手给李御医。”
那本医书虽然是她给的,可是她也看不懂,只能爱莫能助了。
“是,公主。”
突然想起来什么,采月犹豫了一下,不解道。
“说来也奇怪,公主与将军合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竟然没有召见过公主,也不曾来看您。”
确实不像皇上的作风。
皇上可是最疼爱公主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早该来看公主了。
白悠然笑了笑,“说起来,本宫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过皇兄了。”
李嘉靖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温轻语,应该是想不到还有个妹妹了。
至于温轻语,秦瑁在牢中待了好些日子,她也不着急的?
说好的他们才是真爱呢!
御书房。
高位上坐着一个穿明黄色龙袍的人。
正在处理着奏折,似乎有些无聊,将堆积的奏折推到一旁。
细长的手指执笔正在上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旁边一个女子身着宫装,显然只是个侍女。
但是却坐在最尊贵之人身边,丝毫不计较规矩。
托着腮,眨眨眼睛,“嘉靖兄,你在干什么?”
座上那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温轻语凑过头看去。
画面上那人竟然是自己,描绘地栩栩如生。
“哇,你画的好像!”温轻语笑着夸赞。
李嘉靖悄悄地红了耳朵,连忙拿走,“朕还没画完,轻语不许偷看!”
两人笑嘻嘻地打闹起来。
温轻语被搂紧怀里,脸蛋也红了起来。
“轻语,你嫁给我好不好……”李嘉靖热切得目光盯着她。
心快速得跳动着,温轻语红着脸,轻微挣扎着。
“你后宫那么多人,而我只想要唯一的一个。”
落寞的声音,李嘉靖心里一痛。
他后宫那么多人,也只是朝中各大臣塞进来的。
没有一个是他真爱的女子。
李嘉靖低声道,热烈得气息喷到她的脖颈上,让她忍不住颤栗。
“轻语,我都知道,你也知道为了你,我没有再去后宫了。
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碰。”
温轻语沉默,皇上确实说到做到。
甚至为了她,不被后宫的女人被嫉恨。
他仍然去了后宫,选择让暗卫黑夜中代替他去妃子那里……
她也很感动,心里也有过动摇。
可是想到秦瑁在大牢中受苦,她心里真的好难过。
李嘉靖见她没有反应,又紧张地搂紧了她,仿佛对待一个珍宝。
“轻语,李御医这次前去瘟疫村,一旦找出了解决之法,我会也让你前去,到时候此事了结,朕便封你为县主,
以后一步步来,谁也不能质疑你,这皇后之位必是你的。
你要相信我,我心中只你一人。”
温轻语心里大受震撼,感动涌上心头。
可是……
温轻语咬咬嘴唇,还是哀求道:
“嘉靖兄,你能不能放过秦瑁,他……”
李嘉靖眼神一深,心里恨死了秦瑁。
轻语是个重情之人,秦瑁救过她,才误以为是喜欢。
好不容易寻个错处,让秦瑁下狱。
眼下还在想着怎么判重刑,他怎么可能放过秦瑁!
伴随着一道低声轻呼,两人拥在一起,唇齿相依。
感受到怀中的娇小女子反抗不大,李嘉靖心里涌上了深深地喜悦。
旁边的大太监张德全早就稍微离了远些,低眉顺眼着。
心里叫苦不迭,哪怕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有些事他宁愿不知道。
又怕错过了皇上的传唤,耳朵微微动着,时不时观察着四周。
突然有人在门外晃了晃,张德全悄悄走了过去。
听那人说了些什么,挥挥手让那人退下了。
竟然是公主来了,公主以往来都是不用通传的。
张德全脑袋上沁出了汗,这皇上的好事,他也不敢打扰啊。
还好,这两人分开了。
张德全趁此机会,赶紧上前低声道。
“皇上,公主来了!”
话一出,旁边脸颊布满红晕地温轻语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