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可是个好系统，可不可以放过我呀……”
两千紧张地偷瞄，他事无巨细，全都交代清楚了。
“你放心啊，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坏的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
小蘑菇走近想要安慰他，两千受到惊吓，“嗖”得一下，退后半米远。
“两千，你不要害羞嘛！”小蘑菇还想继续追过去，一点也没注意到两千是因为他被吓得瑟瑟发抖。
白悠然拎过来小蘑菇，到自己身边，瞥他一眼，“你先别动。”
又看向两千，询问：“你为什么这么怕小蘑菇？”
“啊？两千怕我？悠然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小蘑菇愣住，满脸疑惑。
两千抖得更厉害了，一团白色的光球，剧烈的抖动，都能看身体内密密麻麻的数据库了。
“不，不敢，大佬，只求您别吃我……”
“你怎么总说吃你，我又不丧心病狂还吃同类！”小蘑菇反应过来，气得嗷嗷叫。
白悠然也很无语，没忍住踹他一脚，“给我好好说话。我们是三千世界系统部门的，正规编制的，怎么会随便吃系统。”
“就是！”小蘑菇见悠然给他出头，心里美滋滋的，得意的瞪着两千。
“啊，你们这么厉害，不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吗？”两千微微怔住，脱口而出。
似乎是松了口气，“原来你们是主系统的人啊……”
小蘑菇气哼哼叉腰，“你说的都是废话，什么大人，是你自己一直在胡说八道。除了主系统，还有谁嘛！”
两千瞅瞅她俩，心底忍不住选择相信，彻底是放心了。
这俩看似凶巴巴，其实也没对他做什么。
“看样子，大佬你们都不知道……”
这还要从两千刚出生说起。
不合格的系统都是会被扔到垃圾处理站，进行回收。
好的零件会继续使用，坏了的则全部进行无污染销毁。
两千生出意识的时候，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系统，靠着部分无损坏数据库了解这个世界。
这是他出生的经历。
也是其他野生系统出生的经历。
“那位大人就是出生于垃圾站……他一出生就比我们这些野生系统都厉害。”
两千抖了抖，想起来什么恐惧的事情，“他，他能吃系统，转化为自己的能量。”
它让野生系统们必须归顺于它。
有些想回到主系统那里的，都被它抓起来，当场吃掉。
两千亲眼看到，其中带他的一位好心系统就被他吃了，剧烈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
大人睥睨了一下他们这些弱小系统，放出话来，“选择主系统，就是跟我作对。”
形势一片混乱，两千两边都不敢去，弱小无助恐慌地趁乱逃跑了……
两千就一直以为他们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吓得不得了。
白悠然跟小蘑菇则是一脸茫然，这是最近才出来的事情？
怪不得出现那么多野生系统。
不过对这个大人倒是一无所知。
“它叫什么？总不能一直称呼大人吧。”白悠然问道。
看着两千有些害怕的东张西望，她不由安慰道：“你放心，这是我们的系统空间，没人能进来，绝对安全。”
两千这才放松些，“它叫，神冥。”
主要是心理阴影太重，提起这个名字都不敢，生怕遇到了被吃掉。
小蘑菇没带怕的，叉腰道：“神冥啊，就这？”
两千此刻不恐惧小蘑菇了，看着他无所畏惧的模样。
相反，竟然有种安全感。
转念一想，大佬这么厉害，他抱个大腿也不错啊。
“那是，小蘑菇大佬，您也很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千靠近了小蘑菇，狗腿的夸赞着。
了解到前因后果，白悠然这才想起了一个问题。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件事。
两千已经彻底跟柳思妍解除绑定了，不可能再过去了。
按照两千所说的，柳思妍是喜欢覃清的？
她如今用覃清的身份做任务，着实有些尴尬……
到时候该怎么面对柳思妍呢，毕竟她不是覃清，不好应对。
纠结了一下，也不再去想，暂时还是柳思妍记忆的问题，她本来就有点心理问题。
两千忽然凭空出现，再乍一消失，从此又不再回来。
这丫头会不会疯了啊。
“两千，你可以把柳思妍关于你的记忆消除吗？”
白悠然看向两千，毕竟这些都是两千带给柳思妍的。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归原点。
“大佬……那个我没能量了，暂时做不到……”两千微微窘迫道。
她这才想起两千跟柳思妍的对话，两千自己都快消散了。
“小蘑菇，可以给他点能量吗？”
系统之间的能量都来自于主系统，都是互通的。
小蘑菇也不吝啬，这个小系统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给的能量也微不足道。
随着能量的传送，两千变得惊喜，而后越来越惶恐，“小蘑菇大佬，会不会太，太多了……”
不是多不多的问题了，这一操作，两千整个人回满了能量，还扩充了系统空间，所有的系统功能全部都可以用了。
“就这点而已，行了吗？”小蘑菇满不在乎。
话音刚落，两千连忙喜道：“可以了可以了，我都恢复了，多谢悠然大佬和小蘑菇大佬！”
看着都恢复的功能，两千越发崇拜地盯着小蘑菇，都成了星星眼了。
“好啦，已经清除记忆了。”两千越发的乖巧，深觉一开始还好没反抗，抱上了粗壮的大腿。
随着两千的话音落下。
咖啡店的柳思妍趴在台子上，似乎猛然清醒过来，茫然了半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哦，原来是咖啡店。
柳思妍重新做了一份咖啡，将门外的牌子翻了过来。
今天停止营业——
趴在台子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也并不在意，大多时间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看看有哪个聚会吧？”柳思妍打开了手机的便签。
置顶的是一张天蓝色便签。
她什么时候置顶了？
疑惑地打开——
上面写着一段话。
“她是世间的光，不是你一个人的光。
远离她，才是给予她最好的温柔。
tq，再见。”
柳思妍抹着脸上，不知不觉掉下来的眼泪。
这个便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但是她内心似乎多了一些自责，绝望。
下意识抗拒去找覃清。
仿佛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柳思妍内心沉沉，她抱着双臂，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