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知道,右相为国为民,劳苦功高,从不曾徇私枉法,你怎么能冤枉他呢?”
“就是!曹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再说,谢家本就是朝廷要犯,谢行之作为谢家嫡子,定国侯谢贤的接班人,去审问审问也是应该的。”
“……”
梁越面对那些指责,一言未发,只是愈发恭谦的低低身子,看上去十分害怕的样子,委实卑微。
晋武帝捏捏眉心,顿觉这日子就没一天是顺心的!
这些个朝臣,一天天不挑事儿,就浑身难受。
谢家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圣旨都下去了,自然也就没有更改的必要,既如此,曹松谷还去审个屁。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曹松谷的想法,不就是怕谢家会卷土重来么。
“曹松谷!刑部大牢是你家开的,大半夜的,你说去就去?”
“皇上!”曹松谷印象中,自己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瞬间哆哆嗦嗦的跪下来,他是想对付谢家不假,可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儿给搭上哇。
问题是,谢家就像是那碍眼的虫子,不揪出来,放在那就难受的紧。
谁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又冒出来!
宁元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常拿着的佛珠一下就砸了下去!
“混账东西!今日你们敢闯大牢,明日就敢闯皇宫!真有那一日,是不是要朕把这个位子让出来,给你们坐才行?”
“不是!”曹松谷连忙否认:“皇上,臣去只是为给君上分忧,绝没有其他意思。再说,再说长公主……”
“是吗?”宁元将信将疑,帝王权威,容不得任何人挑衅!至于他口中的那个再说……无非是看宁姝闯皇宫之后,他没收拾她。
那个逆女!
生来就是气他的!
原以为,这些年她养在西北,回来之后,对她客气几分,宁姝便能主动把‘龙纹’令牌交出来,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跑了!
她跑了!
曹松谷自然不知晋武帝心里正为这事儿憋屈着呢,倘若知道的话,估计就不会是这幅神情了。
此时,他心中固然不满,却也不敢去挑衅皇帝的权威,只能将自己的情绪,乖乖憋着。
梁越看得那叫一个解气,不仅是他,就连右相身后那批人,估计也要倒霉了,尤其是刚刚发声的那几位。
太仆寺卿,孙力。
鸿胪寺卿,卢长。
少府寺卿,吴长松。
这些年,曹松谷大概是过的过于顺遂,所以,早就有点忘本了!一下勾连这么多部门,还跳出来主动挑衅,晋武帝能容得下,才是怪事。
果然,宁元很快发难,该罚俸禄罚俸禄,该禁足的就禁足,断然没有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的道理。
“谢家谋逆,此事已然板上钉钉!倘若谁再来提及,休要怪朕不客气。若再求情,与其同罪!三日后,菜市口,朕要看到谢家人的尸体。”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