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骨头,但凡知道一丢丢,闻着味儿,立马就会将柏清朗踢出去,离着他远远的。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所以,那可真真是把柏清朗当成了手足兄弟!
尤其是,这位兄弟长得还比较好看。
“小兄弟,我梁越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今日倘若没有你,我还不知会如何……日后,你就是我……对了,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柏清朗。”
“呵呵。”宋京末看不得他们两个亲亲热热的样子,冷笑一声,自己率先入座,倒上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品着,并未将他们的谈话放在心上。
梁越嘴角一抽,斜倪他一眼,之前,宋京末出现主动要为谢行之治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不仅如此,还格外嚣张。
就连当朝御医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跟这种人产生任何联系的,但是,现在看来,到底是欠了人家。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虽然,自己欠柏清朗比较多,至于宋京末,大抵就是顺带,以他的身手,倘若真的想救他的话,完全不必只扔一把折扇,而是可以直接将他带离那匹疯马。
宋京末见他盯着自己,脸色一沉:“怎么,你这是在怪我?!”
梁越赶忙摇头,假笑道:“哪能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是你的事情,就算是长公主在这儿,也挑不出理儿来。”
宋京末:“你敢拿宁姝压我!”
梁越:“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宋京末气急,却又不得不承认,宁姝就是他的软肋,现在这个软肋被所有人知道了,他还不能说什么。
谁让他就是在意宁姝呢,在意的不得了,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不会理会梁越的死活,别说一个梁越,就算是再多人死在他面前,又如何?!
柏清朗眉梢微动,越发笃定某些猜测,看宋京末也越发不顺眼。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的倒美。
“诊、金!”宋京末懒得跟他们废话,径直道:“梁越,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先看诊。”梁越也不傻,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守财奴的架势:“给你钱,你跑了怎么办?宋京末,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你……”宋京末咬牙切齿的拉过柏清朗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号脉,之后,扔给他一瓶药:“一次一粒,一日三次,不出五天,药到病除。钱!”
“现在没带,回去给你。”梁越这才松开胸口,一脸无辜的道:“先前你还坑了我一张黄花梨儿的木床呢,暂时扯平了,到时候,我把诊金给你。”
宋京末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耍了!
可恨,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睛。
偏偏,宁姝那边……
罢了!
柏清朗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拿出一个荷包,递上:“一千两,分文不少。”
宋京末手中的折扇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带着几分好奇:“看不出来,还是个有钱的主儿!罢了,成全你。梁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把刘振才弄过来,那就等于弄了一个……总之,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