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一个个情真意切!
一个个悲悲戚戚!
仿佛,曹松谷在朝上自尽,根本就是受他逼迫一般。
宁元脸色越发阴鸷,看上去,满是阴霾,这帮朝臣,叽叽歪歪,遇到点事情,二话不说说,就开始哭诉。
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
看看这帮说话的人,工、户、兵三部的尚书全都站出来了,还真是派系分明,省的站错队伍。
姚克礼神情微妙,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曹松谷,总算是急了!
梁越胆子倒是极大,偷偷摸摸的看一眼曹松谷的伤口,眸中隐约透出几分遗憾之意,还是不够狠。
这一下,应该扎在心脏上才对!
那样的话,曹松谷早就气绝了,事情也没那么难办。
现在这样,反倒是僵持住了。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哪能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穿。
“皇上,右相虽御下不严,却罪不至死。何况,臣的折子上,并未指证右相,更不曾越权行事,指证的乃是大理寺卿程中良,勾结原工部尚书姜凯,沆瀣一气,互相勾结,买官卖官,坏我大楚朝堂清正之风,还望圣上严惩不贷。”
“……”
“……”
“……”
这话落下,原本叽叽歪歪的众人瞬间沉默下来。
细细回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但是,晋武帝为何会对着右相发怒?
难不成,故意摆一道给他们看?!
晋武帝目光略过他们,将下头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突然,冷笑一声。
原本开口说话的三位尚书立马低头,贴在地上,再不敢有任何争辩,他们方才那话,基本上是将自己跟曹松谷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
这种情况下,无异于不打自招!
宁元便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是不行。
该死的——
程中良一脸懵,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一般,缩在人群中,那叫一个孤立无援。
这事儿怎么就推到他头上来了?!
他还想着只要自己装的够像,那就没有问题。
毕竟,平日里他也不怎么出现在右相府,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跟右相之间的关系,至于买官卖官,他更是只负责推波助澜,并没有……
“皇上,臣冤枉!”
“冤枉?”梁越既然出手,就一定会踩死他,不可能再给他留有任何余地,更何况,现在,分明就是程中良自己作死。
“我就是……”
“程大人怕是忘记了,昨日惊马,可是你派人刺杀于我,我有证人。”
“你胡说,那些人分明已经撤回来……”程中良脸色惨白,说完之后,方才发现周围的人看着他的异样眼光。
顿时,脸色惨白如纸。
错了,全都错了!
梁越不再说话,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再一次将权力交给宁元,无论他怎么判,他都没意见。
本来么,天下都是皇帝的!
倘若晋武帝执意偏心右相,他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好做什么。
更何况,还有一份师徒之义,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