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不是奢侈，这是安全考虑，以后你就知道了，能救命的。”安娜也不想耽误时间解释，毕竟她俩不能一起待太久，“回头我让人发你一个总部的培训手册，上面啥都有，你看看就知道了。”
安娜给了周明瑞一个号码，这是公司下面一个高级办事员的。
给了之后，安娜就直接给助理李晨发了短信，要他一定要提高那个人的重视性，对任何要求都看作和她本人的要求一样重视，并且绝对保密，否则死啦死啦的。
连带着李晨都被搞的紧张兮兮的。
“对了。”安娜本来都要告别离开，又想起了一件事，“这个人的号码你也存着，他是我手下的驭诡者，遇到需要大人物出现才能摆平的现实世界的情况，他可以代替我出面，如果你不需要我出面的话。”
最后安娜给的自然是殷智彰的电话号码，她就俩驭诡者手下，李晨当了助理天天忙死了，只有殷智彰有空。
“行。”周明瑞其实已经有点吃惊了，他都没想到早来半年的安娜现在居然混的这么好。
“她这么顺利，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目送安娜出门，周明瑞长叹一声。
“你越顺利，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越不顺利；你越不顺利，我们的计划可能更加不顺利；我们顺利了，有可能会让你更顺利，最后还是导致我们不顺利……”
“我搁这儿搁这儿啥呢，先点菜吧……”
安娜自然不知道周明瑞的心理活动，她还得组织下语言。
杨间非常急不可耐地打发走了其他人，踹开一个房间就把安娜拉了过去。
“开始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杨间横刀坐在沙发上，像个黑道大哥，安娜则嫌弃地拍了拍旁边小沙发上的灰尘，不情不愿地坐下。
“我说你猴急个啥呢……”
杨间眉头一挑：“我最讨厌的就是被蒙在鼓里，尤其是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行吧，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就从我的身份说起吧。”安娜不可能真的和盘托出，但是也不打算都说假话。
在她看来，杨间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
尤其是他的诡域，现在已经能影响现实了，轻而易举就能覆盖一座城市。
这种人如果继续成长下去，未必不能在末世中发挥重要作用。
所以提前透露一些也无妨。
“其实……我不是女巫……我是一名天使，当然是曾经的天使，距离成为真神只有一步之遥。”
安娜缓缓开口，序列1和序列0，如果只看数字大小，确实只有一步之遥，不过真要跨过这一步……那就只能呵呵了。
杨间面无表情，自从他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神后，对天使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难怪你实力增长那么快……你能恢复天使的实力吗？真正的天使有多强？”
安娜心道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真正的天使。
“我从来没有全力使用过天使的力量，这样描述吧，一位天使，就是完整的神话生物，完全从生命性质上变成了另一种存在，普通人甚至无法看一眼。”
杨间勉强点了下头，安娜这样的描述实在是让他无法想象。
“然后呢，这个时代的真神是谁?上帝？还是什么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之类的？”
安娜心道你还真猜对了一个，可惜周明瑞已经警告过了，她最好不要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
“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并且拥有远超普通人的力量之后，最好就不要去谈论神灵了，这是我对你最衷心的劝告。”安娜一副严肃脸。
杨间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这么夸张吗？”
安娜重重地点头道：“千万不要犯这种错误。”
杨间见安娜面色如此凝重，前所未有地认真着，也认真地应肯了。
“然后呢，关于诡的来历，这个时代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多少？”杨间继续提问。
最关键的地方来了。
安娜看着杨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个世界终将彻底毁灭。”
“彻底毁灭？”杨间更加坐不住了，“你是说真的吗？我们这么多驭诡者，解决了这么多大型事件，我们的实力在不断增……”
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看见安娜伸出手指，向上比划了下。
“难道……是……他们……毁灭了我们？”杨间难以置信，“可是为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他们。”安娜两手一摊，“反正和他们有直接联系，具体怎么样，我还没资格知道。”
“好吧，让我缓缓。”杨间依然无法接受，“照你这么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徒劳的吗？那还当什么负责人，抓什么诡，大家都躺平，吃喝玩乐，过一天算一天好了……不……我不要！”
杨间突然变得脸色凶狠，握紧了手里那杆千里之遥劈了方世明的柴刀。
“哪怕就是他们……敢动老子，老子也敢给他们一刀，让他们掉块肉……”
“再说了……我不信……他们就是无敌……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否则你不会这幅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你……或者说你们，是不是有些计划？”
“我们的确有计划，我还是计划的关键一环，可惜是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计划是什么……”安娜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放宽心只是因为一位真神的眷者来了，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罢了。”
但是安娜没有这么说，她还是希望杨间主动变得越来越强。
她轻轻咳了下，“具体不好说，反正我们最好都配合那个人，他是为了拯救世界来的，这一点我无比确信。”
杨间隔着墙壁转了下头，看了下602的方向。
“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吗？”杨间站了起来，提着柴刀，眼里的杀意慢慢消退。
安娜迎着这种目光也站了起来，“小杨同学，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千万不要说出去。”
“说吧。”杨间面无表情。
安娜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人……是可以成为神的……”
杨间眯起了眼睛，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