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9月4日。
八路军总部。
从各地汇聚而来的八路军中层干部多达200余人,其来源囊括了北边的晋察冀军区、晋绥军区、冀南军区、山东根据地、江南的新四军根据地等几个八路军主要根据地。
这些干部大部分都是团级干部,团长,政委、副团长、副政委、参谋长以及一些军区、军分区分管后勤、生产、宣传的干部等。
原本老总的本意是只在晋冀鲁豫军区内部小范围的组织一场参观学习,现在来了这么多干部,倒不是老总特意组织人手来周维汉的独立支队参观学习,而是另有原因。
总部的一个大院内。
一群人席地而坐,副总参谋长站在前方正在讲着什么。
“同志们,你们其中有军事干部,政工干部,有分管后勤的大管家,有拿着笔杆子与敌人战斗的,你们都是咱们八路军的精英,都在领导岗位上,有的同志手底下少说也指挥着上千名战士!”
“有黄埔这种正规军校毕业的军官生,有留洋回来,喝过洋墨水的高材生,也有在井冈山时期的老红军,但是国军、日军,甚至一些地方的杂牌武装叫咱们八路军是土八路,说咱们都是泥腿子!”
“别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但是咱们八路军向来注重学习,边战斗边学习是我们的优良传统,这次总部把你们从各地喊过来,甚至让你们从一线的脱离出来,就是为了给大家一次系统的学习机会,希望你们不要有心里负担与情绪!”
“下面,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副总参谋长挥了挥手说道。
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汉子站了出来,先是敬了个军礼,随即大声说道:“同志们好,我叫郭胜利,来自胶东军区,山纵第五旅二团团长!”
“李维忠,八路军第五纵队为第一支队一大队政委!”
“赵文华,豫皖苏根据地,新四军游击支队一大队大队长!”
“刘烨方,冀中一分区23团副团长!”
“郑大初,晋绥三分区军需处副处长!”
“刘天明,决死一纵队22团团长!”
......
副总参谋长面带笑容,不厌其烦的听着众人介绍,一旁的几个参谋不时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好,人员很多,记不住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多熟悉!”
“在进入抗大学习之前,明天总部首长会带着大家一起去太南的独立支队参观学习,有些同志可能听说过独立支队的名头,多的我就不说了,明天大家自己去看!”
“随后何校长会派人来接你们去抗大总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学习!”
“对了,老总还托我给大家带句话,凡进入抗大学习的,务必珍惜时间,努力学习,学期末各科考核不及格者,不予毕业!什么时候通过考试了,再回根据地!”
副总参谋长话音刚落,人群中的大部分人面露难色,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虽然在部队里也经过短暂的学习,但要是真说起在抗大学习.....
八路军在敌后开辟了若干根据地,但由于日军的封锁,各根据地联系不方便。
总部下辖若干个大军区,大军区下辖若干个一级军区,一级军区下辖军分区。
看似组织机构严密,实则除了与总部在一起的晋冀鲁豫军区之外,其他几个大军区一般都是独立作战,最下边的军分区也是被日军分的七零八落。
如此一来,总部偏安一方,下边个军区自成体系,八路军内部可谓是山头林内。
长期如此,难免有些同志大权在握,思想发生偏移,滋生军阀作风。
为了避免这种不好的现象,总部才会定期让一些同志到抗大学习,同时通过系统化的学习,改变以往的一些野路子。
与总部在一起的是抗大六分校,又叫太行分校。
而这些八路军指挥员要去的是抗大总校,地址在邢台的浆水川。
历史中,八路军的高级将领,例如太岳军区的陈更,冀南军区陈载道,更是纷纷前往延州“学习”,一去就是两年。
当天下午。
总部的通信员到了阎王山,副总参谋长让周维汉派一支小部队在涉县东北部的三里峪接应。
当听见不止有总部、师部的首长,还有各地的干部。
周维汉头都大了,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日军组织的军官观摩团,这种情况何其相似。
为了保证八路军观摩团一行人的安全,周维汉当即电令驻防在涉县西南部的徐大力二团。
命令徐大力二团,除必要的留守之人,全团出动,务必将老总一行人安全护送到阎王山。
晚上。
李云山也来向周维汉汇报这两天在根据地摸排的结果。
武义、武安是老根据地,独立支队在此民心所向,根基深厚。
涉县是太南专区的所在地,同样深得老百姓支持。
唯独四团所在的磁县,前不久刚将顽军赶走,与当地的老百姓还不熟悉,基层政权建设还不完善,各村民兵队伍组建刚刚开始。
“经过这次简单的摸排,我发现武义、武安、涉县基层政权建设很完善,同时以各村民兵队为基础的联防,将根据地打造的如同铁通一般,油泼不进,风吹不进!”
“在当地的老乡们积极配合,整体上病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当然也可是敌人的间谍隐藏的太深,日后还需要保卫科多下功夫!”
“至于磁县,相对而言,问题较大,发现磁县日军派遣的便衣四名,日本特工小组一个,最多的还是国军方面的暗子,有新五军、四十军的人手,也有中央军的,由此可见,国民政府对我太南地区的觊觎之心仍存。”李云山说道。
“磁县的情况是正常的,虽然双方签订协议,但是老蒋对咱们防之甚严,私底下怎么会没有小动作呢,怎么会安生呢?我敢断定,根据地内肯定有军统、中统安插的特工,甚至部队里也有可能。”
“老蒋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他将两个杂牌军放在林县周边,既然充当抵御咱们八路军的第一道防线,又能将两个不听话的杂牌军当做炮灰消耗,庞炳勋与孙殿英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老蒋正统的名义,无可奈何罢了!”
与孙殿英不同,庞炳勋是有名的爱国将领,曾经与张自忠将军携手在台儿庄血战日军板垣师团。
对于这次战斗,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敌军穷数日的反复冲杀,伤亡枕藉,竟不能越雷池一步。当时随军在徐州一带观战的中外记者与友邦武官不下数十人,大家都想不到一支最优秀的‘皇军’竟受挫于一不见经传的支那‘杂牌’部队。一时中外哄传,彩声四起。”
就是这样的一个爱国将领被老蒋使用手段,最后逼的投降了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