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
付子遥将谢初婉藏在身后,看着气呼呼的谢初昀,好笑的开口:“好了好了,表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婉婉这一次吧。”
小姑娘探出脑袋,得意洋洋的开口:“谁需要他饶,他打不过我!”
论拳脚功夫,自己可不差!
“你!”谢初昀挥着手就要去打那个得意洋洋的小姑娘。
就欠打!
付子逍伸手拉住谢初昀,忍着笑说道,“莫气,自家妹妹,多多包容。”
“你们就惯着她!”谢初昀恶狠狠的说了句。
看着少年凶巴巴的样子,谢初婉吐了吐舌头丝毫不怕。
谢初昀觉得自己拳头痒了。
“哪有,我这就好好的说教婉婉。”付子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谢初昀轻哼一声。
你看他信吗!
“走吧,咱们风尘仆仆的回来,眼下得要去洗漱更衣!”付子逍连拖带拽的将谢初昀给拉走。
等兄弟俩离开了,付子遥转身看着谢初婉,随后忍不住伸手抱住她。
“可算回来了!你让我担心坏了!”付子遥抱怨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让你去!”
谢初婉扬起笑容,她抬手拍拍付子遥的背脊,温柔的开口:“遥姐姐,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
付子遥松开谢初婉,娇嗔了她一眼后说道,“走,去洗漱更衣,新衣给你做好了。”
谢初婉应声。
比起其乐融融的平承王府,冯家的气氛就没那么好了。
福海院。
冯老夫人看着坐在那儿有些战战兢兢的长子,缓声开口,“救出梅儿是好事,你摆出这副样子作甚?还是说你又闯祸了?”
看着冯老夫人冷厉起来的面容,冯水康急忙摆手,“不是,母亲,不是我,是兰儿!”
想到那份嫁妆单子,冯水康依旧忍不住肉疼。
“兰儿?”冯老夫人坐直了身体,面容流露出几分严肃,“兰儿怎么了?”
“兰儿为了救梅儿,将自己弄进牢房,谢家那个老东西趁机狮子大开口给谢初婉那个小丫头讨嫁妆……”冯水康将在湖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看着面色阴沉起来的冯老夫人,冯水康低头,“母亲,那位老东西说了,如果册子上的东西少一样,他们就要休妻……”
“……”冯老夫人气得将手边的茶盏砸在地上。
伺候在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当即跪在地上。
冯水康吓得站起来,随后抬手一礼低头开口说道,“母亲息怒!”
“好好好!好的很啊!好一个谢老夫人!”冯老夫人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那些几样东西是自己从那个贱人手里夺过来的,都是稀罕的物件,价值不菲,原本想着日后自己快不行了就分给他们兄妹几个,没成想居然被惦记上了。
不过,要是让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孙女只是个山野村妇的贱种,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死!
冯老夫人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冷声开口:“你让兰儿来,我有事情和她说。”
那个老东西不死,兰儿在谢家就没有出头之日!
为了兰儿也为了冯家,那个老东西也该入土为安了!
“母亲,那些东西……”冯水康忍不住开口。
冯老夫人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我冯家的东西,就让他们先保管一段时间吧。”
她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要回到她手里面!
“儿子愚昧。”冯水康不太明白自家母亲的意思。
冯老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缓声开口,“你们不是在给森儿物色妻子吗?初婉也该嫁人了,亲上加亲不好吗?”
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拿捏她还不跟拿捏蚂蚁一样简单,若是她识趣的话,就能少受一点苦头,如果她不识趣……
那就让她去陪那个老东西!
那个老东西敢打自己珍宝的主意,她要让那个老东西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冯水康一愣,随后喜上眉梢,他藏不住开心的抬手一礼恭维道,“母亲高明!”
只要森儿生米煮成熟饭,那谢家不应也得应!到时候那么多的嫁妆可都是他们冯家的了!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兰儿,等事成之后再知会她一声。”冯老夫人叮嘱了一句。
冯水康点点头。
等冯水康离开之后,冯水兰没一会儿就到了。
“母亲。”冯水兰一礼,随后走上去走在冯水兰身边,“母亲,女儿想你了。”
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冯老夫人眼里的目光温柔了几分,随即明知故问道,“母亲也想你了,兰儿,你在京城没受委屈吧?”
“……”冯水兰抿唇,随后低声开口,“母亲你是知道的,那个老东西一手遮天,在家里说一不二,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冯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随后爱怜的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背脊。
“湖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兰儿,你若再不狠心点,只怕你会被休弃啊!”冯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开口。
冯水兰想起那几日难堪的日子,眼里忍不住划过恨意。
自己好歹也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老东西居然让自己那么难堪!
冯老夫人从一旁的嬷嬷手里拿过瓷瓶递给冯水兰,“这是彼岸蛊,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去,最后毒发就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冯水兰身后接过瓷瓶,染着蔻丹的手指收紧,眼里的目光有些阴狠。
那个老东西死了,谢家可就是自己说了算!
“女儿知道了。”冯水兰抬头看着自家母亲,“事不宜迟,女儿这就回去了。”
冯老夫人点点头,“去吧。”
离开前,冯水兰说了一下冯水梅的事情,她打算将冯水梅母女两接到京城去。
冯老夫人答应了。
平承王府。
冯水兰登门的时候,并没有被直接放进去,而是让她在门口候着。
谢初婉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的时候,夏宜从外面走进来,她屈膝一礼道,“小姐,夫人来了。”
冯水兰来了?
这么快?
按理说这个时候母亲应该要和冯家的人叙叙旧,而不是来平承王府。
她这个时候来……太不对劲了。
谢初婉侧头看了一眼夏宜,随后摆手让也千几人出去,只留下夏宜。
“夏宜,你有办法防止人被下蛊吗?”谢初婉低声问了句。
夏宜点了点头,“有,只不过……”
看着夏宜有些犹豫的样子,谢初婉开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