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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算体面的,也不是所有在部门工作的人都有自行车可骑。”霍朗淡淡解释道,“赶上那些没有自行车的,走几个钟头也得走过来。”

司宁宁闻言侧头,“那你这种给配了小汽车的,职位是不是很高,很厉害?”

“那倒没有。”霍朗默了默,淡淡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哪个跑腿的会给配司机小汽车?

把她当傻子不成?

索性司宁宁知道霍朗一贯过分谦虚的性格,甩了他一记白眼后,没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哼哼……”霍朗见她神态表情灵动,不觉笑意哑然,随即又问起刚才屋里发生的事,“刚才怎么回事?我看你突然站起来了。”

刚才屋里动静很大,霍朗不放心,他虽没进门,却没忍住贴在窗户边缘往里看了几眼。

说起这事,司宁宁就来气。

司宁宁瘪瘪嘴,无语地翻了一记白眼,“来的路上我就想过这事不会顺利,却没想到会是这种不顺利。”

司宁宁往屋里方向瞥了一眼,微微偏头往霍朗那边凑了凑,小声咕哝说了全过程。

霍朗就着司宁宁吐露的信息分析了一下,“这事不是小事,更不是光彩的事,一旦确认成立,按照吴勇前后累积做出的那些事,周岗大队长的位置难保了。”

事关仕途,当然会拼命地想把事情压下去,胡强会激进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起刚才桌前胡强不尊重的话语神色,还有轻视的态度,司宁宁认真道:“能者居上,这个胡队长德不配位只考虑自己,如果真的腾出位置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事虽然出现了插曲,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要比想象中顺利很多的。

现在就只需要等县里那边回复了。

县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司宁宁思绪恍惚想了一下,很快被别的事情转移视线,她转头正色看霍朗,“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站起来了?你看见了?”

霍朗老实点头。

司宁宁有一瞬间的卡壳,俏脸倏地一囧,“……那我刚才是不是很凶?”

“那倒没有。”霍朗摇了摇头,补充道:“很有气势。”

司宁宁身上不光有气势,还伶牙俐齿的很,把屋里几个老油子都吓了一大跳。

那调解员之所以敲定事情跑路那么快,八成也有司宁宁这副嘴皮子功劳。

说又说不过,道理也讲不过,小姑娘说话又一套一套的,要还不跑路,等着被扣帽子吗?

想着,霍朗不觉莞尔一笑。

司宁宁睁圆眼抿动了一下唇瓣,忽然双手撑在嘟囔道:“我本来想着好好说,刚才确实有点被气到。”

不是不接受被质疑,而是那个胡队长的态度真的不端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对女性的轻视和不尊重。

司宁宁后面还有好些词没说,要不是胡强认怂认得快,司宁宁非给他喷得爹妈不认识了不可。

“事儿都过去大半了,别因为他们生气。”霍朗低声安慰道,“现在安安心心的等消息就好。”

“嗯。”司宁宁点了点头。

目光看见不远处的小车,司宁宁忽然想起,从昨晚开始霍朗就一直陪着她。

“我一个人能行,你今天回家去吧,昨晚没回家,禾谷和早苗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事,队长家会帮忙看顾。”霍朗淡淡道,“一会儿我先把你送到县里,顺道去探探口风,看看这事上面打算怎么处理。”

司宁宁晃晃脑袋,有不同的见解,“你跟单满堂打声招呼就行,让他稍微等会儿,看看一会儿队长他们出来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要是没有,我坐他的车回县里就行,你不用过去。”

“调解员说三五天才出消息,不用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家里两个孩子毕竟还小,让别人看顾,顶多也就吃饭的点儿过去看看,送点饭菜,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活也不能事事盯着。

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两边都不好说。

司宁宁心里不踏实,怕因为她的事耽误了霍朗,回头又牵扯到更多的事。

霍朗见她实在坚持,就点了头,“好,那等送你上车,我就先回去看看,明天一早我再去县里找你。”

“嗯!”司宁宁认真点头,“明天你到县里直接去医院,我应该在那儿。”

霍朗愣了一下,迟疑点头,“……好。”

司宁宁没发现霍朗眼底的异样神色,继续说道:“你明天要是去得早,就别花工夫做早饭买早饭了,我明天从招待所过去路过国营饭店时一道买过去。”

“嗯……手里钱票够吗?不够我给你。”

“不要你的钱票,我有。”司宁宁摇摇头。

单满堂是霍朗的人,她走霍朗关系才能坐车,这中间省了多少路?一两顿饭她还请不起了吗?

想着,司宁宁又问:“还吃今早的包子吗?”

县里国营饭店那个汤粉,司宁宁看着就挺不错的,可惜饭盒不够打包。

“馒头就行,馒头实诚,也顶饿。”

“好!”

“对了!我昨晚背了背篓来着,因为那事,背篓也没了……”司宁宁蹭蹭鼻尖,偷瞄霍朗一眼,暗示意思极强。

霍朗哑然一笑,颇有些纵容宠溺道:“回去给你编,一个两个三个,你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是。”

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前后莫约半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间,身后屋门被打开,罗大庆、李德坤一行人从里走了出来。

“公社这边晚上没人,那主任,吴勇那几个我先带回大队看着?”

“嗯,这两天县里要是有了消息,我再让人过去吉岭通知你们。”

“哎哎,行。”

司宁宁和霍朗连忙起身,罗大庆转身去另一个屋提人,赵宏兵则是几步走到两人跟前,“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怕队长还有事要交代,所以就多等了会儿。”司宁宁道。

“也没什么要交代的,现在就是等县里那边回话。”赵宏兵点点头,带着司宁宁和霍朗往外走了几步,“哦,对,司知青。”

赵宏兵回头看司宁宁,提了一嘴之前跟宋书瀚说的说辞,“你回县里肯定还会跟宋知青打照面,到时候别说漏了。”

“我知道了,队长。”司宁宁点点头。

当下也没别的事了,赵宏兵跟霍朗一起把司宁宁送上车。

霍朗低声跟司宁宁提了一嘴明天去县里的事,司宁宁点头后,他转去副驾驶窗户口,嘱咐单满堂明天一早早点过来借他。

单满堂连连点头,“霍朗同志,你放心,我明天保证一早就在桥那儿等你!”

送走司宁宁,赵宏兵和霍朗目睹车子消失在公社大院门口,两人同时轻舒一口气,“我们也回吧。”

“嗯。”

出了公社大院,赵宏兵走着走着,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那会儿屋里的动静你听见了没?”

“……”霍朗默了默,“听见了。”

“我真没想到,这司知青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都跟水娃娃一样,嘴皮子怎么那么利索?”回想起司宁宁拍桌站起的模样,赵宏兵心里一阵唏嘘,半晌又叹道:“果然还是城里来的姑娘,读过书有见识,不像我们这乡下地里爬食的,见个级别大点的官,心里直打鼓,话都说不利索。”

“对了阿朗啊,我记着你之前刚到h省这边,老家户籍也是从京市那边转过来的吧?这么说你跟司知青还是老乡咧!”

霍朗默了默,道:“可能算是老乡吧,我离家的时候年纪不大,对京市的记忆不多。”

霍朗原籍是在京市那边不错,但从小在京市待的时间并不多,童年时光更多是在东三省外家度过的。

“哦哦,这样!”赵宏兵连“哦”了几声,继续絮絮叨叨地跟霍朗说起别的,霍朗偶尔跟接一句两句。

公社那边,李德坤站在大院里看罗大庆牵着麻绳带走吴勇一行人,随后缓缓转身冲身后的人说道:“胡强同志,你跟我来一下吧。”

胡强冷汗层层,抹了一把额头弱弱应了声“是”。

另一边,司宁宁坐单满堂的车回到县里,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天色虽然还亮着,但想到医院那边有宋书瀚照看,司宁宁就暂时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拜别单满堂后,直接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房间狭小,也就十来平的样子,除了一张单人床,再就是一张旧木桌,许是因为天气还没转凉的缘故,床上只铺着旧凉席,没有被子。

住房涉及隐私,平时不管住不住人,房门都是关着的,加之司宁宁这个房间位置有点不太好,窗户外面就是居民住房,屋檐把窗户挡了大半,不光采光差,空气也不能好好流通。

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司宁宁就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司宁宁下楼要了点热水,再上楼后反手插上房门,往窗边走了两步往外看,确定外面看不见屋里情景,她一晃身,直接进了空间。

才进空间就觉得空气清新,心里一阵松快。

司宁宁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率先进了别墅洗手间。

身上穿的褂子是罗大庆他媳妇的,司宁宁穿了一天一宿,中间还在床上睡了半宿,衣服边角压得皱巴巴的不说,不用仔细闻就能闻到汗味。

司宁宁早就忍不了了,之前是没时间没机会换,现在得了空闲,她真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司宁宁找来干净衣服准备洗澡,才脱下衣服又注意到手腕和脖子上的伤痕。

脖子上倒还好,只是淤青而已,洗澡不影响什么。

可手腕不同,那里勒伤很深,加上司宁宁皮薄又是疤痕体质,哪怕已经过去一天一宿,那伤痕表面也才结了一层薄薄淡粉色的痂,而且勒痕两侧还有明显鼓起的浮肿迹象。

担心洗澡伤口会被泡发,到时候在造成脱皮留下疤痕,司宁宁只得打消洗澡的念头,单独洗了头,又放水细致地擦了两遍身体才算作罢。

末了一身清爽从洗手间出来,司宁宁肚子也有些饿了,这两天心里一直担心,虽然在国营饭店买了吃的,但一直都没什么心思吃,这会儿松懈下来,不光饿肚子,身体上的疲惫也在瞬间放大了数倍。

把脏衣服分类塞进洗衣机里洗着,司宁宁不是很想做饭,就翻出之前买的成品烤鸭,拆开包裹的塑料膜和锡纸,里面都还热着,香味也浓郁。

司宁宁直接上手揪了点鸭肉吃,这烤鸭是路边摊上买的,味道赶不上以前家里厨师精心烹饪,但穿越以来这么久,司宁宁在食物味道上的要求也没有那么刁钻了,吃起来倒也吃得挺香。

就是没有薄饼配菜什么,烤鸭油重,单吃腻得慌。

司宁宁吃了两口就停下了,出门在菜地里揪了两个水灵的生菜回来,摘去外层几片较大的菜叶,剩下的切掉菜梗,洗干净后用嫩菜叶夹着烤鸭吃。

吃一会儿歇一会儿,等肚子吃饱,差不多也干进去了半只烤鸭。

把剩下的烤鸭重新包起来,司宁宁困得厉害,也没心思仔细收拾,把衣服拿出来晾上,她找到医疗急救包简单给手腕消毒涂碘伏,草草吃过消炎药后,就在别墅主卧房间睡下了。

本来就疲惫困得厉害,加上躺上了久违的大软床,盖上柔软的蚕丝被,司宁宁感觉自己就好像爬上云端,舒坦幸福的快要升天。

大抵也是舒坦过了头,前后不过三息之间,司宁宁的呼吸便沉重绵长起来。

睡饱再次醒来,司宁宁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怀表时间显示九点半,按照空间内外的时间差细算一下,她这一觉差不多睡了十二个小时。

“还真够久的。”

司宁宁念叨着,揭开衣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空间时间过去久的原因,还是空间在生长、恢复方面都有一定的加持,总觉得手臂上的伤好像比至少好了不少。

司宁宁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出空间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是晚上后再度进入空间。

往电饭煲里压了一点米饭,预备一会儿饿了吃,司宁宁拍拍手,开始巡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