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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灵蓉装作听不明白:“姐姐还会记错人啊!一定是平日太忙了,妹妹忙着去查真凶,先行一步了。”

她刚走两步,突然转身补充:“妹妹知道姐姐关心妹妹,如果有需要妹妹不会客气的,到时候就麻烦姐姐了。”

季灵蓉微微一笑,转头时眼里闪过寒光,原主竟然被关过冷宫,赵婕妤为什么这时候告诉她?还有赵婕妤为什么要挑拨她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所有的疑点之间毫无关联,让她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不过就算查不到真凶也无所谓,冷宫而已,没有人关注反而适合暗地里行动。

她毫无负担回到邀月殿,把小春子叫进殿内:“小春子,刚刚孙才人中了奇痒草,侍卫从本主花盆里搜出了奇痒草,你有什么想法?”

小春子想了想道:“春林自从入宫就在邀月殿伺候,她父母双亡,不会被要挟,其余的人奴才就不知了。”

季灵蓉点头,也就是说与孙才人理应外合之人是春草、春花和春木之一。

她并不觉得皇后会如此明显的陷害她,若真被她发现把柄百害而无一利,斗赢了她也斗不赢德妃,她还达不到让皇后下这么大一个局的价值。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春木。

“小春子,麻烦你这些日子帮本主盯一下春木。”

小春子点点头,眼里的赞许一闪而过:“奴才知道了,不过小主离晚膳就差一个时辰的时间,这鸡您准备什么时候为皇上烹饪?”小春子举了举一直拿着的食盒。

季灵蓉:“……”这时候了都不忘压榨她的劳动力。

“小春子,本主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皇后会给本主一个月时间,本主没想到还能自证清白。”

“小主有所不知,太后还是宫妃时曾多次被毒害,所以皇上下令让所有宫妃必须管好下人,若在宫殿内出现毒药等物,皆会被打入冷宫,皇后也怕自己宫殿出现异心之人,所以特求的皇上一月之期。”

季灵蓉懂了,这是皇后的自保方式,只要有这一月之期,弄出个替罪羊不成问题,但是像她这样位份低的,也基本上被宣判了死刑,没有人愿意成为她的替罪羊。

这次若真是春木里应外合,到时候她就算找到了证据,春木也可以站出来指控她,更不用提还有春花春草二人,只要说的模糊一点,她必被宣判,皇后也只是顺水推舟,并不能算幕后主使。

怪不得皇后一上来就安排两个宫女给她,原来用处在这。

怪不得德妃曾言明帮她解决两名宫女,像是给了她多大恩典似的,原来如此。

“小主,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您得到盛宠,任何风雨都不用怕。”小春子如此安慰道。

季灵蓉抿了抿唇:“拿着鸡,我们去御膳房。”

秋风扫落叶,润物细无声。

人,总是得成长。

季灵蓉到御膳房时已经恢复了心情,因为正值饭点,她不能把御膳房里的大厨都赶出去,只能守着一个灶台做鸡。

她把鸡洗净下锅煮熟,经过晾晒的鸡更有嚼劲,用手撕成小块,淋上最喜欢的拌鸡架料汁,酸辣口的风干鸡就做好了。

她又把皇上的御膳重新回锅改良了一下,拍了个黄瓜凑了个双数,这才让小春子装到食盒里,往小木屋走。

徐公公远远看到季才人,扬起笑脸,亲自迎接:“老奴给季才人请安,皇上在里面,容奴才禀告。”

季灵蓉点头:“麻烦徐公公了。”

“让她进来。”冷墨泽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从小木屋传出。

季灵蓉对着徐公公笑了笑,接过小春子手中的食盒进入小木屋。

行礼后,蹲坐在蒲团上把膳食摆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佛像,又看了一眼摆出来的鸡肉,眸子不知不觉含有一丝诧异。

皇上在礼佛之日的佛堂里吃鸡?

冷墨泽捕捉到季灵蓉眼里的情绪,不自然的别开脸,身上散发的寒意也瞬间消失。

“皇上,晚膳已备好,您请用膳。”

“嗯。”冷墨泽勾起唇角:“朕礼佛之日不食荤食,季才人是想让朕犯戒?其心可诛,待会跟徐公公领二十板子的赏赐。”

季灵蓉:“?”为什么要打她板子?就很委屈。

感觉到鼻尖酸酸的,她直接委屈的哭了出来。

这一刻她都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哭。

自从穿越她一直在跟宫妃斗智斗勇,好话说的比上辈子加起来都多,好不容易想着认命,用厨艺吸引皇上,结果皇上没吃到鱼,还被人陷害了。

她不想说话笑里藏刀,不想步步惊心,不想斗智斗勇,她只是一个沉迷于演戏的演员啊!

在现代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演戏虽苦但能挣钱,平日心情不愉还能刷刷某音,看看综艺,现在呢?看池子里的鱼就算唯一的娱乐了。

她边哭边擦泪,红红的眼圈我见犹怜,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哭尽穿越这个礼拜的委屈,达到调整心态的目的,顺便在皇上心里增加点分量。

毕竟专业演员哭戏都很美的,没有哪个男人忍心辣手摧花。

好吧,她承认就是希望把皇上哭心软了,饶了她二十大板,想想就疼。

“别哭,丑。”冷墨泽微微皱眉,看着哭的丝毫没有形象的女人,忽然觉得面前的食物不香了。

他默默地放下筷子:“徐公公,进来把膳食收了,子时再用。”

季灵蓉:“……”

瞎吗?她哭戏可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美!与丑根本不沾边好不好!气死她了!

她把脸转到一边,不让皇上看到她眼中的情绪,真有本事!让双金影后的她出戏了。

徐公公感受到佛堂里的氛围,看着皇上余光时不时往季才人身上瞧,露出姨母笑:加快手上的动作,随即迅速离开。

冷墨泽摸了摸刚刚因为霉运裂开的蒲团,第一次没有太多的心情关注,他有些不解,这个女人怎么就哭了?不就是二十板子么?她做错了两道算学题这二十大板是应得的。

更何况还能换徐公公特意查出来的消息。

手无意识敲在地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这次手碰了东西又没有霉运发生,一门心思都在想如何让面前女人不哭还不丢面子。

几秒后,他愣住了,他为什么要想如何让面前的女人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