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蓉见皇上都不解释,本来就是想逗逗皇上,这下是真生气了。
莫非前皇后说的是真的?
“哼!”她瞪了皇上一眼,气呼呼地走入屋内,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随即见皇上竟然没追进来,更生气了!
冷墨泽愣在原处,灵蓉生气的原因与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听着灵蓉那些欲加之罪,他微微凝眉,灵蓉竟然不信他?
他小时候霉运缠身,躲女子都来不及,还青梅竹马?还抢人妻?
灵蓉怎么会如此想他?
就算听到别人说的,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吧?
想到此,他全身散发寒意,回到亭中,掰断了一根毛笔。
徐公公和钱嬷嬷嘴角抽搐的对视,这两位主子是吵架了?
二人移动到墙角,一个人带入皇上角色,一个人带入季灵蓉角色,不知不觉吵了起来。
“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解释?”
“咱家为何要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连解释都懒了?”
“这不是解释的事情!”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冷墨泽怒呵:“吵什么!”
钱嬷嬷和徐公公瞬间噤声。
良久,钱嬷嬷颤颤巍巍道:“皇上,女子爱胡思乱想,您……”能不能去哄哄娘娘?
但后面的话她还犹豫着怎么开口,冷墨泽已经闯入寝殿。
看着灵蓉没有做出想不开的举动,松了一口气,也因此怒气消失了一半。
季灵蓉赤红着眼看着皇上,站起身“咣咣”两脚把门关上。
冷着脸问:“皇上,你承不承认自己错了?”
“朕哪里错了?”冷墨泽心头火气再一次升了起来,他是一国之君,本就好面子,更何况他根本没错!
季灵蓉怒目横对:“你为什么都不解释?”
“朕为何要解释?你难道判断不出来?”
季灵蓉:“你是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这不是……”解释的事。
冷墨泽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怎么和徐公公说的话相似?
季灵蓉冷笑:“这不是什么?不是解释的事,您就不解释了?臣妾就不能偷个懒,在你身上不思考那么多?”
冷墨泽:灵蓉说的好像有道理。
季灵蓉:“而且你明明看我生气了,为什么不追进来?就喜欢看我一个人生闷气?气大伤身你不知道吗?”
冷墨泽:灵蓉是气他没顾及她的身体?好像是他不是,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季灵蓉:“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了?也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怎么能为我折腰?是我下意识把你当成了与我情投意合的普通男子。”
“是我天真了,我认为两个人放在平等的位置才能更好的相处,要不天天想着您是君,我是臣,事事顺着您,早晚有一日,会厌倦,只把您只当成君。”
“对,是我错了,皇帝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妾这次吧!”
冷墨泽:“?”
从来没有与女子吵过架的冷墨泽下意识把灵蓉抱在怀里:“不气,你没错。”
“那皇上您承认自己错了?”季灵蓉挣脱他的怀抱,眼圈红红的,可怜兮兮。
冷墨泽心揪起,抿了抿唇,点头。
季灵蓉不依不饶:“那你哪里错了?”
冷墨泽回忆了一遍灵蓉刚刚说的话,总结陈词:“朕应该第一时间走进房间,不应该任由你生气,朕没有认为你无理取闹,朕允你把朕放到平等的位置。”
季灵蓉委屈地扑进皇上怀里,放声大哭。
冷墨泽僵硬着身子,拍着她,声音不自觉带着小心翼翼:“朕说错了?别哭,朕虽学富五车,见识过人,但没学过哄女子。”
季灵蓉在皇上怀里勾唇,皇上这是默认想哄她了!
她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鼻音:“皇上,您真好,其实是臣妾无理取闹,臣妾……”她顿住了,不知为何到此时仍然说不出我爱你三个字。
她明明感觉自己是喜欢皇上的。
她咽了咽口水,话到嘴边改成了:“臣妾,心悦于你。”
冷墨泽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潮澎湃。
这是灵蓉第一次对他表明心意。
他把她抱起,轻柔地吻上她的唇。
他吻的很深情,胳膊紧紧抱着她,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悦。
吻毕,季灵蓉看着皇上更璀璨些的瞳眸,心湖荡漾。
怪不得有些人说,越吵架感情越好,她感觉自己与皇上更近了一些。
冷墨泽揉了揉她的头,垂着眼,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你把我当成……普通男子,不准用敬语。”
“那个……我们平等相处,我……不想你……疏远我。”
季灵蓉看着皇上脸红的跟番茄似的,“噗嗤”笑了出来,学着他的语气道:“那个……我们平等相处,你……可别后悔。”
冷墨泽恼羞成怒,掐她腰间软肉:“季!灵!蓉!”
季灵蓉掐他的脸:“说好平等相处,男女之间掐脸蛋正常的!”
冷墨泽握住她的手,狠狠地吻她!
季灵蓉眼见着往床上挪动了,推了推他:“墨泽,该用晚膳了。”
冷墨泽突然被叫墨泽心神激荡了一下,季灵蓉趁机逃跑:“走啦走啦!”
看着灵蓉离开,冷墨泽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道了一句:“小没良心。”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无奈摇头,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季灵蓉今日打了一场胜仗,心情格外舒畅。
而且,皇上比她想象的,用情更深。
其实刚刚,她单独在屋里的时候,已经消了大部分气,但见皇上关切地进来,灵机一动按照女子生气的逻辑跟皇上吵架。
想到这,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不出那三个字了,因为她对他,还是理智多于感性。
这样也好,狗头保命。
二人用了晚膳,冷墨泽想到灵蓉刚刚生气了,应该哄一哄,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哄女子。
绞尽脑汁想了想,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进寝殿,拿出一枚令牌:“我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这个送给你,可保住你一条命,也可家族传承。”
季灵蓉好奇地接住令牌,看着上面“免死”二字,诧异地挑了挑眉。
原来这种令牌真的存在。
“墨泽就不怕我诞下皇嗣后杀了你,然后用令牌保命?然后参与政事,把儿子当棋子,掌握大权后自己做女王?”她收下令牌,给他打预防针。
有些话必须一开始说出口,万一被人挑拨,她只会被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