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孙若微面无表情,孙忠继续劝道:“若微啊,我们孙家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看着人死在我们面前还无动于衷,你就看在爹的面子上原谅胡大人吧。”
孙若微脸上这才有了点变化,也不是不想原谅胡荣,就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吃亏了。
孙若微对着胡荣开口道:“行吧,看在我爹的面上,我就原谅你了。”
胡荣一脸赴死的表情终于变了过来,胡荣嘴角闪过一丝邪笑,但面上很诚恳的拉着孙忠的手道:“多谢。”
胡荣得到原谅之后,欢快的坐着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一到府里,胡荣就卸下了自己的装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一天可把胡荣累个半死,孙若微让他干了那么多活,受尽了屈辱,他绝对不会放过孙若微和朱瞻基两人的。
胡荣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他只觉得孙若微碍了他的眼。
胡荣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想其他事了,在床上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道歉的事胡荣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该是去衙门看看兵科给事中找人的事发展到哪里了。
胡荣想,要是被他找出来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的,都是因为他害的自己被皇爷盯上。
胡荣一大早起来,就乘着马车来到了衙门。
兵科给事中的人看见胡荣来了,连忙把他迎进去坐。
胡荣坐下询问了身边的人:“皇爷交代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什么进展?”
那人答道:“差不多已经有眉目了,就等手下的人回来汇报了。”
胡荣点点头,道:“办事效率还挺快,做得不错。”
没过一会,手下就急匆匆跑回来了。
胡荣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手下拱手道:“报告胡大人,人已经查到了,是后宫内一个老太监,现在人正在送往大理寺。”
胡荣高兴道:“很好,那我们现在也赶去大理寺。”
于是胡荣带了一个兵科给事中的人,一齐前往大理寺。
赶到大理寺门口,兵科给事中的人在门口询问了一番,知道了那个老太监已经被关进大理寺牢狱了。
两个人匆匆走到大理寺牢狱,关押老太监的地方,正巧碰上大理寺卿要审问老太监了。
胡荣走上前去:“李大人,且慢,此人是否是皇爷要找的谣言散播者?”
大理寺卿看见胡荣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道:“胡大人,这个人就是谣言散播者。”
胡荣道:“皇爷吩咐过,让我查这件事,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应该让我来审?”
大理寺卿回道:“既然是皇爷的吩咐,那此案就全权交给胡大人您来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来人,给胡大人备把椅子。”
胡荣坐好后大理寺卿就离开了,胡荣让人把老太监提出来,开始审问。
胡荣对着老太监疾言厉色道:“就是你害的我?你有几个胆子敢编排皇太孙?你的主子又有几个胆子?”
老太监战战兢兢道:“老奴并不是有意编排皇太孙的,老奴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此事就这样传扬出去了,大人求放过啊!”
胡荣冷哼一声:“一个老太监没有主子的意思,也敢随口讨论皇太孙?废话不多说,不主动供出你的幕后指使,那就用刑吧。”
说罢胡荣就让人先仗打二十大板起,一个老太监被仗打了二十大板后,就已经快撑不住了,但嘴巴还是结实的很,没有把恭献贤妃供出来。
胡荣看着老太监如此的坚硬,胡荣眼光微冷下来,道:“死鸭子嘴硬,来人把他给我绑在柱子上。”
说罢老太监就被提起来捆绑在柱子上,胡荣拿了根鞭子来,对着柱子上的老太监不断抽打。
鞭打了一会,老太监没坚持住,就这样晕了。
胡荣也还没放过他,让人准备了一桶凉水,泼了上去。
突然老太监浑身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开口向胡荣求情。
胡荣邪笑一声:“只要你把你的主子供出来,我就放过你。”
老太监张口闭口都把错归在自己头上,胡荣冷笑:“还不说就继续打。”
又几鞭的抽打,老太监实在是扛不住了,死在了这里。
看着老太监闭眼,胡荣以为他又晕了,叫人又泼了一桶凉水,没想到这次老太监没醒,兵科给事中的人上前去探了探鼻息。
“胡大人,他死了。”
“这么快就死了?罢了,我们去向皇爷请罪吧。”胡荣回道。
虽然没抓到幕后主使,可自己已经获得了孙若微的道歉,应该是足够了的。
而且,抓到老太监,也算是抓到凶手了。
此时长春宫中,恭献贤妃正坐立不安。
今天有个小太监来报,说那个老太监被大理寺抓走了,恭献贤妃听到消息吓坏了。
虽然她许诺了那个老太监的愿望,但是人在紧要关头说不定还是会把她供出来,毕竟人都是怕死的。
恭献贤妃做什么都没有了心情,她拽紧自己的手绢,内心的紧张已经达到了极限。
过了好一会,她派出去打听事的小太监终于回来了。
小太监一路小跑来到恭献贤妃身边回话:“贤妃娘娘,奴才打听到,那个老太监死在了大理寺牢狱。”
恭献贤妃听到此话,终于松了口气。
老太监死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要来抓她的意思,看样子老太监没有把她供出来。
她庆幸自己平时也没有太苛刻老太监,不然老太监绝对要把她供出来了。
恭献贤妃叫来自己的贴身宫女,吩咐道:“我答应过老太监帮他照顾他的家人,你拿点银子去给他家里。”
说罢在自己的袖口里掏出来一锭银子,给贴身宫女送出宫去。
昨晚这一切,贤妃娘娘才彻底松了口气。
“朱瞻基,你可真是命大啊,这么诬陷你,都没有让你身败名裂……”
贤妃娘娘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真的想将朱瞻基给搞下台,可偏偏数次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