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叶蓁自己知道自己的方子是自己穿越前就会的,刚刚还真的就被楚天机那番装神弄鬼人模狗样给说服了!
那个一本正经的得道高人的模样,真的很有说服力啊!
“承泽不得无礼。”陆老宰辅没什么诚意地喊了一句,然后直接撤退,“你们年轻人聊,我老头子要先去休息了!看戏看久了,怪累的!”
说完,陆老宰辅又冲着叶蓁点头笑笑:“丫头不错!就该这样!”临危不惧!有勇有谋!
虽然叶蓁的处理方式在陆老宰辅看来并不是最好的,可毕竟叶蓁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还是个没有读过书的村姑,能有这份胆识和谈吐,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叶蓁冲着陆老宰辅也是咧嘴笑,笑得真诚又明媚:“谢谢爷爷!”
陆老宰辅麻溜撤退,去后面找自己的小曾外孙玩儿去了,那个会吐泡泡的小墩子,一逗就笑,一老一少咿咿呀呀地,能聊一个时辰!怪好玩的!
陆刚有眼色,上前对三兄弟道:“叶鹰叶羽叶弘,今天我从镇上带了糖回来,你们跟我去那边吃糖去!”、
屋子里只剩下叶蓁、陆承泽和楚天机,刚刚的嬉笑神色都收了起来。
楚天机说出来意:“你告诉我情况,我立刻就往这边赶过来了。你都要成亲了,总要见一见你的未来媳妇!”
陆承泽点点头,之前叶蓁的神奇空间曾经让陆承泽觉得诡异,写信去问过楚天机,如此异常的情况,楚天机赶过来确认一下也是正常,不过……
陆承泽正色道:“蓁儿是我媳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都是我媳妇!你不可以对她不利!
楚天机跟陆承泽多少年的兄弟,对陆承泽的未尽之言当然是心知肚明,点点头,就推着陆承泽往外走,嘴里还胡说八道着:“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打你媳妇主意的!兄弟妻,不可戏!这个规矩我懂!”
陆承泽知道楚天机的能耐,这是想跟叶蓁单独谈一谈的意思。
多年兄弟,平时楚天机看着不靠谱,在这些方面,人品却还是很过硬的,陆承泽唯一担心的就是楚天机会觉得叶蓁哪里不好不正常,出手对付叶蓁,所以丑话要说在前头,免得楚天机先斩后奏!
一方是大越朝的国师,一方是披着叶蓁皮囊的穿越而来的灵魂,两个人相对而坐,中间一个桌子一壶茶两个杯子,一时间谁也没有多说话。
良久之后,还是楚天机先有了动作,他从自己腰间解下来一个香囊,打开了在里面掏啊掏,掏出来一个小铁块一样的东西,往叶蓁面前一放,一言不发。
叶蓁瞬间双眼瞪得溜溜圆:这是……ZIppo的打火机!
这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啊!
难道……这哥们……也是个穿越者?!
她看一眼楚天机,再看一眼打火机,来来回回视线移动好几次以后,才在楚天机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中,用眼神确定了一件事: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楚天机咧嘴一笑,无声点头。
楚天机魂魄穿越过来之后,被师傅收留,传授各种道术,算是师傅唯一的弟子。
师傅说要云游天下,就把国师之位丢给了自己,他撒丫子跑了。
走以前师傅就说,有个跟自己一样的异世人来了这里,此人是楚天机的贵人,能帮助楚天机渡劫,叫自己以后要多多帮助她。
楚天机正没头绪呢,师傅说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自己要渡个什么劫,也不知道怎么去找这个贵人呢,陆承泽的信就来了,他这才知道,这个贵人居然会是陆承泽的小媳妇?
确认过眼神,都是穿越的人。
同志你好!
同志,我们终于见面了!
叶蓁吞口唾沫,有些兴奋地低声问:“是身穿还是魂穿?”
楚天机:“魂穿。”身体都炸得稀碎了,还穿个p?穿过来当肉夹馍里面的肉么?
叶蓁再次吞一口唾沫,眼睛放光:“那你……来了多久了?”
楚天机挑挑眉懒懒地笑,看着对面这个黑瘦的丫头:“也没多久,也就三五年吧!”
“哎不对!你魂穿,怎么还能带个打火机过来?”叶蓁突然抓住了楚天机语言中的漏洞,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所有不符合逻辑的东西,都是反常,反常的东西就意味着危机。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
楚天机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反应一般,笑得贱兮兮一脸得意:“因为,我的灵魂就是附着在这个打火机上穿越过来的啊!”
灵魂附着在打火机上穿越?这个打火机有特异功能?!
叶蓁不解,她一把抓起那个打火机,翻来覆去地看,仔细一看之下,她突然有一种熟悉感,并且越来越熟悉……再一看打火机的底部,两个字母赫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这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一段已经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
那是一次执行完大型的集体任务,约好了要去叶蓁家里吃饭,庆祝大家又一次平安归来,其中一个小伙伴提醒说,正好是大师兄的生日,大家应该要给大师兄一个惊喜才对。
对于特工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特殊职业来说,生日也许真的是过了这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于是在小伙伴的建议下,叶蓁就给师兄买了个ZIppo的打火机,在小伙伴的怂恿建议下,那打火机店主还在打火机底部帮忙用激光刻上了ZZ两个字母。
叶蓁不知道,女生送男生打火机有一个暗喻,就是“非你不嫁”的意思。
本来师兄也不懂,偏偏那个怂恿叶蓁送打火机的小伙伴,却在饭桌上神秘兮兮地叫大家猜女孩送男孩送打火机有什么特殊意义?!
大家哪里懂?就去查度娘,一查才知道是“非你不嫁”的意思。
当然,也有“希望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或者“点燃了爱情之火”的意思。
这本来也是某些商家别有用心杜撰而来的,做不得准,奈何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用这样一种方式揭开,就让大家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叶蓁记得自己当时的手足无措和尴尬,也记得大师兄当时的激动和眼中炙热的光,叶蓁也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师兄是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