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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陆静姝,太过单纯,满脑子就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就像个菟丝花,只能攀附着皇帝。

如今能适当看开些,心里装进去一些鸡鸣狗叫、嬉笑怒骂,街坊四邻什么的,多看看身边别人家里的人和事,也挺好的。

若能这样,往后几年独自在这边带孩子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

肖嬷嬷无功而返,还直接被陆老宰辅给劝服了:不再操心陆静姝爱上听村妇们讲各种浑话的事情。

话说陆老宰辅自从告诉皇帝陛下,自己要当个私塾先生之后,居然就连京都都不回了,直接就写了信回家,告诉了一声,就完事儿了。

至于京都陆府的老老少少们看到陆老宰辅的决定,吓成了什么样子,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有长子陆东光隐隐猜得到老父亲为何有这样的决定,对同样惶急的妻子私底下道:“这事儿,爹是为我们做出的牺牲。”

陆大夫人不理解:“怎么还是为了我们呢?他若是为了我们,就应该先把你们都扶上去,接任了宰辅之职,再不济,也该等你成为一部尚书,坐稳了,他再往下退啊?”

已经是一部侍郎的陆东光心中暗叹“妇人之见”,嘴上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从古至今,你见过那个豪门世族官至宰辅还能世代相传的?你以为朝廷的官职,是你家碗里的菜?想吃哪块吃哪块?若是如此,为何那么多的世家大族没能代代有人当尚书?为什么最终都销声匿迹,甚至满门抄斩?”

陆大夫人被这话吓得,一时间花容失色,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东光知道吓着了自家媳妇,拍拍她的肩膀:“其实爹这是给我让道呢!若是有他在上头,我这辈子也就到这儿了。”

“没道理爹当宰辅、儿子再当一部尚书的。若真是如此,旁人该怎么看我们家?那我们家就是众矢之的了!”

“如今爹让出位置来,虽然我不可能接上爹的位置,可陛下念着爹的好,以后自然也会多考虑我。我若是差事办得好,没准以后还能再往上走一走。再说,不是还有小弟么?”

陆大夫人想了好一阵,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却又开始心疼公爹:“可是我听说,那地方穷乡僻壤的,爹怎么会跑到那里去?阿泽也是,怎么就一个人跑到那边去待了那么久?还找了个乡下丫头定亲!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事关朝廷机密,陆东光立刻就打断了陆大夫人的胡乱揣测:“你不要置喙阿泽的事情。他是为陛下办差,到底在办些什么,不是我们能够打探的,否则,当心大祸临头!”

陆大夫人被吓得立刻噤若寒蝉。

“家里的妇人们,你也私底下说一说,叫大家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越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越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需知: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说错话可是要大祸临头的!不要辜负了爹的一番苦心。”

陆大夫人答应着去了不提。

……

京都陆府上下人心惶惶,叶蓁却很高兴,因为吕县令又来了,还带着吕燕燕一起来的。

吕县令这次不是为了拍马屁,而是有正经事:上面下了密旨,叶蓁敬献祥瑞有功,将叶家村前后四十座山头和一百亩良田、银钱若干赏给叶蓁,以示君恩。

因是密旨,不能让外界知晓,所以对外是以昭平县的名义把这些赏赐给叶蓁的。

昭平县令对这些个东西并不眼红,他震惊的,是叶蓁怎么会入了圣上的眼?!以至于圣上居然如此大方,给了那么多东西给叶蓁?!

吕县令很清楚:若是这些东西要送给陆老宰辅或者陆承泽,压根就不需要假借给叶蓁赏赐的名头,直接给就是了,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真实的原因,圣上不说,叶蓁自然也不会说,吕县令也不敢追问,只把各种文书都交给叶蓁,又向陆老宰辅和陆承泽问候之后,就离开了。

吕燕燕留了下来。

叶蓁并没有邀请吕燕燕留下来,事实上就连吕燕燕来,叶蓁都不知道,可架不住吕燕燕对叶蓁的喜欢,于是,她主动地死皮赖脸地要求留下来了。

叶蓁虽然与人交往不主动,却也很难拒绝吕燕燕这种自来熟的小姑娘。

吕燕燕身为县令独生女儿,也是娇宠着长大的,没什么心机,就如同一泓泉水,啥都写在脸上,喜欢就是喜欢,并不是贪图叶蓁有什么人脉关系,更不是贪图叶蓁有钱有权什么的。

正是这份单纯的喜欢,让叶蓁没办法拒绝。

吕燕燕主要是想跟叶蓁练武功,可是陆承泽不耐烦让这个丫头打扰自己跟叶蓁的亲近,于是二话不说,将吕燕燕踢给了黄飞虎,也不管黄飞虎教导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有什么不合适。

反正不是还有那三兄弟作伴么?!

面对冷面杀神的命令,黄飞虎也不敢不答应,三只鸭子也是赶,多一只母鸭子也无所谓,来吧。

这吕燕燕也是个心大的,只要有人教武功,她无所谓是谁在教,倒是学完了,她还喜欢找叶蓁比划。

叶蓁的身手自然是没得说的,之前不过是因为营养没跟上,个子又太小。

最近这些日子,她已经好多了,因为锻炼,身体的反应慢慢也跟上来了,吃饭能吃两大碗,她拜托陆承泽帮忙取买两头乳牛回来,想着给三兄弟和家里的人能够喝得上牛乳。

补钙啊!

陆承泽这性子,对叶蓁一向是买一送二的,不仅给找回来五头乳牛,还把养牛人一起给带回来了。

是个六十来岁的瘦小的老妇人。

叶蓁高兴又感动,同时也有愧疚感,总觉得自己对不住陆承泽的一番情意:“我不是你上一世那个叶蓁了……”

可陆承泽不接受她的愧疚,而是十分理解地安抚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选择你,是我的事情。你心里有没有我,是你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强求,你无需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