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灼端正脸色说道,“心心,火龙,我们一起出去接应祖父。”
魏其重接到儿子的讯息,和他商议之后,决定由他前往重炎城与魏灼汇合,收服灵花。
为了能够成功收下魏灼口中所言的半灵半仙的灵花,他还特意取出了先祖缨所炼制的号称能够装下东极大陆上任何一物的高品阶九品灵器紫玉葫芦!
东极大陆上也只有魏家祖先魏凌炼制的擎天鼎是为仙气,乃是十品。
能炼制出九品灵器的魏缨也是天赋修为绝佳,只是可惜没能走到最后一步,便被元氏杀害。
魏其重并没有进入重炎城,而是转道直接来到重炎城外的火山群里,他一眼便分辨出来了那座最高大的火山,直接如一颗流星般划过天际,来到了火山前。
好似那还被喷发出来的岩浆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他闲庭信步慢慢地步入其中。
很快他就定位到了孙子魏灼所在的位置,他好像运用了缩地成步的功法,每走一步好似踏出了一里远,不到十步,他就走到了魏灼跟前。
他穿过火龙留下的火焰来到了裂缝里。
“爷爷,您来了。”
“咦”,魏其重一笑,指着魏灼身侧的火龙说道,“你这小子,倒是好运气,竟找着了比火精还厉害的异火。”
“不过,这只小异火不会刚出生吧?!气息如此不稳?”
魏其重想了想,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火红色的石头抛给火龙,“这本是为你收服的火精准备的火耀石,现在就先给你的异火了,下次爷爷再见到你,定会给你准备更好的!”
火龙笑嘻嘻地接过来,火苗跳动之中,火耀石就好像被火焰的高温所熔化,流入了火龙的身体里。
出来接魏其重的路上,魏灼叮嘱火龙不要在他的祖父面前出声。
本来火龙还有点不开心,觉得是魏灼嫌弃它。
这时,陈水心站了出来传音道,‘火龙啊,你一张口不就暴露出来你是臭嘴了吗?还是别吓着祖父了,说不得他看到你乖巧的样子,还能送你礼物呢!’
火龙被陈水心所描述的礼物所安抚住了,也果然如此,虽然只是一枚火耀石,但磨磨牙口也是好的。
之后火龙便回到了魏灼的丹田里,好好消化前面刚刚吸收的池水,魏其重有一点说的没错,火龙刚刚突破,并没有将自己的修为稳定下来,它需要闭一个小关,将获得的力量融汇贯通。
“爷爷,您和我来吧!”魏灼抱着陈水心在前头引路。
再次穿过热汽,来到铺满白玉璧的空间里。
魏其重先是扫过墙上的画壁,在推测出画壁上所展示的内容后,他的目光又钉在了水池里的那支花上。
他斟酌地开口说道,“这画壁说的正是它先祖的飞升之路。”
“而它也想效仿其先祖一般飞升仙界!”
陈水心倒是听出了魏其重和芥子空间所推测的不同之处。
芥子所言,这朵沉颜花来自仙界,再者灵界并无此花,而仙界有,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是沉颜花从仙界而来,下界无仙气,所以沉颜花每轮回一次,灵气便侵入花里。
这才有了这半灵半仙的花。
而魏其重所言则恰恰相反,这朵花效仿祖先修炼有成,竟是想要从灵花变成仙花,可是不知何原因,滞留在了这半灵半仙体上。
还有一点很奇怪,常规来看,只有飞升到仙界之人才能把体内的灵气转换成仙气,在灵界之中并无仙气,那么这朵灵花又是从哪里得到了仙气呢?
魏灼开口问道,“爷爷,难道是有人专门把这朵花养在了这儿?若是我们直接把这朵花收了,是否会留下后患?”
魏其重抬头认真看向四周,再把目光聚集在花身上,“看起来并不像是人为的,或是若是人为,那人也早就死了!”
“重炎城火山群爆发距今有一万多年的历史了,这朵花并不是火属性灵花,种在这火灵气充裕的地方,实为不妥当。”
“应是万年以前,有人看中了这块地界,把灵花种于此地,上万年过去了,火山也爆发了几百次了,灵花仍在这里,说明人修已亡,或是再无能力来到这里取回灵花了。”
魏灼舒了口气,他可不想找到的是有主之物,多生波澜。
魏其重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拿出紫玉葫芦,嘴巴张张合合之间,紫玉葫芦一下子从拳头版般大小变成刚好能够装下灵花的大小,以无人可挡之势将沉颜花收入腹中。
之后又变成拳头般大小的紫玉葫芦飞入了魏其重的手中。
魏其重摸着手上的紫玉葫芦说道,“果真还得紫玉葫芦出手!”
他颇为狂妄地说道,“这天下就没有紫玉葫芦收不了的东西!”
紫玉葫芦的这一番变化直叫陈水心看傻了眼,这可真是珍宝啊,若是她能拥有该多好了!
魏灼在看见紫玉葫芦之时,眼睛却微缩,原来这紫玉葫芦竟是他魏家所有。
在噩梦里,这明明是他的大姐魏毓之物,魏毓曾说过这是她的亲生母亲给她的家传之物,凭借着这紫玉葫芦在东极大陆如鱼得水,收尽一切珍宝。
魏灼觉得有必要问一些什么,他声音沉沉的问道,“爷爷,这紫玉葫芦是什么品阶的灵器?您什么时候炼制出了这一利器!竟瞒着我这么久。”
魏其重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莫不是故意羞你爷爷吧!这紫玉葫芦可是高品阶九品灵器,你爷爷我现在可是还炼制不出来九品灵器。”
“这灵器是你先祖缨所炼制”,魏其重眼神火热,“那是最像先祖凌之人。”
魏其重每说一句话,魏灼的心里就越往下沉,大姐魏毓并非如同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
且魏毓手上的紫玉葫芦是八品灵器,不知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魏灼先按下心中所想,又问道,“爷爷,这朵花可否能让老祖成功晋级合体期?”
魏其重叹了口气,“想来这朵花能够增加两成的成功率,老祖早年间受伤太多,又拖了太久,难啊!难啊!”
魏其重倒是洒脱一笑,“天自有命也!”
“你小子不用多虑,天塌了,还有我顶着呢!”
听了祖父安慰的话,魏灼一下子红了眼眶。
魏其重看在眼里,只道是这个小孙子还未长大,就如此多愁善感。
他如同魏灼小时候一般,摸了摸魏灼的脑袋,才惊觉半年不见这个小孙子竟快和他一样高了。
“爷爷不再多留,自去也!你也好生修炼。”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