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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心还一脸嫌弃地扇了扇自己的小翅膀,把熟透了的蜈蚣送回了红衣男子身前。

红衣男子看着心爱的蜈蚣变成了‘美味珍馐’顿时恼羞成怒,好似手都颤抖起来。

他两手颤巍巍地从袖子里各掏出了五瓶瓷瓶一同砸向魏焃。

魏焃皱着眉头,直接先下手为强,在瓷瓶里的毒物还未出来之时,就刀把这些瓷瓶斩为两半,粉碎里头的一切。

红衣男子却在这时偷袭魏焃,他双手往自己身上一摸,十根毒针跟着一起射向魏焃。

魏焃只能暂避风头,双脚一蹬,错开红衣男子抛过来的毒物、毒针,打算直取源头,刀尖向下直插入红衣男子背心。

接着他再大力一甩,把生死不明的红衣男子甩下了台。

等他回头再想解决那些毒物之时,才发现陈水心已经先他一步清理好了战场。

那些熟透了的毒蜘蛛、蝎子、巨蚁红通通地被洒落在台面上,好似一桌子盛宴。

陈水心察觉到魏焃的眼神,还颇为嫌弃地看了这些虫蚁一眼。

只余下台上的魏焃和台下的围观者默然无语,有些同情地看向红衣男子。

在一旁的裁判示意身边的护卫上台清扫,把红衣男子抬走。

没让魏焃等很久,一位同魏焃一般持着大刀的壮汉上台来挑战魏焃。

“在下钱余。”

“火赤。”

钱余眼神瞟向台子一角的陈水心。

魏焃很是认真道,“只你我出手尔。”

陈水心听了这话倒是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钱余看起来倒是一个练家子,这也挑起了魏焃对战兴趣。

魏焃率先出招,勇猛无比地朝着钱余斩去。

只见钱余横刀扛住冲击,还有余力把魏焃的刀挑回去,仿若游龙一般直往魏焃胸前去。

魏焃好似有所防备,略微一蹲,险而又险的躲过了钱余的这一招,反而伸腿划过钱余的下盘。

钱余来不及躲避,闷哼一声,似有所伤,但他却毫不在乎。

却见他的腿覆盖上了一层石制铠甲,端的是坚硬非凡,但却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动作。

魏焃目光微颤,也得出这个结论,下一刻他便变幻身形,以快为准,从不同方位对钱余的上半身进行攻击。

陈水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若不是顾及这是在擂台上,她都想从芥子空间里掏出灵果边看边享用了。

这种势均力敌的打斗看起来才带劲,不像前头那个红衣男子尽是出损招,无趣的很。

钱余动作被限制,竟是被魏焃砍伤了好几刀,但魏焃也用去了大半灵力,这会儿有些力不从心,动作慢了下来。

钱余就是在等这一刻,他慢慢地抬起腿,看似慢实则快的踹向魏焃。

魏焃躲避不及,只得把手中的刀插入台上,撑起全身的灵力保护罩,却借力抱住了钱余的石腿不撒手。

再跟着钱余的石腿转了半圈,魏焃撒手,双脚一蹬,飞上了半空,一个后空翻稳稳地有站在了台上,他一把抓起插在台上的刀,直接劈向钱余。

钱余一惊直往后撤,可是他却忘了他的石腿可跟不上他的思绪,几乎快要被绊倒在地。

魏焃的刀最后在他的头上停了下来。

魏焃问道,“你可认输?”

钱余睁开眼看向魏焃,颇为服气的说道,“火赤兄倒是难得的好汉!在下认输。”

魏焃点点头看着钱余下台,却听到对面擂台上的传来的暴喝声,他只听一句“又死人了!”

陈水心极目远眺,也被那边的声响吸引,她不禁在心里感叹,真是凶残啊。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见魏焃从怀里拿出瓷瓶往嘴里倒丹药,她蹙眉想到,不知是魏焃灵力用尽,还是魏焃在与钱余打斗之时受了内伤。

但此时她也不能问出口,暴露了魏焃的底线。

她只能在下一场比赛中改变自己此时的心态,认真起来,好好地做出接手的准备。

在裁判的示意之下,又一人上场。

看起来是一个和阿月一般类型的、娇滴滴的小女子。

“婉儿,这厢有礼了!请这位公子手下留情啊!”婉儿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魏焃,声音也是娇滴滴的,直动人心弦。

一般来说,这样的女子最是惹人疼惜,就像魏焃也很迁就、疼惜阿月一般。

可是令陈水心没想到的是,魏焃硬梆梆的、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并无一点怜惜之意,反而魏焃的脸上好似还写着麻烦两字,“火赤!”

这让陈水心疑惑,魏焃到底是怎样喜欢上阿月的。

婉儿好像被魏焃的态度伤到了,满脸的委屈。

只见婉儿不甚熟练的使出了粉红色长纱带,直扑魏焃脸面而来。

魏焃先是一愣,接着好似反应慢了半拍似的,堪堪地躲过了粉纱,他举起刀,又好似举棋不定,不忍将粉纱切成粉碎。

在魏焃还在暗恼该如何办时,粉纱突然缠绕着他转了好几圈,直接像是裹粽子一般把他缠紧。

就连在一旁观望的陈水心的心都被提起来了,看来魏焃只是面上不显,其实内心还是很吃娇滴滴的女子这一套。

其实是陈水心看错了,在婉儿抽粉纱时,魏焃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此时他就已经糟了婉儿的道。

而陈水心离得远,并没有闻到那股异香。

魏焃越是挣扎,粉纱越裹越紧,就在陈水心犹豫是否解救魏焃时。

粉纱突然被金属长刺给刺穿了。

婉儿惊呼一声,那娇滴滴的声音惹得台下众人疼惜。

可是长刺却不会疼惜婉儿,直接把粉纱戳成‘镂空丝袜’?

最后那粉纱更是不堪一击,粉碎在地。

魏焃从中有些歪歪倒倒地飞了出来,他勉力提起大刀斩向婉儿。

婉儿睁大了眼,眼里盛满了泪水,好似魏焃是什么大坏人,对着她办什么坏事一般。

魏焃的刀不知为何一偏,砍到了台面上。

婉儿顺势一滚,又从怀中抽出来一条黄纱带朝着魏焃飞去。

这回陈水心总算是看明白了,这婉儿定是修炼有幻术又或者是那纱里藏着迷惑人的毒药,才会让魏焃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己。

陈水心觉得遇见这惑人的东西就应该速战速决,莫要留恋,以免着了道。

她吐出自己的真火直扑黄纱带而去。

随着焦味传入魏焃的鼻子里,他似乎又清醒了过来,再不手软一把将婉儿拍下了台。

台下众人直呼“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