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灼怀里的陈水心也受到了碾压,陈水心直接被憋红了脸,心里暗道,这个糟老子可是不办人事,以大欺小!
魏灼一声不吭,坚持了许久。
他的强硬倒是让蓝景止有些刮目相看。
压力一退,蓝景止摸了摸自己稻草般干硬的胡须,他颇为矜持地问道,“怎么样?!就算老子看上了你的东西,但你做我的徒弟也不亏吧?!”
魏灼慢慢地用双手撑起身子,第一时间摸了摸陈水心的羽毛,他才好似强硬地回道,“你是看上了我家传的炼器术?”
“心心说我炼七彩手链的那天晚上,有人偷窥我!”
蓝景止却觉得魏灼所言的“偷窥”之词有些刺耳难听,他可不是偷窥,他只是不经意地看到了!
他从来也不会藏着掖着,想要什么就直接去抢什么,他自认为他收魏灼做自己的徒弟,可是魏灼撞了大运,那么魏灼最好主动献上术法。
魏灼也明白自己对蓝景止无可奈何,蓝景止这样的做法比那些强抢的人强太多了!也得给他一些面子,做一些让步。
“我可以传你我的家传炼器术,只是···”魏崇光从没说过不能把《魏氏炼器术》传授给别人,魏灼就当作他收了一个小徒弟了。
蓝景止示意魏灼说话不要说一半,赶紧说完拉倒。
魏灼斟酌片刻,他本想要求蓝景止教会他如何炼制穿梭船舰和高端版传音石,可是话到嘴边却道,“我要你真心收我当徒弟!不能藏私!”
蓝景止颇为生气,“我本来就是真心收你为徒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储物袋直接扔到了魏灼的身上,“我若不是真心,齐皖那个蠢小子会那么认真地带着你在炼器谷到处行走?!”
“那些人会轻易给你见面礼?!”
陈水心倒是有些疑惑,她本觉得蓝景止是霸道、任性妄为之人,做事不顾一切。
可是这会儿,她又觉得蓝景止其实身上还有一些可爱和真诚。
显然魏灼也感觉出来了,他当着蓝景止的面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本蓝色的《魏氏炼器术》递给了蓝景止。
魏灼转变了心态,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家家传的炼器术法已有上万年历史,一直到现在后人都无法超越前人。师父为何很是看重?”
蓝景止颇为郑重地接过这本《魏氏炼器术》,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来,一下子就入了迷。
《魏氏炼器术》是魏灼先祖魏凌亲手所着,魏凌将自己的生平所用的炼器术总结起来着成书。
只不过魏灼还是留了一手,这本蓝色的书本只是《魏氏炼器术》的前大半部分,还有一页金属质的书页,其上详细地记载了擎天鼎的炼制方法!
对于魏氏所言,擎天鼎已经涉及到了仙界,断不可传扬出去,否则魏氏一族将不复存在!
魏灼陪着蓝景止在他院子里的正堂坐了半天,最后还是陈水心坐不住了,扭了扭身子,显得颇为不耐烦。
魏灼这才开口问道,“师父···”
蓝景止把眼睛从《魏氏炼器术》这本术法书上移开,他才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袖子一挥,直接把魏灼丢在了小院外,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段话,“有事情你就去找齐皖!想学炼器术就让齐皖带你去找脉主,脉主会教你的!”
“我要闭关了!”
魏灼拍拍手掌,颇为无奈地站了起来,他还以为要和这便宜师父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这便宜师父对这些俗事很不上心,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于其他的也就不管不顾了!
陈水心刚想开口吐槽,就被魏灼的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回到了仙居林再好好说道讨论吧!
魏灼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仙居林。
关上了院门,陈水心终于放下了心问道,‘你的便宜师父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陈水心觉得虽然魏灼的先祖魏凌炼制出了半仙半灵器,算是这世上难有的一条前人探过路的飞升之道。
可是梵花界为大界,而炼器谷是梵花界中的顶级存在,其中肯定也有人飞升仙界,按理来说,蓝景止根本不用发愁,只要按部就班即可。
魏灼思考片刻道,“我觉得我还是请齐皖炼制灵器给我一观就能发现不同之处!”
陈水心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那糟老头子给了你什么东西?!是见面礼吗?!他可真是不讲究。’
在东极大陆上,若是那大能要收亲传弟子,可是要宴请八方!
而蓝景止这无声无息的做法,才会让魏灼觉得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收他为徒弟!
魏灼手中拿着储物袋,他也没想到蓝景止直接扔了一袋子的见面礼给他!
他用自己的神识打开了这储物袋,里头的东西确实很多,什么炼器谷传承的炼器术法,还有一些珍贵矿石!
简直是齐皖带着他去拜见那些脉主、长老所赐下的见面礼总和之多。
第二日,齐皖仍然来到了魏灼的小院子。
他带着微笑说道,“小师叔,师叔祖闭关了,让我带着你去脉主那,由脉主代他教导你!”
齐皖觉得他先前和魏灼所说之话,魏灼肯定是听到了心里头去了!看这情形,蓝景止可是给魏灼安排了清晰的路线!
他深深地觉得脉主比蓝长老靠谱多了,魏灼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魏灼点点头。
齐皖慢慢地说道,“脉主传令,让小师叔你先跟着我们一起去讲堂听师伯他们的讲课,等过一段时间,你熟悉下来了,再去听脉主每月一次的讲课!”
“这可是机会难得啊!”齐皖很是羡慕魏灼的待遇。
他来到炼器谷上百年了,只被他的师父带着去听过一回脉主的讲课!
就那么一回,让他茅塞顿开,炼器之术直接上了一个平台!可是也是因为这么一回,他的平庸好似被脉主开光了,让他的师父颇为恼怒,之后再没有带他听过脉主的讲课了。
可把齐皖难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