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妈的心快速一跳,看着眼前直扑她而来的刀锋,她站定后,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接着便果断转身离去,打算需求族长夫人的帮助,来个先下手为强。
她在心里揣摩着,那李如莞跟在八小姐身边不过一个月,八小姐应该不会随便听从李如莞对她的污蔑就对她下手吧。
而她想只要牢牢地抱紧夫人的大腿,任那李如莞有通天的本事也动不了她!
任妈妈心里暗恨自己瞎了眼,竟然千挑万选了一只会咬人的狗送进了长生园!真的呕死她了。
要是给她机会再选一次,她也不会难得善心大发,给李如莞这个机会。
李如莞跑到一半就停下了脚步改为行走,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利用李芩的手除去任妈妈。
这一个月来,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李芩在讨好她!虽然李芩的这个讨好,有些让她觉得可笑。
而且别看李芩一直想要“平等对待”她,可是李芩的骨子里却仍然透露着骄傲,很是刺激着她的自尊心。
李如莞几乎在一瞬间就觉得可以好好地利用李芩这种古怪的性子,帮助她解决任妈妈。
很快地,她便来到了院子里,她还特意在院门口停了下来,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这才猛地一下子用身体撞开了院门,然后又表现的跌跌撞撞、慌张的感觉,拍响了李芩所住的房间门。
本在房间里修炼的李芩一惊立马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间门。
还没站稳的李芩就被李如莞跪抱住了腿,“八小姐!八小姐要为我做主啊!”
李芩看着这样哭泣跪地李如莞,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升上来一种很是痛快的感觉,就好似上一世那个高高在上的李如莞和身前这个李如莞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一起对着她李芩跪地求饶,被她践踏在脚下。
她压下内心深处传来的一阵阵舒爽之意,她脸上浮现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李如莞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止住了泪水,她飞快地说道,“是那任妈妈!洗衣院的任妈妈!她故意饿死了我的亲弟弟!而且我还觉得我亲娘的死也和她有关!”
她恳求般看向李芩的脸,“八小姐,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芩的脸上出现一抹怒意,好似觉得任妈妈不要命了,竟敢欺负到她的人头上,她安抚道,“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你把自己收拾收拾,跟着我一起去找我娘!”
李如莞郑重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一把脸,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而李芩就在院子里等着,这时候她才慢慢地回想起上一世的事,她好似记得自从李如莞和他们李家的几人一起被收进华阳宗之后,她的父亲还给她来信,称李家有好好地善待李如莞的亲人!
让她也多跟李如莞亲近起来,让李如莞帮助李家之人精进修为。
可是那时候的她和李如莞之间,一个是内门峰主亲传弟子,一个是外门普通弟子,两人就连一年都见不了一次面,她哪还有机会讨好李如莞?
李芩想到这里,心底深处那抹似有似无的舒爽之意散去,她的双手渐渐抓紧起来。
李如莞适时走了出来。
李芩状似无意地问道,“莞儿,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李如莞悲痛万分地摇了摇头,“没有了!八小姐,我的至亲之人都被任妈妈害死了!而我们家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叔伯。”
李芩心中一凛,她重生回来之时,有着手处理过一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她提前将那些人处理了,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变化。
也导致李如莞的亲人提前死亡了。
李芩收敛心神只道了一句,“莞儿,我们走吧!”
本来进入长生园的刚刚入道者没有稳定根基,不可轻易离开长生园,可是谁让李芩是族长的亲女,便是受到一些优待,享受一些特权。
长生园园门口的守卫并未阻拦。
等着两人走远,那守卫忍不住开口道,“那小姑娘请了救兵来了!看来那妈妈是逃脱不了惩罚了!”
任谁看了刚刚那一幕,也会觉得是那妈妈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对那小姑娘升起同情之意。
另一名守卫倒是很是谨慎,“慎言!况且谁对谁错可不是看谁哭的伤心!”
那守卫撇了撇嘴没再回话。
此时的任妈妈已经在族长夫人面前把李如莞说成是表里不一、心怀鬼胎,不知感恩的恶徒。
而族长夫人也被任妈妈说的血气上涌,打算要好好地处置女儿身边的侍女!断不能让这样的侍女待在女儿的身边,影响了女儿的锦绣前程。
族长夫人正打算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通过族长去长生园要人。
李芩就带着李如莞来到了这里!
族长夫人向着身旁之人使了一个眼神,侍女们立马上前押住了李芩身边的李如莞。
李芩眉头一皱,手一伸使出那微弱的灵力,就只见那押住李如莞的侍女倒地不起!
她张开问道,“娘亲,你怎么能问都不问一声,就听那老货的意思对莞儿动手呢!?”
李芩这话也很有意思,她直接把自己的母亲从这件事上摘了出去,把母亲所做的一切也都推脱到任妈妈身上。
把整件事情引导成是她的母亲听信了任妈妈的谗言才会对李如莞不好。
从而打消李如莞对她母亲的敌意。
族长夫人却不领情,直接怒道,“你这痴儿怎能护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任妈妈对她多好,后葬她的母亲,培养了她的弟弟,还把她送进了长生园!她竟一点谢意都没有,还倒打一耙污蔑任妈妈心狠手辣杀了她的弟弟!”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把她留在身边?”
李芩的心一凛,转头看向李如莞,李如莞的眸色渐深,可是面上却是悲愤交加!
她甚至被气的都颤抖了身体。
李芩深吸一口气,只能义无反顾地挡在李如莞的面前问道,“娘亲,你查了莞儿娘亲和弟弟去世的原因吗?”
“怎能光听这个老货的话!?”
族长夫人一哽,转头看向任妈妈,任妈妈却比李如莞的道行更深,她直接跪了下来,举起手发誓,“老奴若有半句虚言!就教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