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转瞬即逝,作为提出元家炼狱是通往外界域通道的魏灼,彷佛成了游离在外的人,既不抓紧机会对元家做进一步打击,也不在炼狱项目中上下乱窜。
陈水心吃着芥子空间出品的灵果,问道,“所以你师伯他搅浑了一池春水,接着就拍拍屁股置身事外了?”
她是三天前出关的,一出关就被魏灼带到了华阳宗隐居处,本来她也在隐居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可是她嫌麻烦,还有那该死的安全感,还是选择和魏灼同住。
反正对于她来说,他们已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而这日成悦便找了过来,还给陈水心说起了十年前魏灼的战绩!
元家查出了是魏灼杀了元颉,遂要上门讨一个说法。没想到魏灼釜底抽薪,直接将整个元家都卖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还会关心到底是不是魏灼杀了元颉?就算是,也会当作不在意、没发生吧!
这会儿的元家主家已经苦兮兮去和分出去的两个分家抢地盘。
魏灼更是什么屁事没有,这四大宗门的修者还得哄着魏灼,让魏灼多说出一些关于外界的事。
并且还要求着上秀山峰购买那传说中的穿梭船舰,以便在虚空中飞行。
成悦觉得师父的话很是到位,但她悄悄地抬起头瞥了一眼正在打理树枝的魏灼,愣是没敢点头赞同。
陈水心看出了成悦的胆小怕事,她只得大声道,“小镯子!你也太厉害了吧!当初我问你如果元家知道了是我们动得手,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那时候你还藏着掖着。原来你是憋着放大招啊?”
“唉,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一出好戏呢?!”陈水心一顿唉声叹气。
魏灼在树上稍微修剪了一下枝头,将陈水心的小窝放在上头,他才慢慢地爬了下来。
“这出戏也没什么好看的!”
左不过那个元家二长老如丧考批般悲戚戚地被四大宗门的人一起“送”回了元家。
陈水心眼睛一瞪道,“怎么会?!我还想看着元家人是怎么吃瘪的?又是如何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可想而知,这样的画面十分的精彩。
不过,陈水心转头又嘱咐成悦道,“悦儿啊!其实外界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想了想,觉得堵不如疏,还是要把其中的艰险说出来,“唔,也不能怎么说,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是很精彩的!但是我们小界域出身的修者,想要走出一条坦途,可谓是难上加难!”
“我和你师伯当初也是因着意外才踏出了这么一步!可是其中的艰辛历程,简直一本书都不够写出来的。”
“当然,我也不是阻拦你,不让你离开东极界,去更大的界域,只是希望你再等一等!等到你的修为在高深一些,有了自保的能力。”
“金丹期是肯定不够的。”陈水心很是语重心长,就怕成悦想不开现在就要闹着出去。
成悦很是认真地点点头道,“师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着先把我的修为提升至元婴期,再作打算。”
“元婴期也还差点!”这会儿的陈水心倒是像那老母亲一般。
魏灼却道,“心心,风险与机遇并存,成悦有自己的想法,会做出合宜的决定。”
“成悦,你出去之后,顺便和冯遇传给口信!让他沉下心来,好生修炼!”
成悦看了陈水心一眼,见她点头,便遵从魏灼的意思告退了。
陈水心看着成悦离开的背影问道,“小镯子,你觉得我说的太多了吗?”
魏灼来到陈水心的身边,坐在石凳上回道,“成悦也有百多岁了!当然不管她的年龄有多大,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你我做师父的,稍微提点一二即可。”不然那徒儿还认为是师父阻挡了自己的坦途。
陈水心一拍脑门儿,自她收了成悦为徒,和成悦相处的时间就不长,才会当她还把成悦当作十几岁的少女看待。
她在心里稍作反省,转头问魏灼,“小镯子,虽然成悦说的语意不详,但你给四大门派的修者挖的坑够多的!”
那些修者经由炼狱前往两极界,十分好运地到达了像梵花界那样的大界域,可是东极界却是被奇怪的迷雾笼罩,乘坐普通的穿梭船舰,怎还回得来?!
魏灼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他们被困在东极界太久了,眼光总是局限在这一亩三分地内,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了!撞了个头破血流,才会明白东极界的好处。”
陈水心倒是察觉出了魏灼这几句话中蕴含的些微怨气。
魏灼也没想对陈水心隐瞒什么,“我将西天大陆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要集众人之力斩断东极界和西天大陆的联系,可惜了。”
陈水心一下子明白过来,用一种魏灼“想太多”的表情道,“大家的心绪都在炼狱上,怎会有兴趣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魏灼却道,“我终要解决了这件事,才能放下心来。”
陈水心很是上道,“你想怎么做?”她的脸上填满了兴致,待在华阳宗也无趣的很,“我们再去一趟泽地?算一下还有十几年就又是一个百年了。”
魏灼否决道,“我们和延智汇合后,先去找禾苗。”
“你竟然将延智师父也拐骗来了!厉害啊。”
魏灼却低声道,“延智和我一般,总要还了这一报,才能走得更顺畅。”
陈水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魏灼的意思,“走吧!我们现在就走,老胳膊老腿需要练练了。”
一个月后,魏灼便带着陈水心出了宗门,前往和延智相约好的地方。
延智如约而至,陈水心很是热情地向他问好道,“延智小师父,近来可好?”
延智吞咽了一口口水,说心里话,他其实不愿意和魏灼扯上关系,以魏灼搅水的手段,总是让他气到内伤。
但是冥冥之中,魏灼办的事,都好似与他有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还特意找寻了师父元智大师为他批注他和魏灼之间的关系。
师父却是告诉他,上辈子他和魏灼“相爱相杀”!命运相互纠缠不清,他想这辈子走的顺畅,便要顺其自然地参与到魏灼想要办的事中去。
等到了时候,他们两人才能“分道扬镳”!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