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林和族长对视了眼,又看了看乡亲们,视线在杨香莲、姚婆子和吕春姑三人扫了眼,道:“医师请说。”
穗穗看向那三个婆子,“赵大人,民妇状告杨氏、姚氏,还有吕春姑三人,恶意中伤大人名节,在族人面前大肆造谣生事,诬陷大人您和民妇有苟且之事,在场乡邻皆可作证,请大人明察,还您官声清誉,也还农妇一个清白公道!”
杨香莲等人心头一虚。
姚婆子主意最多,厉声道:“大人,她瞎说,我们方才不过是和她吵嘴几句罢了,而且这火也是她引起来的,她指使那个丫头片子欺负我们,定住了我们的穴道,我们足足在这里晒了一炷香这么久啊。”
说罢,她背过身去,面带着威胁对乡邻们喊道:“大伙说是不是啊,金明那些大员外家里,还有许多活等着我们去干呢,要不是这常家的事,谁有闲工夫在这吵架,耽误事啊!”
她搬出吕金明那些员外来,就是明显的威胁大家。
大庚怒道:“呸,你这婆子真是不要个死脸,我们都听到了你们三个诬陷赵大人和我大侄女,现在想赖账,没门!”
大贵也出来说:“赵大人,草民可以作证,我家媳妇还差点被这三个婆子打了,她们先前就在造谣您和常乐妹子!”
吕春姑见状,也不落于下风,和大庚、大贵几个吵起来。
场面再次变得混乱。
赵之林朝张捕头做了个手势。
张捕头得令,立马带着官兵们围上去,把吵闹的村民分开。
“肃静!”张捕头大喊了几声。
场面这才安静下来,大庚和杨香莲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就算停下来,彼此也怒视着对方。
赵之林正容亢色:“乡亲们不用吵,这里发生的一切,方才我和族长在路那边,早已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说罢,他话音一转,不复温和亲近,凌厉道:“张捕头,拿下杨氏、姚氏和吕氏三妇,朗朗乾坤,她们竟敢当众污蔑、构陷朝廷命官,无故毁人清白,立即押回县衙问审!”
“是!”张捕头带头,和官兵一齐扣人。
姚婆子急了,“睿超她大娘,快想想办法啊!”
吕春姑心里憋着股邪火,眼看就要被抓,她张牙舞爪的去撕官兵的脸,被扣住了手,她就用牙去咬,用脚去踢!
张捕头见状,上前就重重的扇了她一耳光。
吕春姑被抽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是晕头转向,这才老实安静下来。
张捕头啐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绑上带走!”
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谁敢!”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吕金明领头,身后跟着一帮子家奴,扬武耀威的赶来。
张捕头当即喝道:“大胆,县衙大人在此秉公执法,谁敢阻拦!”
吕金明上前:“小小捕快也敢在这放肆,难道不认得老爷我是何许人也!”
张捕头闻言,嗤笑道:“我管你是何许刁民,让开!”
赵之林看到吕金明,上前对张捕头道:“先退下。”
张捕头闻言,虽然眉头微皱,但立马退去了赵大人身后。
吕金明眼里有几分得意的笑,扬着下巴道:“不愧是赵县令,还是你有眼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