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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来管事!”李二郎自扇着巴掌,啪啪作响。

来福冷眼旁观,对于主仆二人演戏,他乐见其成,反正脸疼的不是他。

见火候到了,来福悠然开口,“够了,本是街坊邻里,不必如此。”

李二郎脸颊红肿,心头怨恨,却不敢多言。

陆有为迈步上前,“我七彩阁制瓶工艺远超琉璃坊,若贵楼肯与鄙阁合作,保管价钱让贵东家满意。”

陆有为特意拜访,便是为了挤兑琉璃坊,抢他们生意。

随着四海酒楼醉生梦死声名大噪,琉璃坊的陶瓷、琉璃瓶也渐渐进入达官贵人们的视野。

这对七彩阁而言,绝算不上什么好事。

来福自然明白陆有为打得什么主意,“都是开门做生意,陆老板的东西若物美价廉,本楼自会订购。”

“那……”陆有为心头一喜。

“先制成一万酒坛,我们看到贵阁的诚意,自然会做出决断。”来福说道。

陆有为狠狠松了口气,想着要些定钱,但见来福面色不善,又闭口不言。

“还请贵东家放心,我们七彩阁的招牌放在那里,只是不知道贵楼什么时候要?”陆有为问道。

来福脱口而出,“保证质量,当然越快越好。”

陆有为开心地笑了,“二十天后,我带酒坛登门。”

来福看着陆有为带着李二郎离去,心中冷笑不已。

我们东家护短是出了名的,李二郎和我冲突,你们还想与四海酒楼做生意?

白日做梦!

送走了七彩阁的丧门星,来福为众人介绍侯勇。

侯勇摸不清众人底细,只是连连行礼,十分客气。

一旁的鹿林小声嘀咕,“大哥,这老小子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感觉有点怂?”

鹿山白了他一眼,“以后见到侯勇都给我老实点,他是东家看重的人,还有对东家要崇敬!”

“懂吗?崇敬!”鹿山再次告诫道。

“崇敬?咱兄弟都快跪地上了,还不够崇敬吗?”鹿林嘀咕了句。

“不够,要让东家感受到我们发自内心的崇拜,你们三个都给我记住了。”鹿山告诫道。

他是真怕了,杀人于无影无形,就连情绪都未曾有半分波动。

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会如此厉害?

鹿山越是好奇,心中对朱厌的敬重便加重一分,现在别说让鹿山升起反抗之心,便是在朱厌身旁大声说话,他都不敢。

“今后都是自家兄弟,大伙有什么需要我侯勇帮忙的尽管言语。”侯勇客气道。

来福见差不多了,带着侯勇去找朱厌。

朱厌坐在窗前,看着高悬于空的明月怔怔出神。

来福将人带到朱厌门前,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东家,小人侯勇给您请安了。”侯勇忐忑道。

当了几天山大王,他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身份转变。

“鬼门关里走一遭的滋味儿如何?”朱厌问道。

侯勇闻言慌忙跪下,“多谢东家饶命,我侯勇自今日起,若再作奸犯科,有违王法,鬼神共弃之。”

“起来吧,我有事情交给你。”朱厌瞥了他一眼。

侯勇连忙起身,他察言观色的功夫极好。

整个四海酒楼以朱厌为尊,来福是一人之下的位子。

剩下的伙计们围着鹿家四兄弟转,彼此也没什么冲突。

“从周老先生那里支取一千两银票,玉山盐矿我们盘下了,你去照看,有什么困难跟我提,盐矿每月不能少于一万斤。”朱厌吩咐道。

周老先生是谁?侯勇初来乍到,弄不清状况,只是点头。

“从邻近乡里招些矿工,每月六钱银子。”

“扒掉原本矿山的茅草屋,盖一些结实的。”朱厌顿了顿继续安排。

“矿山里里外外都要巡查一遍,不要漏下什么,免得生隐患。”

侯勇不住点头,将叶秦的话记在心间。

“先这些吧,明日一早你再来找我,还有其他事情交代。”

“至于晚上,先睡在杂物间,有什么不懂得找来福。”朱厌说完端起茶杯。

侯勇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

宁王府。

宁王端坐太师椅,冷眼看着跪在脚下的张素。

“镇山靠敲诈了酒楼商贾足足四十万,你又贸然把他给杀了,很难让本王相信不是你杀人灭口。”宁王老神在在道。

“奴才疏忽,先惩治了镇山靠,而后派人去归还商贾们钱财。”张素无奈道。

这件事本就是他处置不当,商贾们不闹了还可以,若是他们闹起来,更大的屎盆子就直接扣到宁王府头上了。

“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酒楼商贾们的说法一致,估计还有其他人搅和在这件事儿里。”张素分析道。

“罢了,到此为止,责罚二十大板。”宁王说罢抬手,不想再多纠缠。

张素心中虽不如意,但却只能认命,二十大板总比没了性命要强。

隔日,来福发现,宁王府居然换了人前来买酒。

他追问张素为何不来,宁王府新换的小厮只是苦笑。

“你是说张素没来,换人了?”朱厌问道。

“可不是嘛,东家,照我来想张素肯定不会主动推去这美差,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来福分析道。

“我也想不明白,改日见到张素再说吧。”朱厌随口敷衍。

在他安排下,来福派人前去坊市打听朱厌口中所说的番薯与土豆,为即将到来的饥荒做好准备。

来福走后,侯勇紧跟着敲门。

“外面可是侯勇?”朱厌问道。

“东家,是小人。”侯勇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昨夜他一宿没睡,从来福等人口中得知四海酒楼一个月便能有十几万白银入账。

可谓长安城内独一份,朱厌也待伙计们极好,吃穿用度毫不计较。

未与任何一人签下奴仆契约。

侯勇自忖走南闯北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心的东家。

他少年立下宏愿,要闯出一片天地,而今已过而立之年,手无寸功。

幼年时,曾有乡间相师断言,他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凶险命格。

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当笑话听听。

“进来吧。”朱厌轻唤了一声,侯勇进门。

只见桌台上零散摆放着墨迹未干的书页,其上方写着“武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