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福中堂不提醒,本官差点就忘了!”秦淮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继续道:“刚刚得到消息,太上皇已经乘坐火车来到敌黑崖要塞附近,估计明天一早就能赶到这里!咱都准备一下,明日清晨提前去火车站接驾!”
楚胥吃惊道:“怎么这么快?太上皇不是说要下个月吗?”
“呵呵,太上皇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准呢?何况,他老人家的行踪都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就算放出来的消息,也当不得真!”
楚胥继续道:“可是,咱们还没来得及与那乾盟谈判呢!!”
秦淮冷哼一声:“太上皇都来了,还谈个屁!这件事咱们都不用插手了!太上皇已经放话,他老人家要亲自出面与吕惊天谈话!至于那个乾盟的徐圩,不死也要被剥一层皮!”
话落,他起身就走。
“二位继续!本官就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不要耽误了明天接驾的大事!另外,在太上皇没到京都府前,他的行程依旧是绝密!要是泄露出去,或是出现什么差错,那二位可就要担责了!”
看着他离去背影,楚胥和福临安都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他秦淮已经在怀疑他俩对太上皇的忠诚度了。
作为太上皇的贴身护卫,政治敏锐是最基本的能力。
哪怕他俩没有明说什么,可有时候第六感却莫名的准。
福临安皱眉道:“怎么办?看来是他秦淮已经单独与太上皇交过底了!所以太上皇临时改变决定,多半是不再信任咱们了!”
楚胥点点头:“也未必!太上皇做事诡谲难测,也有可能是想出其不意!不过,还真是胆大,这北乾现在从上到下,都对太上皇怀恨在心,这个节骨眼还敢来,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
福临安轻咳一声,站起身心不在焉道:“老楚,你先忙着,老夫有些胸闷,出去转转去!”
楚胥低头端起茶杯,意味深长道:“听我一劝,你最好不要出门!要是被盯上,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福临安僵在原地,背对着他。
但明白楚胥也是为自己好。
的确,秦淮刚刚故意将太上皇明日降临的消息说出来,必然也是故意钓鱼。
他要是去通风报信,可就给秦淮出手的机会,甚至,林云也会借机要他命。
但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做,一旦林云带着什么阴谋来,乾盟必然吃大亏。
万一影响到乾盟帮他报仇的事,他可就又要空欢喜一场了。
这边,秦淮带着王祖空在后花园闲逛着。
“大人,您刚刚为何要将太上皇的消息告诉他们?之前来传递消息的人不是说要绝对保密吗?”
秦淮瞥他一眼,戏谑道:“年轻了不是!这可不是本官的本意,而是太上皇要求的!就是要看看这两个老家伙是什么反应!要是真的与吕惊天和乾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这这宅邸,就是他俩葬身之地!”
“可是,那份密折,卑职也见到了,并没有看到上面写试探楚胥和福临安的事啊?”
王祖空一脸懵逼,尴尬的挠挠头。
秦淮无奈一笑:“你不了解太上皇!他老人家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你仔细回忆,那封密折每行的第一个字,然后竖着念一遍就明白了!”
“嘶!!”
王祖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刺激了!太上皇送出来的密折,难道还有泄密的风险?”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但大端的官场水深着呢!这里面不知隐藏了多少有野心有图谋的人!但有太上皇在,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所以,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还是要小心为妙!”
秦淮显然是对大端的官场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反倒是王祖空,则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大人,卑职实在是细思极恐!楚胥和福临安可都是大端的肱骨之臣!尤其是楚胥,那可是太上皇身边最信任的人…”
“太上皇曾私底下与本官说过,关键时刻,最不能信的就是最信任的人!”
“那大人您呢?难道太上皇关键时刻也不相信您?”
秦淮苦笑道:“或许吧!你以为本官上面就没人盯着?信不信只要本官稍有异动,第二天就会有人来要本官的命!”
王祖空嗤笑道:“这怎么可能?大人在江湖上可是号称白虎剑客,就算有人想要你的命,关键是谁有这个本事?”
“玄凛听说过吗?”
王祖空挠挠头,一耸肩:“没有!但能被大人主动提起,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当然不是一般人!大端神朝锦衣卫四大王牌部队中最神秘最强禁卫‘玄凛’,他才是四大王牌之首!要是有一天需要他出手,那必定是太上皇遭遇生死危机!”
王祖空一脸震撼,双眼露出一抹凝重。
“天呢!卑职实在是不敢想象,能让大人您都忌惮的人禁卫玄凛,会强到何种程度?”
秦淮自嘲道:“忌惮?你这个词用的太随意!你只知道本官的鬼手刀厉害,却不知本官在玄凛面前,连拔刀的资格都没有!”
王祖空心虚的看向别处,道:“卑职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您的出刀速度已经比子弹还要快了!能让您都没资格拔刀,那他还是人吗?”
秦淮这次没吭声,他觉得没必要解释了。
毕竟,实力不够格,是很难感受到玄凛的强大。
当初他们四人在西南磐达王庭的大草原特训,后又被送去龙蛇岛,一待就是三年。
但其实,从头到尾,就只有秦淮、沐知白和王朝阳三人接受特训。
至于玄凛,王朝阳与沐知白从头到尾都没见过。
后来他俩因为实力最弱小,被提前送回京城报道。
秦淮才有机会一睹玄凛的真面目。
他能破格被提拔,还是因为林云的义妹杨不悔喜欢他。
林云才下旨让玄凛出面调教秦淮。
当时秦淮自然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