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胡子邋遢的下了飞机,也没整理一下就用机场的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没人接听就直接去了公司。甫一进门就听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往四周看了看,抬手抓住一个急匆匆地的员工问,“这是在做什么?”
“啊....”员工面对土匪一样的人,吓了一跳,再一仔细看,卧槽,“四少,你怎么整成这样了?”说着指了指他身上那满是洞的裤子,多亏现在是秋天,搁在冬天还不被寒风吹坏。
“一言难尽,总之,不虚此行。”储备笑着又往四周看了看,“我家夫人呢?”
“夫人在那边训练室里。”说着指了指离办公区最远的的一个房间。
“那里以前不是空着的吗?”储备皱了皱眉,“赶紧同我说说这半个月里公司都发生了哪些事?”
看他这样,男人摇了摇头,“夏莉从歌手大赛和港姐大赛中撬了两男两女回来,然后从华瑞找来彭攀老师和另一个形体礼仪老师,现在正给他们上课,今天是第一课,夫人在一旁看着呢。”
“啧,上课居然要唱军歌,我算是领略到了。要是再过几天不回来,这公司是不是就换样了?”怎么每次大批招人都正好赶着他不在的时候呢。
男人抬眼望了望天花板,“这个,你要去问问夫人....”
储备看到他老婆了还真没功夫问了,把人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和周围人的打量,喃喃道,“悠悠,可想死我啦。”
“你从深山里出来的吗?”把他拽到办公室里,毕悠忍不住使劲揉揉鼻子,“你身上都什么味啊?当地的机场附近连个便捷酒店都没有吗?你到底去的什么鬼地方?”
“最最原始的地方,转了三次汽车才到机场,心里想见你,就忘了。”说着又想往她身上蹭。
毕悠胳膊一伸,把他拨的远远地,接着长腿一迈,走出办公室。见他还故作失落的低着头不动,“回家!”
回到家中储备就被女神无情的扔进了洗漱间里。刮掉胡子,换下脏兮兮的衣服,镜中又是一个翩翩公子。走进客厅闻到饭香的香味,嘴角一弯,还是家里好。
见他出来毕悠就把饭菜端了出来,看到他直接把汤倒进米饭里,用调羹舀着吃,顿时满头黑线。“慢点,没人跟你抢啦。”
“唔...不能慢....再慢我就死了。”说着又盛了一碗米饭。
听到他打嗝,毕悠果断的把他手中的筷子抽走,“说说,你是去印度了还是去非洲了?”
“啊哈?我去哪儿你不是知道吗?”储备摸着鼻子打着哈哈,硬是转过头不去看桌子上的菜一点点消失,“对了,家里没什么事吧?”
“有啊。”看到碗碟归位,毕悠走到储备身边坐下,“前天爸爸去三哥的医院例行检查,发现胃部有些问题。然后,妈妈就把家里所有的酒都让二哥带回大陆了。”
“哟,老爷子没闹腾?”储备好奇死了。
毕悠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是无语,“已经绝食两天了。”
“嗤,爸他还真能干出这事。”说着打个哈欠,“睡一会儿,醒了咱们就回大宅。”
见他一脸疲惫,毕悠咽下了刚吃过饭不能立马睡觉的话。直到他睡到自然醒,毕悠才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在大宅住几天。
储备看到了也没说什么,随后两夫妻就陷入了忙碌之中。因为夏莉签的四人要养,公司还有张美琪和陆冲,六个大小艺人不能让他们闲着。
可鑫储公司为了保质保量,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一年最多只制作两部影片,而又不能让一众人闲着,毕悠就和蒋新正商量一下,两家公司的员工互相借调一下。
本来啊,蒋新正不愿意,可看到毕悠公司的无论服装设计师也好,武术指导也好,虽然年轻,设计出的东西却很受时下年轻人的热捧,自然乐意他们到自家的剧组里锻炼一下,刚好也可以给公司里的某些大师一点压力。
就在这互惠互利的情况下,转眼间三年已过。在这三年里,陆冲终于成长成了港城乃至东南亚之地,炙手可热的喜剧明星,票房号召力再也不用储备去打酱油了。
在这三年里,彭大少家的娃也进幼儿园了,他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储备的三个哥哥的事业版图一扩再扩,三兄弟要是加一块,那妥妥的港城首富之家。
不过,储老一样的滴酒不沾。他倒是想到外面偷喝,可在港城,还真没人敢惹储家的一票娘子军,只能,忍着。
在这三年中,当年那个小小售货员也如愿加入了鑫储,而且还成为了港城电影节的新一届影后,颁奖嘉宾是她的前辈也是她的老板——储家四少。
在这三年里,储备陆续制作了四张融入古典元素的唱片,最近的一张唱片,就融进了华夏风,什么编钟啊,古筝啊,只要和谐,储四少就把它们全搞进去。
张泽中在帮他制作唱片的时候,整个过程的心都是抖着的。可谁曾想到,一经发售,当天就破了万,等到一个星期以后,鑫储的工作人员悄悄统计一下,尼玛,四白金.....这....这还只是在港城.....
顿时,那些玩摇滚学着储备的《痴心一片》玩深情的歌手全疯了。一些比储备出道早几年,说储备不务正业——好好的电视演员不做,转行开公司拍电影,拍了电影又顺手出唱片的演艺界人士们,当天在《明日日报》上看到这则消息,晚上就没睡着。
同睡不着的还有鑫储公司内的所有员工。自打那几个背着老板做统计的员工把消息卖给张磊后,公司外面的马路上就停满了采访车。
始料未及的公关部慌慌张张安排好保安维持现场后,才有条不紊的组织会议。
正想去度假却没来得及走的夏莉看着面前的三人,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的问,“你们是不是闲的蛋疼?”
“夏总监,我是女生。”一个弱弱的声音随后响起。
“你给我闭嘴!”夏莉真想把三人从二十八楼上扔出去,“你们闲着没事不去约会,统计什么唱片数据,这是唱片行,税务机关的事,要你们臭现.....”
一个刚毕业的小青年第一次挨骂,就碰到如此犀利姐,顿时满脸羞的血红,“姐,我错了,我不该手痒....”
“现在怎么办?”夏莉手一指,楼上众人仿佛听到了楼底下的镁光灯在哗啦啦的响,“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要怎么办?”
“储太.....”这种场面,只有储太亮出她那张妖孽的脸,才能分分钟搞定,而且屡用不爽。
夏莉听到这话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敢给我提储太,储太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她要和储生去大陆游玩,介于归期不定,让你们守好家门...你们就特么的这样守的,她才走三天你们就弄出这样的事.....”
“就是没有我们,储少的唱片天天被抢购一空,到时候记者也会知道。”一位从鑫储成立之初就在公司的员工梗着脖子说,“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省的一些人说储少什么都想沾染,什么都做不精!”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他娘的管人家怎么说去!”夏莉一手当扇,狠狠的扇着,“他们说再多,储生还是视帝,照样两次成为港城电影节的影帝,照样包揽了东南亚、岛国、棒子国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他们说再多,储生的唱片有少卖一张吗?用的着你们登报吆喝吗?”
“夏姐,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可是,储少每次得奖回来都不吭声,任由一帮拿了别人钱的狗仔瞎写乱报,我们就想提醒一下他们,储少就是比某些人强!”小青年壮着胆子说。
“强什么强?不遭人妒是庸才,同行是冤家,这些话还要我教你们!”见他一副为了储备肝脑涂地也愿意的样,夏莉一阵牙疼。这个储四少,滚去内地也不消停。再抬眼一看,乖乖,她四表哥的脑残粉还不止一个,这该如何事了啊。
随即让助理把她的机票退了,不把这帮愣货收拾好,她晚上睡觉估计都会做恶梦。
“说吧,怎么把门外的记者赶走?对了,先提醒诸位,别忘了这栋大楼是储太的,住在二十五层以下的都是储太的租客,要是总是影响他们工作.....”说着手点过众人,“你们是想尝尝储太的冷气呢,还是已经怀念储生的毒嘴了?”
“夏姐.....”听她这么一说,几人才觉得大发了,可不就一组真实数据吗?不就在列出那组数据的时候,手一滑,把储备入行以来的所有成就都划拉出来了吗。“夏姐,你去告诉记者,储生他们不在公司啦。”
“你当我没说啊。”夏莉忍不住揉脑袋,“可他们根本不信!”
“啊?为什么?”众人纳闷了。
“因为他们没有得到我四叔去机场的消息。”已经毕业来的鑫储真正做行政工作的储艺说,“小叔和小婶婶是乘坐二伯送他们的私人飞机走的,这话要真说出去,你们觉得我四叔以后还能活着从片场回来吗?”
“也是哦。”拉仇恨拉到这份上,要不是亲眼看到储少每次采风回来,都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一张唱片别人制作一个月他能整半年,他们也会恨死样样沾惹样样精通的储四少。“所以呢?”
无论如何,在别人下班前,这帮记者必须散去啊。夏莉大致过一下眼,看到连《明日日报》也派采访车过来看看。
也不用数了,港城的大小报刊电视台都派人来了。“对了,陆冲呢?”
“对呀,陆冲呢?”储艺好奇的问。由他出面说他四叔不在港城,记者们拍不到储四少,拍拍红星心里的怨念也会散去一些,“还有,苏真在哪里?”
“储小姐,我在这儿。”带着墨镜和帽子的苏真匆匆赶到,见夏莉瞪眼,“夏总,我是秘密通道进来的,没人看到。”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夏莉走到她跟前,“你也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那什么,由于我那个...信口开河惯了,记者们根本不信我的说辞。”说着挠挠头发,“你是新晋影后,陆冲的电影现在还在热映,你们出去带走一部分记者,然后我再同相熟的记者打个招呼,剩下的那群狗仔也就翻不起浪了。”
“这个....”苏真欲言又止的看向两人,见他们瞪眼,忙说,“不是,我当然没有问题啦。”别的公司的女艺人总要时不时的出去陪着投资人吃饭,她自打进了鑫储公司连出去喝酒的机会都没有。
为此,她那讲究门第的未来公婆居然没有嫌弃她是个艺人,还让富二代男友好好对她,苏真知道这都全赖她的老板储氏夫妇。“是陆冲,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给陆冲打电话了,结果陆伯母说陆冲昨儿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现在不能出来见人....”
“什么?夏莉一听双手一拍,“特么的,谁敢动老娘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苏真听到这话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哟。难怪业内人士给他起名叫暴龙。也听听人家怎么称呼储太的,女王,多好听啊。“听陆伯母的话语,好像是陆冲惹出什么事了。”
“不会是勾搭了有夫之妇吧?”储艺肯定的问。
“卧槽,这个陆冲,我打一见他就知道他不是好鸟,看他回头过来我不揍死他!”夏莉说着忍不住捶地。
储艺忙拉起她,“陆冲有些爱玩但也不一定就像我猜的那样。”
还真不像储艺猜的那样,是陆冲看他帮毕悠挣了好多钱,只能拿红包和片酬,心有不甘,就试探的说单干,被他老娘锤的哭爹喊娘,正反省着呢。
陆母打开电视,揪着陆冲的耳朵让他过来,“看到了吗?看到什么才叫红了吗?记者采访不到储少直接在他公司门口搭帐篷,这才叫真正的红,你?”陆母嫌弃的看他一眼,“你以为跳出来之后还能像现在这么有号召力吗?”
“当然!”陆冲脖子一抬,陆母抬手在他青紫的脸上补一巴掌。“妈妈,我可是你儿子。你都说了,街坊邻居都喜欢看我拍的戏。”
“错了。”陆母说着坐到椅子上,“老街坊们去看电影,首先问是储太公司制作的,然后才问是谁演的。”
“为什么?”陆冲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陆母看到还是有些年幼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你咋还不明白呢。储太舍得下本钱,就像你说的剧本不好不拍,演员不合适不怕,配音裁剪不到位不制作,你的电影以后有这样的质量吗?就是那什么内容枯燥的文艺片,人家也喜欢掏钱买票,说什么画面美。
而且,只要是储少担任主角的电影,他们根本不管影片的内容是什么。听一姑娘说,她在电影院里只顾得看储少的脸了,根本就没发现男女主角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样也行?”陆冲脑袋上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那我呢?”
“你呀,邻居问过影片的线下时间后,才会说抽空去看。”陆母指着电视画面,“苏真小姐出来了,你看,记者都在围着她问她的婚期,儿子,你好好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给外公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听他说,他的邻居也是我高中班主任者得了尿毒症,必须换肾....唉....人还没四十岁,每次上街买菜都要问问他老婆吃什么......再次发现,健康真好
PS:亲爱滴亲们,别嫌弃我嘴碎,抽个空带着父母长辈们做一次全身心的检查吧。我这班主任,每年两次定期检查的时候只顾得肝,忽略了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