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下午成功的经历背书,谢吉峰显得非常有底气,喊的一点也不羞羞答答了。
“这里怎么还出现摆摊的了?”
“下午好像就在这里摆了,围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
进入广场的人叽叽喳喳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些女同志就围了过来,看鞋问价。
当然她们只是看和问,并没有买的意思。
就在谢莹费尽口舌想要做成一单买卖的时候,两个姑娘挤了进来,蹲下挑鞋试穿给钱走人。
前后也就几分钟,两个姑娘一人买了一双鞋就走了。
就这么利索,把那些和谢莹磨闲牙的妇女们都看傻了。
进接着,又陆续有几个姑娘来到松这里,一点不废话,也是挑好鞋试穿付钱然后走人。
这些都是白天看到但没有揣钱,要买而没买成是的姑娘。
她们来了就是奔着买鞋来的,自然没什么废话,买完就走。
前前后后大概有十多个人,一人买走了一双鞋。
有这些姑娘的示范作用,看鞋买鞋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就是一开始和谢莹磨嘴皮子的中年妇女们也有人买了鞋。
到晚上收摊的时候,虽然没有下午买的多,但也达到了四十多双。
拿鞋回来的头一天就卖了近百双鞋,获利近二百元。
这让谢吉峰和谢莹非常的激动。
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
第二天,谢莹就去了大姐二姐和她四妹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们。
于是谢家姐妹下班后过来各自拿了一袋鞋,晚上到离自己家不远的公共场所出售,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八十年代虽然人们的收入普遍不算太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卖方市场,只要你有东西还真不愁卖不出去。
谢家人两天时间就把谢吉峰第一次拿回来的四百双鞋消化了。
三天后,谢吉峰再次来到了凤窝堡村,和他一起来的是张广智。
张广智请了一天假,专门跟着来看看的。
“啊!你那四百双鞋都卖完了?你这市场开拓的不错呀。”
谢吉峰今天来,江宇只是稍微觉的意外了点,他比自己预料的早来了两天。
到底是大城市,这么快就打开市场了。
“不是我自己卖,我大姐二姐四姐都出来卖鞋了,两天那四百双鞋就光了。”
怪不得会比他预期的早来了两天。
这小子行啊!首先把自己家人都发动起来了,这就等于他在安山一下子就有了三个零售商。
“这次准备拿多少?”
“拿一千双吧!少了不够分,我还准备拿点背包回去试试。”
谢吉峰看鞋卖的还行,自然也就想到了包,也想拿点回去比划比划。
他们今天的运气真的非常的好,正好蒋志强也要提货,正好运输队有车去松阳,可以顺便把他们捎回安山。
谢吉峰刚捡完货,韩国祥派的车也就过来了。
蒋志强那边连鞋带包五千个,加上谢吉峰拿的货,一股脑的都上了车。
送走了谢吉峰后,这也就快到下班时间了,江宇提前几分钟离开鞋厂,来到了前阳村,看看前阳队部的修缮情况。
两天前,他把要在前阳村队部开热塑橡胶厂的想法和前阳队长秦广漠说了,当场就得到了秦广漠的同意。
他当然同意了,用前阳村的房子,江宇又不是不给钱。
收拾的费用江宇自理,租用这个院子一年的租金是一千元。
谈妥以后的第二天,严宏丘的人就进来收拾了,到今天已经收拾两天了。
房子这个东西如果没有人气顶着,空闲两年说不定就面目全非了。
从前年包产到户开始到现在,前阳村队部也不过就空闲了两年,主屋虽然保持的还不错,但两边厢房已经有点破败不堪的样子,尤其是原来做为牲口棚的西厢房,都快塌架了。
原来作为仓库的东厢房还可以用,而西厢房干脆就拆的只剩后墙了。
西厢房和正房将来准备作为车间来用,因此被拆的只剩后墙的西厢房,基本就等于翻新了一遍。
西厢房是按照车间的样式进行翻盖,争取在上冻前竣工。
也不知道上冻前张富贵能不能给他把设备套弄来。
江宇这边在犯愁设备没有着落,但公社这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
孙明理亲自坐镇,同时上马了三个企业,这在东河县造成了一定的轰动。
皮革厂,纸箱厂,塑料制品厂同时上马。
孙明理几乎一口气把贷款干进去了三分之二。
钱花出去了,设备也就来了。
厂房都是现成的,设备到来后,厂家负责安装,厂房哪里放设备不合适就现砸现改。
叮叮咣咣一个多月,这纸箱厂和塑料制品厂已经开始试机运转了。
皮革厂也将在元旦前正式投产。
鞋厂头一批发出的货经过一个多月的运输,已经到了客户的手里。
对方收到了货,自然也就得结算。
江宇到外贸部门结算了货款。
达乐是五千个拉杆箱和四千双鞋,一共是二十六万六千米元。
按照3.45的汇率,结算回了九十一万七千多华币。
得国和小日子国各是两千个拉杆箱和两千双鞋。
因为这两个国家的订货价高于达乐公司,因此也结算了二十五万米元,结算回华币八十七万。
一共结算回华币近一百八十万元。
这些钱现在安安稳稳地躺在银行里,它们派不上用场,和废纸就没什么区别了。
李金友也是这么认为,他也觉得钱放在银行里,根本不如拿出来流通。
为了这些钱不成为废纸,他就跑到江宇这里借钱来了。
“沙涂那个化工厂你讲好了?”
“厂子里的设备二十万,这是对方最低的价格,再怎么都讲不下来了。”
李金友到底还是下了决心。
这个项目从江宇当初给他策划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期间双方的价格始终没有谈妥。
“你准备把那些设备都拉回来?还是租用对方的厂房在沙涂干?”
“当然要弄回来,在人家地盘儿干我不放心,东西丢了都找不着主。”
典型的小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