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陪着肖飞的父亲聊天,他母亲和他妹子在灶间做饭。
肖飞家有三亩地,闲时肖飞的父亲编筐窝篓拿到集市上卖,他母亲在家养点鸡鸭喂头猪。
肖飞的妹子中学毕业后则在家待着,等有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就完事儿。
江宇突然觉得肖飞这货很是欠揍,你家都这条件了,给你安排个工作你竟然不去,就在家东混西混的。
这货自己必须得带走,不然再混两天儿就完蛋了。
肖飞的母亲竟然还杀了一只鸡,这让江宇有些过意不去。
吃完晚饭,肖飞带着江宇爬上村子后面的小山。
两人来到小山的最高处,坐在山顶上。
“这次给我开车,我给你五百元,不过这钱我不给你,给你母亲,这次跟我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跟着你混?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干啥呢?”
“等你到了我那里,你就知道我干什么了,然后把你父母和妹子也接到我们那里去吧!”
“到你们那里?不不不!你们那里太冷了,能冻死个人。”
“是啊!我们那里到冬天大道上冻死的人都一排一排的。”
“听你胡说。”
“我们这多少年都没听说过有人冻死,你凭啥说我们那里太冷了?我说的是真的,将来就在我们那里安家,你要实在不愿意去,那么在家里我帮你支把个买卖。”
“什么!你让我做买卖?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做买卖不好吗?”
“不愿意干!”
“那你愿意干啥?抢劫杀人?”
“我还真怀念在部队时的生活。”
“别想那些没用的,你现在已经不是部队的人了,要尽快转变自己的角色,尽快使用这个社会,否则说不定你就会踏上一条错误的路。”
“不会!”
“不会?我已经看到一些不对的苗头了。”
江宇相信等肖飞到了凤窝堡,在知道自己干的事业后,他一定会有兴趣的。
江宇在肖飞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江宇留下了一千块钱,其中五百是肖飞的报酬。
大杠的家在鄂省一个叫吴宁的县城,这个叫吴宁的县城离南昌倒是不算太远。
肖飞加所在的地方是个县城,大杠所在的地方也是个县城,这中间就别指望有什么飞机了,也就只能做客车。
从锦砦到武汗市将近五百里,从武汗到他们要去的吴宁县还有五百里。
也就是说,他们要见到大杠,还要走将近一千里地。
从锦砦县到武汗市只有一班车,早晨八点发车,下午三点到达。
车出锦砦县城一路南下,中午时分在一个小镇停靠吃饭。
这回倒是没有发生吃饭宰客的事件。
但是吃完饭车辆再启动的时候,上来了五个新乘客。
这五个人看年纪从二十多岁到三四十岁不等,虽然相互之间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但江宇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认识的。
因为他们的目光交流很不正常。
这五个人上车后就分散开来,到车尾处两人,车中间处两人,还有一人坐在发动机的机盖上。
八十年代的客车都是前置发动机,就在司机和副驾中间形成一块凸起。
江宇和肖飞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其中一个刚才上车的人就坐在最后一排的长座上。
江宇向坐在自己外面的肖飞比划了一个手势。
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这趟车八成是要出事儿。
肖飞看到江宇的手势后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江宇从兜里摸出一把扑克,漫不经心的在手里摆弄着。
过了那个客车停靠吃饭的小镇,下面就又是崇山峻岭。
道路上的车辆又开始稀少。
外面的天气十分炎热,车厢里的人都昏昏欲睡。
江宇看看窗外的山沟。
还行,这里的山沟不深,三四米深,这个深度客车就是掉下去,也不会有大碍。
“砰!”一声响,紧随其后就是玻璃哗啦的声音。
这一声砰的声音把车厢里的乘客全部惊醒,纷纷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一支小口径手枪发出的声音,江宇一下就推断出了发出声音的枪械种类。
开枪的人是那个坐在发动机机盖上的人,他用枪打碎了司机身后的一块玻璃,然后坐着用枪顶住了司机的腰眼。
“继续开车,不准停!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你!”
司机全身一僵,不过很快就控制好了客车,只是把车速降低了一些。
这种事情他也是碰到过,他只要老老实实,起码他自己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客车的速度降低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停止,依然在路上摇摇晃晃的前进。
这时靠着车门的一个人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枪,靠住了车门。
“都不准动!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大家只要乖乖把钱交出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另外三个上车不久的人手里倒是没有枪,但都有一把匕首。
一个全车监视,另外两个开始搜身。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把钱拿出来!”
一个歹徒在一个女人面前厉声吼道。
女人都吓哆嗦了,手臂僵硬地捂着胸口。
“特么的,浪费老子的时间。”
那歹徒手里的匕首嗖一声就奔着女人的大腿扎了下去。
车上的人都磨磨蹭蹭的,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他们需要输一个典型,让车上的人看见血,这样车上的人才会乖乖的把钱掏出来。
这个女人很不幸就被选为这个典型。
那匕首闪着寒光像女人的大腿家扎去,眼看流血事件就要发生了。
得采取行动了。
原本江宇还想再等一等,等拿枪逼着司机的那个歹徒出现松懈。
他不解决掉,就有很大的危险。
就算路边的沟不深,但车翻进去也是还会发生危险事件。
但现在一看等不了了。
江宇刚要采取行动,不想他身边的肖飞已经如电一般暴射而出。
肖飞的座位离那个要行凶的歹徒,也就隔了三个座位那么远。
他两手撑着两边的座位,身体直接荡起,一脚就蹬在歹徒的脸上。
他的脚蹬在歹徒脸上的时候,歹徒手里的匕首离那女人的大腿,也就隔了一张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