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勇自然是负责介绍电压力锅的,白凤负责鞋的洽谈。
江宇首先是拉杆箱,先稳住基本盘,待拉杆箱的合约签好,再去推销电压力锅和插排。
至于鞋算是可有可无,谈出订单更好,谈不出来也无所谓。
当然若是能得到订单再好不过。
下一步就是价格的定制了。
江宇又回到了拉杆箱展台,把那九个厂长召集了过来。
“和大家商量个事儿,我看到有的厂家把第一代拉杆箱也带来了,这一代拉杆箱样式有些老旧呆板,而且下面的行走轮还是固定的,最主要的是它的价格最低,它被淘汰是必然的,所以这届广交会,第一代拉杆箱咱们就不上架接单了,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这些厂长互相看了看,然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这几个第一代的拉杆箱就撤下去吧,摆在这里边倒显得难看。”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价钱的问题,大家觉得今天我们定什么价钱比较合适?”
“江厂长!今年国内很多原材料的价格都上涨了,现在一个拉杆箱的成本平均上涨了五块钱,我觉得咱们的价钱应该定的比去年高一点。”川省光明厂厂长袁成宇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说的也是实情,从今年开始的价格闯关,让国内很多东西的价格像坐火箭一样往上涨,生产资料的涨幅更是惊人。
一个拉杆箱的成本上涨了五元,这也是威来鞋业不再做最抵挡胶鞋的原因。
原先做一双胶鞋还能赚个5毛,6毛的。但是现在再按照原来的价钱出售,已经不赚一分钱了,不但不赚钱,还有赔钱。
涨价吧!
一双农田里干活的胶鞋,你要是涨价涨的得太离谱,必然会引起农民的不满。
这边儿你还没赚到钱,那天儿农民还不满,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不如干脆就不做了。
“涨价似乎也不妥,若是涨价了,老外说不定就会减少定咱们数量,这样分摊到各企业的产品数量自然也就减少了,里里外外还是一样的事儿。”黎明厂的厂长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黎明厂厂长的话也不无道理,产品的价钱上涨,对订单的数量影响是肯定有的,就看影响的幅度可不可控。
如果影响的幅度较小,订单数量小幅减少,产品价格上涨就缓冲回来了。
但如果影响的幅度较大,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你们大家别吵吵,看看江厂长要涨多少钱吧,然后大家再提出建议。”
所有厂长的目光都转向了江雨。
“我所说的涨价也并不是全涨,是有的长有的落,我的计划是两轮的拉杆箱全部落价,四轮的拉杆箱全部涨价。”
去掉第一代的拉杆箱后,原来的拉杆箱有四个规格。
牛津布面的两轮和四轮。
皮革面儿的两轮和四轮。
江宇今年带来新样式产品,其实就是两个花样,分别是牛津布面和皮革面。
这些新样式的拉杆箱全是四轮的,没有两轮的。
这样一来,总共六样拉杆箱中,两轮的只有两款,四轮儿的倒有四款。
两款拉杆箱落价四款拉杆箱涨价,总体来说还是涨价了。
“那落价的落多少?涨价了又涨多少?”
“这个问题就大家讨论了。”
这里肯定不是讨论问题的好地方,于是他们转移阵地,来到展馆外一间公共会议室还是研究。
这些家伙自然也都是向着自己,研究来研究去,最后一致决定:降价的降五米元,涨价的每只拉杆箱涨八米元。
江宇也有些无语,他的计划是落五涨五,现在却弄成了这么个局面。
那就这么办吧。
去年第一代拉杆箱的成交价是三十八米元,第二种拉杆箱的最终成交价在五十五米元左右。
今年拉杆箱的最低要价定下是五十二米元,时的价钱基本在五十米元上下,最低不能低于四十八米元。
第二种拉杆箱,也就是两轮皮革面拉杆箱的最低签约价不能低于四十四米元。
剩下的就全是四轮拉杆箱,预计最低签约价钱从六十五到八十五不等。
价钱定下后,众人做鸟兽散。
江宇和白凤杨建勇也回到了下榻的宾馆。
“江厂长!电压力锅准备卖多少钱?”
“杨厂长!你说一百米元怎么样?”
“多少?”杨建勇吓了一跳。
在国内出厂价四十五华国币,到广交会上张嘴要一百米元?一百米元是三。百七十二华国币,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这个数字喊出口的?
江宇自己摇摇头:“这个价钱不行,老外一定会认为咱们拿他们当傻子了,所以这个价钱不行,不要重新考虑一个价钱。”
杨建勇长出了一口气,吓我一大跳。
“应该要三百米元!”
杨建勇咣当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有点儿欲哭无泪,这不但没少怎么还往上涨了?
这回白凤也都无语了,从一百米元一下子干到三百米元,老外都是傻子吗?
“江厂长!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咱们这电压力锅,这是高科技产品,老外都拿高科技产品当宝贝,要钱眼睛都不眨的使劲要,他们的这种精神,咱们应该学习。”
“要价倒是简单,你能卖出去吗?”
“当然能卖出去,我的出去买点东西!”
江宇带着白凤跑到附近一个商店,买了一堆厨房用具回来。
这套厨房用具包括:大勺,小勺,漏眼勺,锅铲,菜刀,小刀,叉子刮皮刀。
杨建勇又糊涂了:“厂长!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咱们电压力锅本身不是有一本书吗?加上我买这八样东西,这就样东西值一百五十米元了吧?”
杨建勇又傻眼了:什么玩意儿就值一百五十米元?
“净胡扯!你这些东西十五元都不值。”
白凤实在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跳出来揭露。
江宇皱眉:“你到底哪边儿的?你的向着我说话。”
“我就是再向着你说话,你也不能胡说,你这些东西,你给我算算怎么值一百五十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