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是少了好几个人,一个师傅和她的三个徒弟。”
“能详细说说吗?”
“啤酒最主要的程序有四道:糖化发酵后酵过滤,这是啤酒酿造过程中最重要的四个步骤,国产麦芽虽然不及进口麦芽,但制要制作过程中精心,差别也不是很大的。”那师傅没有正面回答。却开始给江宇普及啤酒的知识。
“曾经啤酒厂主管糖化和发酵程序的是刘霞师傅和她徒弟史文英,中间发生了些故事,刘霞师傅被开除了,史文英也离去了,再加上为了节约成本改用了国产麦芽,啤酒厂的啤酒口感一下子就下来了,别说别人,就是我们自己都不喝。”
“酿酒不都是流水化作业吗,怎么可能,因为少了两个人就出现这么大的差别。”
“就算是流水线作业,但人的因素也是重要的,就拿糖化来说,这两道程序只有她们能掌握好火候,其他人的水平都差距太大,达不到酒精度就只能...”
“只能什么?兑酒精吗?”
“不可说!”
基本可以确定达不到酒精度就是兑酒精了,只是酒精兑的比例不对,或者是酒精和酒业里的其他化学成分生成了一些反应,导致人喝了头疼的原因。
江宇已经找到了啤酒厂酒品质量下降的原因了。
“那个刘霞师傅在哪里住知道吗?”
“你要找刘师傅?她家在城西西北沟住,好像是西北沟三队,现在叫繁荣街道。”
江宇心里记下了这个地方。
至于刘霞的徒弟史文英他没有问,能找到她师傅还怕找不到她吗?
随后就是设备状况的检查,清点啤酒厂的资产和人员以及库存后,双方接下来的就是细节的推敲,以及最终签约。
上交的承包费数额,员工的基本工资保障什么的。
三年的承包费是一百万,其他的费用自理。
合同签署完毕后,郑艳丽心情十分忐忑。
“江总!三年一百万呀,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三年一百万,一年才三十多万,你担心啥呀?三年以后说不定你们就身价千万了。”
“真的?江总!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哈哈哈!”
“现在合同签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自然是恢复生产呗,不生产到哪里去赚钱?但是在生产之前我们还要做一些事情。”
“做什么事情?”
“首先!咱们需要一些懂技术懂生产的人,否则咱们两眼一抹黑,怎么生产?”
“但是咱们现在谁也不认识,到哪里去找懂技术又懂生产的人?”
“这个好办,少过两天就找到了,第二,咱们需要给全厂工人开个会,主要是传达给他们现在酒厂易主了,新厂长新气象,让他们好好干,就是给他们打气。”
“还有吗?”
“第三点是产品质量问题,这个必须要严抓,只要能恢复到啤酒厂以前的巅峰水平就行了。”
“这个自然必须的。”
“第四点就是商标问题,原来的海浪花商标可以继续使用,毕竟在当地也是闯出的品牌,只不过现在有些受损,可以做一个低端的品牌继续使用,然后再开发中端和高端品牌。”
这回郑艳丽两口子可就不会了。
他们印象里啤酒厂好像只有两个品牌,一个海浪花一个东河啤酒,都是那种一斤二两装的大棒子。
“中端高端?”
“低端啤酒就是世面上卖1块5的啤酒,这种啤酒如果真材实料的去做,一瓶估计也就能赚毛八分,指望它根本不行,你们要开发一斤装的小瓶啤酒,零售卖两块钱,然后再开发一种能卖到三块钱左右的啤酒,挣钱就指望这两样了,高端啤酒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用威来商标。”
能用威来商标这对郑艳丽两口子来说可是一个惊喜。
但是...
“江总!这两块钱的啤酒还好说,可这三块钱的啤酒能卖出去吗?”
“它主要是为了高端消费者准备的,老百姓喝不多说,也就尝尝鲜逢年过节会准备点儿,保证有市场的,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还有一个为了挽回一下海浪花失去的声誉,重新在市民心中树立品牌形象,等你们的啤酒过关开的销售的时候,在市中心举行一次啤酒节,让市民们品尝。”
“不要钱白喝?那得多少啤酒啊?”
“谁说不要钱?当然是要收费的。”
啤酒节不收费?开什么玩笑?
江宇就没看着我啤酒节又不收费的,就是打着不收费的噱头,在门票和套餐上也给你赚回去了。
“啤酒节主要是扎啤,可以卖的优惠点,可以按成本出售,甚至可以赔点钱出去,主要就是为了赚口碑,就当打广告了。”
计划制定出来了,下一步就是去实施了。
首先要实行头两点。
郑艳丽成为了啤酒厂的厂长,何军胜喜欢往下送酒,自然也就成为了销售部长。
当务之急要解决负责生产的人。
这个江宇准备亲自出马去解决,至于开全厂员工大会的事情,江宇让手下人根据啤酒厂的情况草拟了一份发言稿,到时候郑艳丽念念就行了。
当然一些大饼还是要画的。
转天,江宇和郑大宝以及何军胜出发了,他们驱车来到了东河西北沟。
西北沟以前属于城乡结合部,原来归杨树房乡管理,九零年的时候划归到东河市管辖,现在叫繁荣阶段西北沟委。
虽然这里划归了东河市,也改名叫街道了,但依然一副农村的面貌,一点儿也看不出这里属于城市。
在西北沟委西侧有三栋房子。
房子都很老旧,看样子应该是七十年代末期的房子,窗户还是上下扇的。
此时,这三栋房子最西头那家的院子里,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地里那长的稀稀拉拉的几颗豆角。
“唉!豆角呀!咱们家现在过的就后够艰难的了,你们倒是好好长帮助贴补一下,就你们这熊样儿连豆角都吃不上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豆角们沉默不语,听她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