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俊朗男子,露出少有的笑容,“:敬宣兄此来无疑是本人的一大力助,师尊可有话带给楞严?”
卓敬宣淡淡一笑道“:庞师只有四个字要敬宣转给楞兄,待机而动。”
这四个字楞严能体会到师尊的含义,等若告诉他出山之日还未订下。
楞严点点头,“:当年令祖名震域外,为大元立下赫赫战功,可惜元仍被明灭,朱元璋实是不世之枭雄人物。”
卓敬宣亦点头,“:大明之功臣首推威武王虚若无,能令大元一代名将扩廓帖木儿饮恨,虚若无足以自傲,不过里兄会来找他算帐的。”
楞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知道卓敬宣嘴里的里兄指的是域外三大高手之一‘人妖’里赤媚。此人是昔年蒙人退回中原时五大护帝高手之一。亦是扩廓帖木儿的徒弟。
此人天份才情极高,极受魔师庞斑赏识,曾言其成就将来定超越乃师之上,将成为名震天下鬼王虚若无的劲敌。
“:鬼王府高手如云,戒备极其深严,唯一可趁之机是虚夜月。”楞严眼中大有深意的道。
卓敬宣星目涌出一股热切,“:早闻此女天香国色,本人亦有弄她来尽情羞辱的想法,就当是给里兄先讨顺些债吧。哈。”
楞严不支声色的道“:敬宣兄怕是来晚了一步,最近风传此女和新冒起的一个锦衣卫千户凌远山打的火热,连圣上都为之侧目。”
卓敬宣置之一笑道“:本人又不是要娶她,若能将她勾引或暴虐才是敬宣的目地,只有能打击虚若无,本人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哈,不愧为灭情道的超卓传人,楞严在此祝敬宣虏得美人儿归。”
“:那锦衣卫凌远山能搞定这美人儿看来不是普通人,楞兄能兄弟些他的资料吗?”
“:这有何难,此人的掘起非常之快,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京都数位美人儿同收旗下,风头之劲,一时无二。”
“:哦,京城素有十大美女之称,还望楞兄赐告,要人也好去抢抢他的风头。”
“:虚夜月无疑称冠,接下来是西宁派庄青霜,再就是左氏雷火宗的左慧瑶,沈氏船行的沈紫绫,飘香茶楼的俏寡妇宋菁,当今圣上的宠妃陈贵妃,申大富的千金申文莺,曹彦钦的千金曹琼,再就是秦淮五在名伶的萧玉凤和柳飞燕。这前五位都和凌远山走的极近,结果不言而喻,陈贵妃自不用说,申文莺亦给沈氏少主沈华摘走,萧玉凤和曹彦钦之子曹桂恋奸情热,柳飞燕同样和御史大夫之子陈少彬情投意合,唯一名花无主的只剩下个曹琼了。”
“:哈,,如此甚好,勾人之妇才是敬宣的拿手好戏,夺之再弃,正合我灭情道之法诣。”卓敬宣仍是一副洒脱的样儿,侃侃而谈,面上更无一丝愧色,仿佛是理所当之事,正体现了魔门中人的灭情灭性,自私自利的本性。
“:只要敬宣兄行事小心些,别让锦衣卫抓着把柄就行,否则京师虽大怕无兄弟立足之弟呀,厂卫这边有兄弟在,你不心担心。”
“:嗯,我想试试这凌远山的斤两,若他连这关也过不了,理想不全盘接收他的美人儿都难啊,哈。”卓敬宣俊美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机。
“:这人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汉中门外的飘香茶楼,盯着那里,不难把握他的行踪。”
“:多谢楞兄指教,敬宣明白了。”
能让楞严持的起的人物不是很多,这卓敬宣实是昔年色目第一高手卓和的后人,更是魔门两道六宗之一灭情道的超卓传人,一身修为早全面超越了当年乃祖全盛时期,隐为色目第一高手,看上去他象二十四五的样子,实则已三十多岁,只是其魔功深厚,精湛有阴补阳之术,才能永驻容颜。
此次入中原只为一雪前耻,在魔师首肯下进京助楞严打开全新之局。灭情道百年未现江湖,此次精英尽起,欲来金陵搅风搅雨。
我刚刚踏上鬼王府的正道时,异变突生。
左侧一股冲天杀机挟着厉啸的劲气暴卷而至。这毫无征兆的突变,我竟不能生出感应,可见来人实是当世罕有的高手。
于千均一发之际,我身形暴退。
怆促之下应变,未能聚起全力,阴寒彻体的邪劲狂涌入体,撕经裂脉。
我五脏震荡,气血狂涌,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一照面之下竟受此重伤,我知经脉受损,眼前之人就算我全盛时亦不是对手,惶论此时受创。
毫无防备的我亦引起来人的轻视,连警觉都生不出的人,怎能受的了他全力一掌呢。
在他惊咦声中,我不退反进,奇快绝伦的朝鬼王府方向奔去,并聚力发出一声暴喝示警。
从始至终我未看到偷袭者的样子。
而我的伤势亦不是表面那么重,我能吸天地之气,亦能泄体内之气,涌入体内的阴寒气劲在数息之内给我全数泄出体外。
狂奔之下,我的灵异感觉‘看’到了追在身后的人。
是一青袍阴沉中年人,脸色异常白晰俊伟,目光却杀机充盈。此时正已快我一线的速度赶至。
我知若象这样奔下去,将是九死一生之局。
不由收摄心神,暗运吞天吸地大法,现在我也顾不了经脉受创的事实了。
阴沉中年人立生感应,脸色一凝,露出狞笑,阴森森道“:可惜了一个人才,在我宗胜眼里你已是死人了。”
冷哼声中,他身形的蓦地暴进,一掌印向我背心。
笑容在他脸上扩散。突变又起。
不过这回是对他而来的突然异变。
我前奔的身形竟似未跑过般屹立在道中,给他无比怪异的难受感觉。
在他心灵出现空隙的当儿。
我狂喝一声,回身出掌,与他攻来的一掌撞在一处。
劲气四溢。周遭沙飞土扬,数丈外道两旁的大树亦巨烈摇动。可见这一掌之威。
我惨哼一声,身形若败絮飘起数丈朝后落去,一蓬血雨从我口中飞溅而出。
他亦给我一掌震的面色泛起苍白之色,可见他在这一掌之下亦受了内伤。
揉身再进之时,我已浑体酥软,无力反抗了,刚才拼聚全力吸天地之能量,虽使他受创,我却因不及他功力深厚,在这种硬撼之下吃了大亏,经脉一损再损,落的如今浑身阵颤,再无一丝抗力。
没想到春风得意的我,竟会如此狼狈窝囊的给暗杀掉,一抹苦笑在我脸上闪过。
青袍人面色恢复了红润,我是知他压下了伤势,他是要完成他的此行目地。
就在他跃近我身侧时。
一道剌目的强光掠过我眼前的空间,直剌向面色突变的青袍人。素衣装扮的于抚云竟在这千均一发的关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