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现在才只是开始
一场以刘七牵头,由多拉大炮操刀,炸毁谢伊姆河水库大坝的人间惨剧,在一九四三年七月五日上演了,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士兵因此遭殃,据苏联政府统计,直接经济损失超过……咳咳,跑题了……
这炸大坝到也不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在东线打响数月之后,面对德军闪电战的进攻斯大林是心急如焚,尽管德军因为在基辅围歼战中消耗了宝贵的时间,但是还是在力量上还是有把握拿下莫斯科的。这时苏军莫斯科防线还尚未牢固,而从东部调来的军队还正在跋山涉水之中。当时的情况已经十分的危机,在这关键的时刻斯大林毅然下令炸毁了通向莫斯科道路上的几座水坝,让洪水帮助自己阻挡住了德军装甲的快速推进。这洪水虽然并未对德军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是却让本来就十分难走的俄国道路变的泥泞不堪。也正因为这样,德军才拖延了进攻莫斯科的时间。最终让斯大林有时间多搬回了一点兵力。
当然苏联政府是不会承认那些水坝是自己炸的,而是把这反人类的罪名都扣到了德国空军的头上。德国没有干这种事情,当然也不愿让人扣上这大帽子当然一定也会矢口否认,并且有理有据的给出了苏联政府为什么会炸毁自己的水坝,其用意无非是迟滞德军的进攻而已。
对于这件事明眼人是一看就能看出是谁干的,不过英美碍于同伙的面子也只能帮助斯大林说话,把屎盆子扣到了德国人的头上。
这一次谢伊姆河水库大坝溃坝事件很是让斯大林十分吃惊,连忙彻查此事。之所以斯大林下令调查此事,而不坚定的认为这是德国人的反人类行为也是因为斯大林心里有鬼。因为按照斯大林的指示,内务部也已经派人手给这个谢伊姆河水库大坝装上一百多吨的炸药,万一苏军要是真的顶不住德军的进攻的话,那就炸毁谢伊姆河水库大坝来个水淹德军。
可是贝利亚进了克里姆林宫后,还没说话呢就挨了斯大林的一顿臭骂:“贝利亚同志你他m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让你去安排炸谢伊姆河水库大坝是让洪水对付德国人的,可是现在德国人还没有来你就炸了,你可干的真是够漂亮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第8近卫集团军现在都可以改编成海军了!”
贝利亚让斯大林说的满腹的委屈,不过斯大林正在火头之上贝利亚又不能顶着来,那样的话不管你有理没理,光是对斯大林同志不敬这罪名就够贝利亚喝上一壶的了。好容易等斯大林骂累了贝利亚才解释道:“斯大林同志您不要生气,这次溃坝事件可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刚刚接到谢伊姆河水库大坝哪里部队的报告,大坝是被德军重型炮弹击中才导致溃坝的。”
斯大林一听这炸坝的事情竟然是德国人干的,当时就义愤填了膺,仰天大怒道:“无耻……无耻,简直是无耻透顶了,这德军竟然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真是丧心病狂,嚣张到了极点!”
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那是两套不同的标准。这水坝要是苏军炸的,那就成了不惜一切代价保家卫国,而要是德军炸的话,那就变成了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于是在斯大林同志和一大批正义之士的用这谢伊姆河水库大坝溃坝事件开始用舆论工具大力的控诉起了德国法西斯的暴行。
莫斯科真理报使用了特别加刊报道了德军的这一反人类的滔天罪行。有上千名居住在谢伊姆河旁的平民提供了无比详细而催人泪下的证词。
“我正睡着觉,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飞机发动机的声音,我起身一看,只见天空中到处都是德国法西斯的轰炸机,他们连续不断的扔下炸弹轰炸我们的堤坝,我亲眼看到大坝被他们给炸毁了,这些邪恶的法西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要申请加入军队,去给我的家人报仇。”
“那个人说的不对,德国人是用伞兵空降在我们的大坝上,然后用炸药炸开的大坝,我亲耳听到德国兵说要放水让我们都学学游泳。”
“我的一家全部都死法西斯的反人类的罪行之中,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那还在襁褓之中的外孙女,我那还未出嫁的女儿……”
“停……停。”正在采访证人的英国记者忙打断了证人的话“请问你今年几岁。”
“五十二岁了,怎么了。”证人让问的一愣。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您的女儿还未出嫁,您的外孙女是怎么就会在襁褓之中了。”英国记者一副疑惑的问道。
“这……你这人怎么净问些不着调的问题……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
“…………”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也是很让负责宣传的德国戈培尔博士十分头疼。刘七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给戈培尔拍去了一份电报。
很快德国外交部就东线战场谢伊姆河水库大坝溃坝事件做出了回应。德国官方声明的解释是: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是因为一名炮兵观察员上报错了炮击坐标才产生的误会。现在这名炮兵观察员已经被撤销了职务,并且接受军事法庭的处理,对于这个误会所产生的后果这名炮兵观察员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严重性,表示愿意在今后的战斗中一定加强业务水平,避免再出现类似的错误。同时德国本着对错误认真负责的态度,愿意对在这个错误中受到伤害的平民的财产在战争结束后做出一定的赔偿,赔偿标准按43年俄国当地水平执行。
好么,看到了这么一份“低头认错”的声明差点没让莫斯科高层集体跳楼:这哪里认错的声明啊?这简直就是一份坏水直流的挑衅声明吗?什么叫炮兵观察员在今后要加强训练水平,什么叫德国愿意在战争结束后对受到伤害的平民做出一定的赔偿。这不是在说苏联红军打不过你们德军吗!?
这下可是彻底的把斯大林激怒了,他几乎是用吼着下达了一道命令:“给我tm的朝死里打……”
别人最多也就是愤慨一下而已,这崔可夫却一点没落下的尝试到了这洪水的厉害。整个第8近卫集团军让这场人祸造成的大水给冲了个稀里哗啦。光是找到的尸体就超过了三万,而失踪的人超过了一万多。这一场大洪水算是彻底把第8近卫集团军给搞成了残花败柳。什么坦克,什么火箭炮,在这洪水面前统统都成了花瓶,一碰就碎。
在地面上的人还算好的,幸运的人能找到高一点的地方躲一下。最最惨的就要数那些在地下工事中人,大水一来几乎一个不胜都活生生的淹死在了自己建造的地下工事中。经过这几天的浸泡,那些地下工事中的苏军尸体已经都泡的十分臃肿,看上去就跟充了气的人体气球一般,并且还发出阵阵的恶臭。
崔可夫也累得够呛,这几天一直都忙着“抢险救灾”了。看看别的部队,哪个不是跟德军打的不可开交?而崔可夫却像只蛤蟆一样成天在水里泡着,你说这崔可夫心里能不膈应吗?
好不容易这大水算是彻底的退了下去,可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摆在了崔可夫的面前。自己这第8近卫集团军是来防守防线,防止德国人从这里进攻的,可是这一场大水下来,手下的部队被冲了了稀里哗啦,剩下的人也都半死不活的样子,整个第8集团军剩下的弹药连支持一个团进行一个小时低烈度战斗都不够用,绝大部分弹药都还在地下工事的水坑中泡着呢。而且就算是冒着能熏死人的尸臭味把弹药弄出来也不一定能使,这让水泡过了弹药还能不能打都是个问题。
就算勉强去组织防御吧,这以前的防御工事都还在水中泡着呢。那些前面部队修的战壕现在都就像是一条条人工修筑的小河,里面还时不常会蹦出几条鱼的身影,显示战壕已经彻底被鱼类给占领了……
某位朋友说:被淹了的战壕不能用你不会重新在修一条啊?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一点也不假,说起修战壕来苏军确实是一把好手。再加上这地上被大水浸泡过后十分的松软,可以说一个人半天功夫就能挖出两米多长的标准战壕出来。可是第8近卫集团军一动手才知道,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这地上只要挖的超过半米之后,那铁定就会有水冒出来,而且这水汩汩的冒的跟喷泉似地,那要是挖下去铁定就又是一“游泳池”。
崔可夫也是让逼的真没有办法了,只好放弃了这片让他伤心欲绝的防御阵地,向后方退去。崔可夫当初来库尔斯克是那可谓是意气风发,气势就如疾风闪电一般,整个部队全机械化装备,坦克和汽车的队伍是彻地连天。可是现在这才五六天的功夫,整个第8近卫集团军一枪未放就狼狈撤回,损失了所有的机器驱动的装备,靠着两条腿撤回了后方。这一来一去的巨大反差简直让崔可夫是痛不欲生。而且最为严重的是,这刘七已经给崔可夫留下了噩梦一般的身影,让汉斯-安德里这个十分普通的名字永远成为了崔可夫梦魇。
其实刘七真的并未做什么,只是每天看看艳舞钓钓鱼而已,最多也就是给多拉大炮指示一下炮击坐标。这可以说崔可夫栽在刘七手上也纯属巧合,怪就怪这崔可夫自己比较倒霉。
朱可夫见到了崔可夫后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马上就下命令后勤给第8近卫集团军优先供给军用物资。其实就连朱可夫也没有想到刘七会利用这水攻之计。朱可夫怎么也想不通,这数米厚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水库大坝怎么会就这么简单让刘七一炮给炸毁了。
多拉巨炮虽然厉害,但是要想一发穿甲弹就击毁数米厚的钢筋水泥大坝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过这却难不住建筑工程学院毕业的刘七,刘七用多拉巨炮所攻击的谢伊姆河水库大坝的位置正好是通航闸口的一侧,由于这谢伊姆河是一条重要水运通道,所以在谢伊姆河与谢伊姆河水库之间有落差通航船闸。刘七这一炮正好打在一侧的坝体之上,由于这坝体连接着闸门,所以当多拉巨炮那七点二吨的穿甲弹击中这里时,巨大的撞击力沿着大坝进行传递,而一侧闸门却无法传递这种力量,顿时就出现扭曲。然后在巨大的水压之下,迫使闸门被撞开,然后水流的冲击加上炮弹击中坝体的冲击导致坝体出现溃堤,这才导致第8近卫集团军和崔可夫的杯具的发生。
刘七看似轻松,其实也是在脑中经过了严格的计算的。可以说是几种巧合凑在了一起才导致这场人为洪水的产生。要是谢伊姆河并不是一条通航河流,那么谢伊姆河水库就不会有通航闸口这种弱点存在。要不是刘七坐的火车被游击队袭击,让刘七遇到了这多拉巨炮,那就是累死刘七,刘七也不会有攻击谢伊姆河水库就不会有通航闸口的能力。要不是崔可夫着急立功,在一天多点的时间就杀到了库尔斯克,那第8近卫集团军也不可能会受到这样灭顶之灾的打击。
可以说是种种偶然因素凑成了第8近卫集团军这倒霉的杯具的产生。这也正是应了那一句话: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当初崔可夫指挥手下在奥伦堡州截杀刘七,杀的刘七是三万人马最终变三千。而今日刘七用天地之间自然的力量让崔可夫好好学了一回游泳,正是报应不爽的写照。
当然刘七这一炮也不光打的崔可夫是狼狈不堪,就连朱可夫也是在心里十分的担心。朱可夫以往战事多借助天时之利,往往少战而胜。可是如今刘七这地利之势用的也十分厉害,竟然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朱可夫心里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学会了一招华山剑法,而刘七这个成天泡妞上网的家伙都已经独孤九剑满天飞了。你说这朱可夫心里能舒服才怪。
本来朱可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库尔斯克南北两部的德军主力上,经过这六天的消耗,南北两部的德军进攻的频率明显已经慢了下来。虽然德军进攻的势头还十分凶猛,但是朱可夫却知道自己反击的机会也快到了。这六天之内,朱可夫又从西南方面军和其他的方向源源不断的给中央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送去了数只成建制的部队。朱可夫的用意是用这些炮灰部队去消耗德军那精锐的装甲力量。可是眼看着反攻的时机马上就要到来,这库尔斯克正面却让刘七的一发炮弹给搞成了一片狼藉,你说朱可夫能不揪心吗!不为什么,就为那群一直窝在对面打酱油的党卫军……
朱可夫正在指挥部思考着是不是要提前发动反击,让草原方面军这五十多万人加入到战场。现在要是让草原方面军这一只大牌投入到库尔斯克战场,那不论是对南部或者北部的德军都将会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不过鉴于现在南北两部德军的攻击力量还没有耗尽,苏军在反攻的过程中必然遭受到巨大的反弹的力量,这损失肯定是小不了了。那样的话,这场反击最多也只能取得不大的效果,就是胜利也只是一个惨胜而已。
可是你不动手的,这库尔斯克正面的苏联红军力量因为第8近卫集团军的后撤而变的十分薄弱。虽说各种迹象表明在正面的德军力量也并不是多么强大,但是却因为有了刘七以及作战强悍的党卫军的存在让朱可夫感觉到十分的危险。万一这德国二愣子要是硬来带着党卫军冲过了防线,然后向库尔斯克城狂插,那事情可就要坏菜了。
朱可夫可是对刘七所显现出来的攻击性十分的重视,当日里区区三万人就能冲破自己数十万大军所组成的封锁线,所以朱可夫才会调集重兵去库尔斯克的西面。一时之间朱可夫陷入了忧虑当中,这又想出兵可是又有点舍不得。
正当朱可夫犹豫不决之时,草原方面军指挥官科涅夫与草原方面军参谋长叶廖缅科匆匆的走了进来。叶廖缅科一副沉重的口吻说道:“朱可夫同志,刚刚接到中央方面军的来电,我们位于库尔斯克突出部西面的德国部队已经开始向我中央方面军第65集团军与沃罗涅日方面军第68集团军的结合部位置发起了攻击,并且在一个小时之内攻入我军防线纵深超过十公里。据前线部队反馈,这次发动进攻的是德国武装党卫军部队。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那这只德军的指挥官一定就是汉斯-安德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朱可夫当时心里就一阵的烦闷,心道:“看来这个二楞子还是动手了,这不打恐怕是不行了。”
朱可夫立刻就站起身在巨幅军事地图前看了看,然后用手比了比地图上的位置,最后又托着下巴想了几分钟。终于朱可夫下定了决心,与其想那么多不如先打一打再说。朱可夫沉声说道:“命令:草原方面军各部队立即赶赴库尔斯克南部地区,会同沃罗涅日方面军与西南方面军一起对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展开反攻。另外将沃罗涅日方面军第68集团军,与坦克第29军近卫坦克第4军划归中央方面军罗科索夫斯基指挥,要求中央方面军不惜一切代价堵住北线德军与西部德军进攻之势,以保证南线反击任务之顺利进行。”
科涅夫觉得朱可夫的命令有点太过于冒险,于是说道:“朱可夫同志,我们是不是再好好的谋划一下,现在就展开反击是不是有点早了?”
朱可夫出神的摇了摇头:“要是一般的德军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早就反击的。可是这汉斯-安德里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