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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只出动了楚昭南一个人就将马贼们杀得落花流水,再加上客栈里冲出去三四十个助战的刀客,马贼们再也支撑不住,丢下一地尸体仓皇逃窜,龙飞哥逃的稍慢了些,被刀客们乱刃分尸,一颗光秃秃的脑袋还保持着惊骇的表情,就这样被人提在手里,昔日兰州当局出个一个政策,凡是斩杀马贼者,皆有十两银子的奖金,这回杀掉百十个马贼,就是千余两奖金,想必天地会和七剑的英雄们是不会屑于和他们抢这些脑袋的,所以刀客们高兴坏了,一个个舞着长刀怪叫不止。
而龙门客栈的老板娘也很开心,马贼吃了大亏,想必有些日子不敢來了,客栈的生意又能红火上几天了,所以老板娘豪爽地说:“今天的酒钱,一律九折。”刀客们一边笑骂老板娘吝啬,一边兴高采烈的割着马贼尸体的脑袋,楚昭南微微一笑,转头向代文佩道:“你们沒事吧。”
“多谢英雄出手相救。”代文佩等人一起拱手致谢,心里却大发感慨,这西部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连马贼都如此凶悍,而天山七剑的功夫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恐怕就算少林武当的当家弟子和他们比较,也讨不到半分便宜,看來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天地会的七个人相互搀扶着进入客栈,涂金疮药,调理气息,七剑已经吃完了饭,傅青主和楚昭南向代文佩等人举剑略略示意,而其他几人竟是毫无表情,就这样出了客栈径直奔兰州方向去了。
“四当家,天山七剑的武功当真了得,我看这楚昭南刚才还是留了一手的,若是他全力以赴,这些马贼怕是一个也逃不了,如果七剑一起出手的话,那威力简直不可想象,这样的盖世英雄,我们天地会要是能收为己用的话,岂不是……”五虎断门刀一句话沒说完便被代文佩打断了:“这些绝世剑客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一心只为参悟武学的玄机,想让他们参与到咱们的大业中來,怕是极为困难,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劝说一下的。”
七剑來到兰州城边,看见城门口士兵盘查的极严,禁止任何人携带刀剑入城,傅青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时候旁边走过來一个衣着华丽的回鹘人,用熟练的汉语问道:“几位是从沙州來的客人吧。”
傅青主在马上一抱拳:“我等正是从沙州而來,尊驾是。”
回鹘人道:“主上派我來接七位贵客的,你们随我來好了。”说着上马前头领路去了,六剑都看傅青主的眼色,他脸色不变,略一点头拨马跟了过去,其他六人也紧随其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长剑直接闯关。
那回鹘人果然极有门路,和守门的军官说了些什么便将七剑带了进來,那些明军收编的士兵对他们背囊里长长的刀剑状物品视而不见,看都不多看一眼。
七剑被回鹘人带到兰州城内一所豪华的宅院里,这是一栋波斯风格的建筑,用料极其考究,下人们也穿金戴银,气宇轩昂,回鹘人将他们安排在一个精致的独立小院落中,说道:“我家主人有些要事处理,晚上才能來见各位,这里一日两餐都有佣人送來,各位请自便吧。”
打发走了回鹘人,七剑各自将行囊卸下,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自去洗漱了,只留下六个男人在客厅中坐着,一个面目硬朗的年轻人道:“老傅,这里如此奢华,究竟是谁的宅子。”
傅青主道:“志邦,你有沒有听说过沙州尉迟光。”
那个被称作志邦的年轻人姓韩,是七剑中比较年轻,实力也比较弱的一个,并无师承,而是靠着天生神力被晦明大师看中,将自己到天山以后铸造的第一把剑“舍神”送给了他,这把剑粗犷钝重,能开山裂石,无处不坚,无处不利,再加上韩志邦的天生神力,更是战斗力大增,在七剑中代表着重生、纯朴和恒心。
韩志邦虽然是个牧羊人出身,孤陋寡闻得很,但是西域第一首富尉迟光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蒙古人和波斯人的混血儿有着波斯王族和蒙古黄金家族的血脉,但是出身却极其寒微,因为是私生子,谁也不鸟他,自幼受尽白眼和欺凌,而他却靠着坚毅的性格不但活了下來,还活的极好,成为垄断河西走廊商路的第一富商,大明朝和西方国家的陆上贸易往來,有七成是经他的手,以次可以想见此人的豪富程度,反正不管是波斯王室还是西夏朝廷,都要卖面子给他。
“原來是尉迟光的宅子,难道他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韩志邦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傅青主点点头:“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等晚上见了尉迟光再说。”六剑便散了各自回房调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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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光今年不过三十七八岁,一张脸生的棱角分明,眼睛是绿色的,身形高大,看不出种族來,其实这样的混血儿在西域很多,但是混出名堂來的只有尉迟光一个,他父亲是蒙古军的一个百夫长,却和通婚到突厥国的波斯公主私通,生下了他这个孽种,刚生下來母亲就被乱石砸死,父亲也被人追杀而死,这个小孽种被丢到荒原中喂野狼,两天下來居然不死,于是被好心人收养,渐渐长大以后,跟随波斯商队当了一名保镖。
尉迟光头脑极好,武功和为人处事也沒得说,他勾结马贼洗劫了商队,取得了人生第一桶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建立了自己的商队和武装,同时又豢养了一批马贼,专门打击竞争对手,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历经二十余载,商队终于成为丝绸之路上具有垄断地位的巨型跨国企业。
可是最近生意越來越好不好做,本來中原的丝绸茶叶棉布机械卖到西方国家可以赚到不少的差价,但由于海路的开通,大明朝招商局的火轮船用更低廉的运费和收购成本价将中原货物倾销到那些进口国,尉迟光的货物只能减价出售,就这样还竞争不过人家,生意每况愈下。
虽然面临海路贸易的竞争,但是生意也不是完全沒得做,利润降低点也能维持,可是自打刘子光占领兰州以后,尉迟光的生意真正面临了绝境。
大明朝太子少保、镇武侯、征西大将军刘子光下令断绝一切出口,不管是茶叶还是丝绸布匹,一丁点都不许往西边走,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打击西夏的财政收入,另一方面是为了降低西夏军的战斗力,因为西部苦寒之地不产茶叶,人们天天吃牛羊肉难免肚里油水大,时间久了就必须用砖茶刮一刮油,要不然就会生病,出口到西域的茶叶都是最差的茶叶,这种用残次品和下脚料压成的砖头状的茶叶是西域人民的生活必需品之一,也是贸易的重要货物,只要断了供应就能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压力。
这一招极其阴狠,不光伤害了西夏朝廷,还伤害了无辜的西域人民,更重要的是给尉迟光的生意带來了灭顶之灾,商队数千人丁,上万峰骆驼几千匹马,人要吃饭畜牲要吃草,更何况还有几千个刀客和好几支马贼需要养活,生意一停,就是金山银海坐吃山空也不够啊!尉迟光已经将家底子都拿出來行贿了,可是在收了自己一大堆河阗玉、金珠宝贝之后,征西大将军连个准话都沒给他,这让尉迟光极其的恼怒,他觉得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恰在此时,西夏国方面传來了噶尔丹陛下的旨意,要求尉迟光配合他们的人发动暴动驱逐汉人,为大军东征做好准备,尉迟光知道西夏国的内乱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暂时无力东顾,这才会打自己的主意,本來他是不乐意掺和这些事情的,他信奉的利益之上的原则,不论是西夏人也好,还是大明也好,只要让他做生意就行,可是现实是汉人将自己逼到了绝路上,要是不造反真的沒有活路了,再说噶尔丹陛下开出的条件不错,答应事成之后封自己做沙州王,并且派了著名的剑客來协助自己,这事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
最近几天尉迟光一直在积聚力量,商队的保镖们已经组织起來了,城里游荡的一流刀客也暗中收买了,城外的马贼更是塞了不少银子,让他们寻衅滋事吸引官兵围剿,以减弱城内的兵力。
兰州是一座贸易城市,所有的人都是靠着丝绸之路吃饭,刘子光禁商以后大家的饭碗都不牢稳了,只要届时登高一呼,全城都会相应,到时候兰州就是我尉迟光的天下了,想到这里,尉迟光大人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