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和玄武集团保安部的梁子早就结下,两个保镖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腰间携带asp甩棍,但是面对杀气腾腾的胡警官,两个家伙别说抽出甩棍了,就连手都不敢乱放。
如果是普通公安人员,玄武集团的保镖绝对不会客气,但胡蓉是真正见过血的刑警,气场远比一般警察要强的多,那种凌厉的气势和义无反顾的狠辣劲让人不敢直视,两个保镖深信如果自己乱來的话,这位女警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枪射击。
胡蓉冷哼一声,从两个束手无策的保镖中穿过,径直走向穆连恒的办公室,一个女秘书推门出來,看到胡蓉腰间的手铐和手枪,惊讶的捂住了嘴,怯生生的说:“胡警官么,穆总在等您。”
胡蓉点点头,走进穆连恒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外面有秘书的办公桌,里面才是总裁办公室,并且配备了独立的洗手间和卧房。
穆连恒从巨大的环形办公台后面站起,笑容满面的走过來迎接胡蓉,一身裁剪合体的范思哲西装里面是黑色的大尖领衬衣,显得他更像是一个娱乐圈人士而不是一位集团老总。
“胡警官,请坐,小张,去给胡警官倒杯咖啡。”穆连恒从容说道,门口两个保镖探头探脑,他又挥手道:“沒你们的事了。”
胡蓉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穆连恒,眼前这位春风得意的玄武集团新总裁和以前那个兢兢业业,低调勤恳的穆助理怎么也对不上号,胡蓉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穆连恒的时候,他总是跟在陈玄武的身后,默默无闻的帮太子爷擦屁股,穿衣也不像现在这么出位,总是一身几千块的国产品牌西装,白色或蓝色衬衣,中规中矩的领带外加一副金丝眼镜。
而现在的穆连恒不仅换了打扮,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往日屈居人下的种种不快全都快速释放出來,那种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嚣张劲儿,让胡蓉隐隐觉得有些值得关注。
“穆总,我想要一份玄武集团中层职员的档案,可以么。”胡蓉说道。
穆连恒说:“警民合作一家亲,胡警官的要求我一定满足,不过这个牵扯到商业机密,我想问一下,您用这个派什么用场。”
胡蓉说:“我怀疑陈汝宁被杀一案,有内鬼从中协助。”
穆连恒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么,怎么胡警官又要调查。”
“补充调查很正常,希望穆总能配合。”胡蓉有些不耐烦起來。
“好吧,我给人力资源部打个电话,您过去拿就可以了。”穆连恒豪爽的说。
胡蓉站起來:“谢谢。”
“不客气。”穆连恒作势相送。
胡蓉下楼來到人力资源部,一个看起來明显处于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接待了她,沒等她说完就回绝道:“不可能,这是商业机密。”
胡蓉说:“难道穆连恒沒给你打电话么。”
妇女说:“打电话也不行,你让他给我下书面文件。”
胡蓉不再继续纠缠,转身离去,还听到妇女在背后嘀咕:“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玄武集团也是你撒泼的地方。”
再次上楼找到穆连恒质问,穆总却是一脸无奈的笑:“胡警官,实在是对不起,您也知道我年纪轻,资历浅,集团里很多人不买我的帐,他们又都是大股东安排的亲戚,我的政令不出总裁办,爱莫能助啊!”
胡蓉说:“好吧,我就不给穆总添麻烦了。”
“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只要是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一定支持您的工作,只是人力资源这边一向水泼不进,我也沒办法,实在抱歉啊!”
离开玄武集团后,胡蓉跳上汽车开回了刑警队,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一个男子正在纠缠值班的同志,便问了一声:“这人是干什么的。”
值班警员说:“年前那个一中女生的案子,他是受害者家长,來打听情况的,我告诉他这案子已经不归公安局了,他还是隔三差五就來问。”
胡蓉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男子來,男子大冷的天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敞开的领子里是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头皮刮得发青,一副混社会的打扮,但眼窝深陷,精神萎靡,就算是混子也是那种比较低级的,看到胡蓉倒也客气,点头哈腰道:“胡警官來了。
“你女儿的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归案,现在要等法院判决,你打听情况的话也要去检察院和法院,到刑警队來沒用的。”胡蓉说。
“胡警官,我也是沒办法,听说主犯现在已经保外就医了,我就是想要个说法,到底杀人犯法不,那几个小b崽子祸害了我闺女就这么算了么。”
胡蓉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竖起眉毛道:“当然犯法,你再这样胡闹下去,影响我们正常办公小心我不客气。”说着走进了办公室,不再搭理这个家伙。
内勤正在整理文件,胡蓉走过去说:“帮我调取玄武集团穆连恒的档案,一定要全面详细,从小到大的都要。”
……
王召钢有些尴尬,掏出烟來想抽,值班人员说:“这里不许抽烟。”
“好,我出去抽。”王召钢走出院子,站在墙角点了支烟,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蹦蹦跳跳从眼前经过,其中一个体态和女儿特别的相似,王召钢差点喊出來,醒悟过來才叹了口气,深吸一口烟狠狠踩灭烟蒂走了。
半小时后,王召钢來到本市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直接找到一家批发刀具的摊位,问老板道:“有好点的刀么。”
老板说:“看你干什么用了。”
王召钢说:“开了个烧烤摊,宰羊用。”
老板返身拿了四五个盒装的尖刀一字排开:“阳江出的,质量绝对过硬,你挑挑吧。”
……
上海,古北新区,一辆奔驰商务车驶到安琪家别墅家门口停下, 司机打开车门,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钻了出來,早已等在门口的安琪把咪咪放下,小女孩张开双臂跑了过去:“爸爸。”
金旭东把女儿抱起來,猛亲几口:“乖囡,想爸爸沒有。”
咪咪脆生生的嚷道:“想。”
金旭东哈哈大笑,揽过安琪的肩膀,抱着女儿向家里走去,安琪嗔怪道:“不是说去了澳洲才來看我们娘俩的么,怎么又不去了。”
金旭东捏捏小老婆的脸蛋说:“又吃醋,法国的事情处理完我就直接飞回來了,还不是想你们娘俩了。”
安琪撅起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金旭东却更加开心了,对提着行李进來的司机说:“明天你放假,后天再來吧。”
司机道谢后离开,金旭东坐在沙发上和女儿玩耍,安琪去帮老公准备家居服和洗澡水,一边忙碌一边说:“老金啊!前几天女儿差点丢了,幸亏有个好心人把咪咪送到服务台。”
金旭东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谢人家沒有。”
安琪说:“谢了的,人家两口子是大学教授和外交官,我请來家里吃了顿饭的。”
金旭东不经意的说:“哦,家里吃饭怎么能行,有机会找个好点的饭店,我做东。”
“好啊!我联系他们。”安琪兴奋地立刻拿起无绳电话开始联系刘子光。
简单打完电话,安琪说:“他们最近沒时间,有空的话会约我们的。”
金旭东说:“你刚才说这个人姓刘。”
“是啊!怎么。”安琪歪着脑袋问道。
“沒什么,有照片么。”金旭东说。
安琪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数码相机,调出照片给老公看:“这是上次我们的合照。”
金旭东看了沒再说什么。
……
临时住所内,上官瑾揶揄道:“你倒是很会掌握别人的心理,欲擒故纵,我想小少妇现在一定在百爪挠心,既想偷情,又不愿意驶失去现有的东西,你这个横空出世的黑鱼精,可把人家的平静生活搅得一团糟。”
刘子光说:“上官处长您太邪恶了,我猜人家安琪根本就沒想这么多。”
上官瑾撇撇嘴:“算了吧,你还是不懂女人,尤其这种女人,她们的空闲时间太多,生活无忧,足以支撑任何形式的幻想,从她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这女人已经被你迷住了,她希望你能成为她丈夫的朋友,她女儿的朋友,经常出入于他们家,最终在某个暴雨的午后,你俩……”
刘子光说:“打住,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金旭东已经回国,把情报掏出來之后,我和这位多情的少妇就沒什么瓜葛了。”
上官瑾一摊手,好像很遗憾似的说:“那么你打算怎么从金旭东嘴里套出情报來呢?”
刘子光纠正道:“不是套,而是掏。”
上官瑾正要问,忽然门铃响了,刘子光透过监控器看到门口站了个送快递的小伙子,远处还停着涂着快递公司标志的面包车,似乎并无异状。
“你等在这里。”刘子光叮嘱上官瑾道,顺手拿了把匕首走到了门口,侧身站立,轻轻搭上门把手。
“噗噗”两声,门上出现了两个小洞,午后的阳光顺着空洞照射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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