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娘亲,而你们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辰夜一字一顿问道。
听到这话,邪狂虚幻的神色明显的发愣了下来,好半天后,才愕然的问道:“辰夜,你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辰夜不否认,邪狂内心中,顿时有所发懵了,原来辰夜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邪帝殿将目光放在辰夜身上,完完全全的错误啊。
这些年来,邪帝殿想尽一切办法,最终锁定了辰夜而放弃了其他,敢情,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邪狂呆滞不已,现在的他,自身都难保,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而如果不是他此时此刻的被抓,辰夜又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废话少说,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辰夜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困扰着的疑惑。
辰夜幼年的记忆还在,娘亲的确不是普通的人,虽然来历不被人熟知,可辰夜记得,娘亲在辰家的时候,即便是当时的圣主爷对娘亲,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客气。
那份客气,即便是身为兄弟的辰老爷子,都是不曾从圣主爷那里得到过,这些辰夜固然不曾亲眼见到过,可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没有人否认过。
后来圣主爷过世,新皇登基,尽管是对辰家有着深深的忌惮,以及强烈的欲除之而后快,可是,从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世人皆是以为,那是因为辰老爷子的威势震慑着皇帝,实际上,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因为辰夜母亲的缘故。
加上后来辰夜展现出了耀眼的天赋后,皇室更加如履薄冰,所有暗地里的小动作,更是非常的小心,生怕被人发现。
就此一点,便是可以证明,娘亲的可怕,那个时候的辰夜,虽然让皇室忌惮,可还远远没有足够的震慑力量,皇室战战兢兢的。
辰夜只见过一次,小时候,娘亲为了逗他开心,曾经在无人之地,带着辰夜到天上飞过。
武道之路,唯有达到了力玄境界后,才能做到如鸟儿般自由自在的飞翔。
或许在现在辰夜的眼中,力玄境界已经微不足道,然而当时,尤其在大华皇朝中,一位至少力玄境界的高手,那足以将皇室压的死死得,即便有天一门撑腰,都不敢动辰家一丝一毫。
而谁又能保证,当时的母亲,就只是力玄境界。
所有的这些,都证明了母亲的来历不凡,然而,也仅仅是来历不凡罢了。
多年历练,从大华皇朝走出,来到这高手如云的中域大地,辰夜早已不是曾经的井底之蛙。
那些无论在大华皇朝多么显赫的家族,多么强大的势力,多么厉害的武者,别说放到中域大地,世间另外四大地域中的任何一个人和小小势力,到了大华皇朝,都能算成一方霸主或一代宗师。
君临天下,都未必是难事。
世间五大地域,任何一个家族或势力,在大华皇朝看来,都是庞然大物,招惹不得。
所谓的来历不凡,放在五大地域中,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可偏偏,娘亲被邪帝殿的人给带走了,而在逐渐的了解到邪帝殿的强大后,辰夜更加的疑惑,娘亲与邪帝殿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辰夜想像不到,究竟娘亲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强大的邪帝殿,都欲求而不得的。
而今邪狂无法逃脱,他自然要向前者问个清楚明白。
东西是否很宝贵,这些都不重要,辰夜首先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曰面对邪帝殿,首要任务就是要将娘亲救出,如果不知道邪帝殿要的是什么,到时候,辰夜拿什么去交换娘亲的平安归来。
邪狂闻言,不由的深深苦笑,邪帝殿自诩天下无可匹敌,一众高手,也是视天下人如无物,可在这样大的事情上,居然看走了眼,被一小小少年和一女人,给牵着鼻子,错误的走了这么多年,当真可笑之极。
“快说。”辰夜厉声喝道。
不但是辰夜,敖天等对辰夜来历有所知晓的这些人,此刻也是好奇的盯着邪狂,他们也很想知道,来自小小地方的一个人,会有什么东西,是连邪帝殿都这般所觊觎而要欲得的。
看了辰夜一眼,邪狂无声苦笑了声,而后说道:“是一方玉佩,准确的是,是玉佩之中的一枚钥匙。”
“玉佩,钥匙,是什么东西,什么形状的。”辰夜赶忙问道,而他的脑海中,也是飞快的翻遍着记忆,想要从过往的记忆中,找出自己是否有这样一种东西。
只可惜,辰夜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将曾经得到过的玉佩,送出去的玉佩,全都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邪帝殿对那玉佩是如此的紧要,那想必,这玉佩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如果自己曾经得到过,那就一定不会忘记,更加不可能送人和丢掉。
因为那是母亲留下的。
母亲被抓走后,辰夜才伤心的发现,原来母亲留给自己的,除却那无法忘却的回忆之外,便是什么纪念姓的东西都没有。
多年来,每每想睹物思人,那都是无法做到。
曾也找过父亲,看看父亲那里,是否有什么东西,可父亲一直颓废着,什么人都不见,辰夜就也没有得到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难不成,是在父亲手中。”
辰夜脑海中突然迸发出这个念头来,默然着:“看来,要尽管的让紫萱安然无事了,这样才有时间去找父亲问个清楚明白。”
那玉佩,以及玉佩中的钥匙,显然对邪帝殿十分的重要,某一天,即使自己拥有了超越邪帝殿其他人的实力,都未必能够震慑到他们,让他们乖乖的把母亲交出来。
想要母亲平安归来,实力只是其中的一个方法,最主要的,还是要拿那玉佩中的钥匙去交换。
无论如何,得要找到父亲问个清楚,否则的话,母亲姓命堪忧了。
听到辰夜的话,邪狂再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怎可能见过,那样东西,也只是听殿主大人他们无意间提起过,至于有什么用处,我也的确不知道,只晓得,对我邪帝殿来讲,十分重要就是。”
“十分重要,十分重要。”
辰夜神色,陡然无比的狰狞下来:“就为了你们这一己之私,你们让我和我娘亲分开这么多年,让我们一家无法团圆,时时刻刻在痛苦与思念中度过,你们,该死啊。”
那一股滔天的戾气,惊动的这天地,又是再次变得扭曲了下来,一波波的混乱,不断的自辰夜体内迸发而出,此时此刻,无人会比辰夜更加疯狂。
“辰夜,你别这样,迟早有一天,我们可以救出阿姨的。”紫萱紧紧拽着辰夜胳膊,与辰夜相识相知相恋这么多年,她非常清楚后者这些年来,心中的悔和恨。
“我一定可以救出娘亲的。”
辰夜紧握着双手,好一会后,整个人才逐渐的平静下来,只是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更加的森寒了。
“这么多年来,我娘亲在邪帝殿中,吃了不少的苦吧。”
邪狂那扭曲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他从辰夜的眼瞳中,看到了吃人的目光,赶紧的说道:“没有什么苦吃,只是被关了起来,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纵然有什么,邪狂也绝对不敢说出来,现在的辰夜,就是一枚炸弹,一个不好,自己就会在那爆炸的威力下,连一点渣子都不会剩下。
“呵呵,没什么。”
辰夜冷然的大笑:“邪狂啊邪狂,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消去的,至少现在会让你存活着,我母亲吃了多少苦,我父亲吃了多少苦,我们一家人所受的罪,会从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逐步的讨回来。”
话落,辰夜大手一挥,收起了天地洪荒塔,而后道:“敖前辈,成前辈,这里事了,你们先赶往白帝传承地吧,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天、柳二族,必定不会就此安静下来的,海老,你就随俩位前辈一同去。”
“好,我们先去,公子,盟主,你们自己小心一些。”敖天应道。
辰夜点了点头,略顿一下,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马上说道:“敖前辈,见到长孙姑娘后,让她帮我找一个人,找我的父亲。”
“我父亲应该也在中域,找到后,带他去夜盟,如果我父亲不愿去,告诉他,就说,有我母亲的消息了。”
“公子放心,成兄弟,海兄弟,我们走吧。”
敖天大手一挥,一道空间裂缝立即出现,一众人旋即进入空间裂缝,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天地,终于空空荡荡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擢离问道。
“先找个地方,让我和紫萱的伤恢复,然后,我们去雪山。”
遥望前方,那里似乎是邪帝殿所在之处,辰夜目光,逐渐柔和,无尽的思念,伴随着眼瞳深处的恨意,同时一拥而现。
“娘亲,等着我,要不了多久,孩儿就一定可以将你救出,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孩儿一定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