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突然想起学做饭了?”任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想学啊?一开始那可不容易,至少常识性的东西要先记住。”
“你怎那么多话!”夏晚秋从案板上抓起一根葱,“让你教你就教!”
“哦,那行吧。”任昊把声音恢复到一般大小,自然,也把“您”换成了“你”。
“我看伯母化了不少肉,嗯,这根葱看来都得切了。”任昊走过去挨着她:“先适当洗一下,把上面脏东西去了,然后把根去掉,再一刀刀切,嗯,切丝切片都无所谓。”
任昊看她没动,就想把葱拿过来给她演示一遍,可夏晚秋却躲了一下,抢着打开水龙头,按照他的话做了起来。
“是这样么?.”
“没错,然后慢慢切.就好了……对……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嗯,不过你用刀的方法不对,不是像按钉子那样往下按,太费力气,应该是锯东西的那种感觉,慢慢划着往下挫……嗯,还是不对。”
任昊看她还是没理解,凑过.去想接过刀来,然而执着的夏晚秋却身子一扭,硬是不给他,任昊啧了一下,方从身后握住她的小手,“您别使劲,感觉一下我是怎么切的。”带着她滑嫩的小手慢慢切了下去。
根本没用什么.力,葱片便脱落下来。
夏晚.秋瞄了他一眼:“松开,我自己试试。”照猫画虎下,她也切的不错。
由于夏建国刚才说人马上就到.,任昊可没工夫慢慢教她,夏晚秋切葱切姜的时候,任昊开始洗菜切菜,结果,两人竟是同一时间完成了。
夏晚.秋眉头微蹙。心中有些惊讶任昊地速度。
“天儿都黑了。你先看我抄吧。以后有空我再好好教你。行么?”任昊往锅里倒油。
夏晚秋没说话。抱着肩膀在旁边看着。当任昊把葱姜放入油锅。去案板上拿菜地时候。夏晚秋上前了一步。把手往他那边儿一伸:“给我铲子。”
“呃。你要干嘛?”
“炒菜。”
“不行。菜里有水。跟油一碰。肯定得溅着你。”
“让你给我你就给我!”夏晚秋不由分说地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铁铲,下巴点了下油锅:“放菜!”
“那你可小心点。”任昊按她的吩咐把菜码倒进去。
兹啦!
菜下锅的那一刻,油点飞溅!
夏晚秋手上吃痛,哐当一声,竟是把炒菜的铲子丢到了地上。她立刻捂住右手,使劲搓了起来。
“你没事吧?快,拿凉水冲冲。”任昊一边收拾夏晚秋丢下的烂摊子,一边给她打开水龙头:“我说了你还不听,一般新手吧,都怕烫,其实,你越怕它烫着你,它就越烫你,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心里想着,烫一下就烫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样久了,即便油溅到你身上,你也不觉着有多疼了。”
弄好了夏晚秋这边,任昊继续扒拉着菜,“要不你再试试?”
夏晚秋也不知道跟谁生气呢,哼了一声,靠着门框一语不发。十多分钟后,任昊都抄出好几盘菜了,夏晚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出了厨房,嗒嗒嗒,客厅处传来她高跟鞋急促的声响,回来时,任昊看到夏晚秋手上多了一副手套,而且是皮手套!
“你这是要干嘛呀?”任昊怔了怔。
夏晚秋理所当然道:“炒菜。”
任昊险些笑了出声:“你带着手套炒菜?那手套可没准就毁了,你想清楚。”
夏晚秋没理他,走过去两步把任昊挤开,抢过他手里的铲子,顿了顿,开始学着他的样子抄起菜来,“调料和菜码你放,抄的事我来。”
正说着呢,两人身后的门咚咚被人敲了两下,夏晚秋后退了两步,反手拧开门。
“我们来啦。”
“大姨,大姨夫。”夏晚秋看了看陆续走进来的三人:“小姨?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哟,晚秋也在呢,呵呵,我们正好跟楼底下碰见,就一块上来了。”
任昊望过去,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应该是夏老师的大姨和大姨夫,另个四十岁出头的肯定就是她小姨了。
任昊快速琢磨了下,也跟着夏晚秋的辈分叫了上:“大姨,大姨夫,小姨,您好。”
三人听得这个陌生的声音,明显有些呆住了!
这是什么称呼?
夏晚秋把门关好后,也没给他们介绍,直接回到厨房继续炒菜。
三人心里奇怪啊,走去客厅,刘素芬迎了上来,小姨赶紧朝厨房那儿摆了下眼色:“二姐,那位是谁啊?”
“谁也不是!”刘素芬还是那副模样:“都坐吧,甭管他。”
大姨脸儿上有点不高兴了:“谁也不是?人家清清楚楚地叫了我一声‘大姨’呢,到底怎么回事?晚秋找对象了?”全家上下,也就大姨能
素芬一些。
夏建国这会儿也走了来:“他叫任昊,晚秋找的对象,不过,我们觉着他年纪太小,没同意这事儿,今儿呢,是晚秋自个儿把他领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厨房里炒菜声很大,这边儿说话也不怕那里听见。
小姨笑呵呵坐到刘素芬旁边,“晚秋找对象了?这不是好事儿么?那孩子多大?”
刘素芬哼了一声:“二十五!”
“也不算很小啊,干嘛不同意?”
大姨沉着脸看.了看厨房那边,转过头盯着刘素芬:“别的咱先甭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他做饭去了?你同意不同意先单放在一边,人家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你这耷拉着脸色给谁看呢?哼,都五十岁的人,脾气怎还这么冲!”
刘素芬没吭声。.大姨见她不说话,也就没再.说什么,放下几盒月饼,又折身回了厨房。她在门儿那边上下打量了任昊两眼,瞅他炒菜时的那个麻利劲儿,暗暗点了点头,“你们俩去屋里歇会儿,换我来。”
大姨抬步走了.进去。
“没.事没事。”任昊有些惶恐地摆摆手:“我们这就抄完了,您歇着吧。
”
“你去跟晚秋进屋喝点水,聊.聊天。”
“真.不用了,谢谢您。”
大姨无论怎么说,任昊也没交出做饭的活儿。夏晚秋就在一边抄着任昊倒进的菜,一语不发。
大姨一看,只能回了客厅。
大姨夫和夏建国去了小屋抽烟,小姨扒着刘素芬问东问西,大姨瞅了瞅他们,板着脸也坐了过去,“我看这孩子不错,长得挺老实,是个过日子的人,他什么工作?家里情况呢?”
刘素芬道:“出版社编辑,一月一千多块钱,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经济条件一般。”
“这是晚秋自己个儿找的对象?”
“嗯。”
厨房里。
任昊稍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夏晚秋:“我怎么有点紧张啊,你说,你大姨她们要是也跟伯母似的,我还怎么待啊?”任昊想到众人凶巴巴看着自己的场面,有些不寒而栗。
“我大姨是家里最正直的人,脾气也很好,不用担心。”夏晚秋还在炒菜,任昊虽然没见她笑过,可她此时板脸的样子,似乎跟平常有些许不同,好像有种处在小得意状态的感觉,“这道好了吧,接着倒油。”
“这是最后一道了。”
“没了?”夏晚秋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情绪,“那端出去上菜吧。”
五分钟后。
众人围坐在餐桌边,除了刘素芬和夏晚秋没有什么表情外,其他人都是挂着微笑。
“小伙子手艺可真棒啊,呵呵,这菜炒的,光看看就有食欲了。”大姨最先说了话。
“您过奖。”任昊显得很是拘谨,“菜都是晚秋炒的,她功劳最大。”
小姨再一个说话了:“晚秋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道么?你给她一袋下锅就熟的方便面,她自己都不会煮,她呀,笨着呢。”
几人都呵呵笑了。
夏晚秋表情很严肃:“我怎么不会煮?”
小姨笑着摇摇头:“你跟你母亲还真是一样一样的,用当今一句比较流行的话形容就是,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呵呵,你这么严肃地回我一句‘我怎么不会煮’,那不一下就冷场了么?”
聊了一小会儿,大姨一拍手:“吃饭吧,咱们尝尝小伙子的手艺。”刘素芬本来不想动筷子,可在大姨冷眼瞪了她一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筷子。
这时,夏晚秋忽地站起来,慢悠悠地去了里屋。
“这都吃饭了,你还干嘛去?”
“拿啤酒。”
刘素芬重重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大姨他们都在呢,喝什么酒啊,坐回来!”夏晚秋没理她。
小姨讶然道:“晚秋还喝的跟以前似的那么凶啊?”
“哪啊,比以前可凶多了。”
“这孩子。”大姨也皱起了眉头:“晚秋,你听你大姨一句,今儿个儿别喝了行不行?”
“没酒我吃不下饭。”
家里面,就属刘素芬和夏晚秋脾气最冲最倔,刘素芬呢,大姨能稍稍压住她一些,可夏晚秋就没人能管的了了。
她谁的话也不听,我行我素惯了。
任昊考虑,她家人都劝她别喝酒,自己要是不说话,显得有些不合适,于是也跟着说了句:“是啊,别喝了。”
然后。
任昊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一幕……上演了。
只见夏晚秋刚刚拉开冰箱门的手臂竟然奇迹般地停住了,目光往饭桌那边瞅了瞅,迟疑片刻,她合上了冰箱,挺不情愿地慢慢折身走了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