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壮汉的话,又看见他手上那明晃晃的匕首,严玉林立即吓得毛发倒竖,那物事也缓缓流出了一缕黄色的液体,却是被吓得失禁了。
那些壮汉看到严玉林这狼狈的样子,都不禁冷笑出声,那个手持匕首的男人也道:“嘿嘿嘿嘿,还说是严同的崽呢,都把人家严探长的脸丢光了。”
便见严玉林满脸眼泪鼻涕,凄凄惨惨的对这男人哭道:“大哥,你,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认识你们的啊。要,要不我给你们钱吧,你们要多少我都给,我都给!”
“嘿嘿嘿嘿,有钱我们当然是想赚的,可是这钱我们可不敢收。”这男人捻了捻那匕首的刀刃,冷笑道:“要是我们收了这钱,我们上面的老大可不会放过我们,这钱,我们有命收也没命用啊。”
说罢,他就来到了严玉林身前,一把抓住了他胯间那物事,嘲笑道:“就这根小虫虫也敢到处去玩女人?你小子东西不大,胆子却不小啊。”
而严玉林更加被吓得浑身发抖,哭道:“大……大哥,不要啊,求你了……我,我不能变成太监的啊!”
严玉林为人好色,平日嫖赌饮吹四大嗜好中最热衷的就是女人,要是把他那孽根割了,这就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了。
其他那几个严玉林的手下也被吓得浑身发抖,因为那些大汉同样把他们的裤子脱下来了,分明就要享受和严玉林一样的待遇。一时间,求饶声此起彼伏。
再说这抓住严玉林胯间物事的男人,冷笑着也不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严玉林惨白的脸色,忽然间手起刀落。严玉林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然后下身就是一凉。
便见这大汉退开了几步,一只手拿着匕首,匕首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根软软黑黑的物事,认真一看,赫然就是严玉林那孽根!
严玉林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跨间空空如也,只剩一撮黑黑的毛发,那伤口处更是喷涌出汩汩鲜血,很快就把脚下的地方染成了一片血红。而这时候,那种难以想象的痛楚才从胯间蔓延开来。
“啊——!”一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彻这片小树林。
大汉将严玉林那孽根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个罐子里,又看着严玉林痛得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的模样,还把那染有严玉林鲜血的匕首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都阉了,然后把东西打包回去交差。”
“嘿嘿嘿嘿……”那些壮汉一个个都抽出利刀去到了严玉林那几个手下身前,也不理会他们的求饶,抓住他们的孽根就是一刀。
那一阵阵让人牙齿发寒的惨叫声把树林里的鸟雀都惊飞了,良久,才见这些大汉把一根根软软黑黑的东西放进罐子里,然后驾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严玉林他们在那里不断流血。
还好收到消息的严同及时带人赶来,否则严玉林他们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不过当严同赶到过去的时候,严玉林几个也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而且严同见到自己儿子那惨不忍睹的胯间之后,任凭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是惊怒得险些晕了过去。
最后,严玉林几个人被送进了医院里,而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中,严同一手扶着墙,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旁边是他的几个手下,这时候都不敢出声,生怕把严同这火药桶给引爆了。
这时候,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了,严同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这医生摘下口罩,说道:“经过输血之后,病人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病人的生*殖*器被整根切除了,恐怕难以复原,病人下半身,恐怕……恐怕……”
“恐怕怎么样?”严同声音低沉的道。
“恐怕都不能进行正常的性*生活了。”医生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严同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着气。这时又听医生说道:“现在我们为病人接入了导尿管,相信对病人的排泄会有些帮助,不过还需要你们这些家人对他多加照顾。”
见严同没有说话,这医生也不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就走了开去。
这时就见严同转过身来,对自己这几个手下说道:“去,给我查!把那伙人给我找出来!不把这帮家伙碎尸万段,我严同的名字就掉转过来写!”
触及严同那阴狠的目光,这几个人打了个寒战,应了一声就连忙去照办了。
严同在油麻地的势力确实庞大,即便在整个九龙的黑道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查出了曾经有一伙可疑人物从香港岛那边来到了九龙,还向油麻地这里的一些小混混打听了严玉林的行踪。
下面的人猜测,这伙可疑人物应该是香港岛那边的某个黑*帮的。
严同这下子也怒了,自己一向在九龙这边发展,从来没有染指过港岛那块的地盘,怎么就忽然惹上那边的堂口了?于是他就更加催促手下的人去查,花出去打探消息的钱也是不少。
经过金钱还有一大批线人的查探,严同终于查出来了,那帮劫走严玉林并对其施以这么大伤害的人是“十四k”派来的,他们还买通了严玉林身边一个小角色,所以掌握了严玉林的日常行踪,那天晚上才会这么轻易的把严玉林几人劫走。
不过,“十四k”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严玉林,严同的人就打听不出来了。
但是这也不要紧,对严同来说,只要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就行了。而就在他准备向“十四k”报复时,油麻地警局的指挥官约翰.埃迪森却找到了他。
“严同,听说你儿子被人弄成了重伤?”在埃迪森的办公室里,埃迪森如是问道。
严同沉着脸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同样在埃迪森这办公室的其他两个人。只见这两个人身穿蓝色的西装,脸上一片冷峻,看向严同的目光带着几分嘲笑,让严同心里很不爽,暗道就连警务署长麦斯维对自己都是礼礼貌貌的,你们算哪根葱,敢这么看我?
却听埃迪森向严同介绍道:“严同,这两位是反贪部的同事,他们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到总部那边一趟。“
严同闻言便是一震,错愕的看向一脸平静的埃迪森,又看向那两个依旧用嘲笑的目光盯住自己的男人。
这时候的香港还没有出现“廉政公署“,不过警务署里叶专门有一个反贪部,只是这反贪部和警务署的其他部门一样隶属警务署长管辖,而且早就被腐化了,同样收取下面”进贡“上来的黑钱,甚至比别的部门收得更凶,所以这反贪部对警务署而言形同虚设,只是一个好看的门面罢了。
但是,只要警务署长有命令,这反贪部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只见左边那个有些谢顶的男人对严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严探长,我们接到大量举报,说你贪污行贿,包庇黑*社*会,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什么?我贪污行贿?我包庇黑*社*会?”严同怒极而笑。
他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想要动自己了,否则反贪部绝不会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抓自己。而能够调动得了反贪部的人的,绝对是警务署的高层,也就是那些英国人。
严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动自己,自问也为那些英国人捞了不少钱,没想到现在他们居然过河拆桥。只听严同冷声道:“贪污行贿?包庇黑*帮?好啊,那你们怎么不把整个香港的□□都抓回去?这整个香港上下,有哪个□□敢说自己没做过这种事?”
埃迪森几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变,埃迪森说道:“严同,你不要乱说话,反贪部的同事请你回去之时协助调查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要为难你的。”
严同冷笑几声,他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就很难抽身出来了。只见他盯住这两个反贪部的人,一字一顿的问道:“让我跟你们回去,可以,不过你们要告诉我,是不是麦斯维让你们来抓我的?”
反贪部这两个人相视一眼,就说道:“老实说吧,我们也不清楚,是我们反贪部的头头签逮捕令,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个高层吧。好了,跟我们走吧,别逼我们用武。”
埃迪森也道:“对了严同,在你去反贪部协助调查这段时间,你就先把佩枪和手铐交出来吧。”
眯着眼深深看了埃迪森一下,直把埃迪森都看得有些发毛,这才慢慢把自己腰间的佩枪和手铐掏出来放在埃迪森身前的办公桌上,然后就跟着那两个反贪部的人走了出去。
出了油麻地警局,正好碰到严同一个心腹手下走进来,严同就对反贪部那两个人说道:“我先找我家人交代两声,这可以吧。”
那两个人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严同目中却闪过了一丝阴狠,同时向自己那心腹招了招手,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