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没脸没皮 上
一个中年祭祀在楚天的呼喝声中站来出来，他的打扮倒是与楚天十分相似，棕红色的头发披肩，腰部紧身袖口与裙摆宽大的祭祀法袍，手里还拿了一根洁白的祭祀法杖。
“你就是雷斯的上古圣祭祀山顿？”楚天仰靠在龙椅上，吐出了一口烟圈，用手指夹着雪茄指点着问道：“说，你的上古祭祀术从哪里学的？”
山顿的态度倒是不亢不卑，并没有被楚天的威胁吓倒，挺胸而立，双手互扣在胸前，虔诚地说道：“赞美生命女神！我的上古祭祀术，是生命女神赐予我的，也是女神借龙皇陛下您的口传授的。”
“你的意思是说，爱丽丝冕下让我传授给你的？”
楚天扶着椅子扶手，摇头笑得很是开心，说道：“我怎么记不得这件事了？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传授给你的！”
“龙皇陛下，上古祭祀术是女神赐予我的！她只不过借用了您的嘴！”山顿神色肃穆，首先纠正了楚天的说法，然后才缓缓说道：“当年陛下还是凯撒右相的时候，曾经与还是王子的卡塞尔陛下，在采石堡外的军营谈判，当时我国的魔兽金甲虫拉夫……”
楚天恍然，同时暗骂自己太不小心了。
原来当年楚天初遇金刚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不得已借用了雷斯的祭祀帮助他治疗金刚，结果因为过于投入，一边手术一边讲解，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技术。
难怪山顿只会治疗部分外科和急救，其他的一窍不通，因为楚天治疗金刚的时候，只用过这两种技术。
楚天砸了咂嘴。又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上古祭祀术传授……”
“陛下，我再次更正您的说法，上古祭祀术是女神赐予人类的至宝，而不是您个人地！”山顿义愤填膺，指着楚天大声说道：“您是女神的圣徒，怎么能做出把上古祭祀术据为己有这么卑劣的事情！”
楚天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砰’的一声拍了下桌案。盯着山顿冷笑道：“谁告诉你上古祭祀术是爱丽丝的？”
“大胆，你竟然敢直呼女神冕下的名讳！”山顿勃然色变，指着楚天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不配做女神地圣徒？”
“我不配，那还有谁配，你么？”楚天今时今日的身份，还不会跟一个小人物发火，所以他冷笑了一下又坐下了。“老子不想跟你废话，说，还有谁偷学了上古祭祀术！？”
“我们不是偷学！”山顿身后的学生们，发现楚天与传说中的圣徒相差很大，纷纷怒喝起来。
山顿面向南方——据说那里是生命女神诞生之地。昂首挺胸，一脸正气的说道：“弗拉迪诺，上古祭祀术是属于所有祭祀的，每个祭祀都有资格学习！”
楚天不怒反笑。吸了几口雪茄，冲着帐篷外说道：“阿帕奇，去找卢迪三世陛下，把情报局长巴里借来！”
偷了东西还说赃物属于所有人，每个人都可以偷！楚天只觉得这些人已经不可理喻了，对付他们也就不必用正常人的方法，交给精神系法神就可以了。
山顿身为雷斯首席祭祀，自然知道臭名昭着。专门查人隐私的巴里是做什么地，于是瞪圆了眼睛，指着楚天怒骂道：“弗拉迪诺，你把上古祭祀术据为己有，背弃了女神的信仰！是女神的罪人！爱丽丝冕下会惩罚你的！”
“狂信徒真他妈的够呛！”楚天嘀咕了一句，然后不再搭理山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候着巴里。
楚天休息了。但山顿还不打算放过他。甚至很没风度地跳到楚天面前的桌子上，指着楚天的鼻子喝道：“弗拉迪诺。如果你不想做女神的罪人，就把全部地上古祭祀术公布出来……”
楚天忍不住笑了，狂信徒果然是不怕死啊，现在山顿的性命都握在楚天手里，可他还敢叫嚣！看来他的信仰程度，已经能够与圣斗士相提并论了。
虽然不把山顿放在眼里，但楚天绝不允许有人指着鼻子骂自己。
右手中的雪茄恰巧燃尽，楚天顺手一丢，砸在了山顿的腿上。
“啊！”的一声惨叫，山顿被夹杂着神力的烟头打得倒飞了出去，直撞在了帐篷的横梁，然后重重地摔回地上！
“老师！”山顿的学生们扑了上去，看到山顿只是轻伤后，纷纷怒视起楚天。
金黄色厚重的帐帘被撩开了，阿帕奇闪身而进，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不过不是情报局长巴里，而是哈达威！
山顿师徒见到哈达威，犹如见到了救星，急忙凑到了哈达威身边，“帝师！弗拉迪诺他……”
“都闭嘴！”哈达威断喝着逼退山顿，然后缓步走到楚天面前，深鞠一躬，“龙皇陛下，老朽这次来，有一个不情之请！”
对于这个指点自己成神的老人，楚天倒是有些尊敬的，站了起来，把鞠躬的哈达威扶起，楚天笑道：“别的事情都好说，如果老先生是来求我放了这些祭祀，那就没商量了。”
“先别说废话！”阿帕奇拍了一下哈达威的肩头，然后问道：“那天你说地，神力和对元素规则地理解，到底哪个更重要！？”
阿帕奇对力量确是十分痴迷，哈达威指点楚天的时候，他虽然言语不敬，但也记下了每一句话。
哈达威哑然失笑，不过他好像很了解阿帕奇地脾气，也没有用长篇大论解释，只是简单地说道：“厨师做菜时，是调料重要，还是厨艺重要？”
“我明白了，最好的调料和厨艺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厨师！”
说着，阿帕奇皱起了眉头，疑惑道：“为什么你只有一重神力，我却抓不住你！？难道你对元素的理解，已经能弥补两重神力的差距？那我对元素规则理解深了，是不是可以挑战鲍威尔？”
“你抓不到我，是因为我的特殊领域！”
哈达威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回答了阿帕奇地第二个问题。“鲍威尔能有今日的实力，你认为她对元素的理解还会低吗？神力是力量，对元素的理解，是告诉你如何运用力量！所以龙皇太子迈克尔，现在只是一个拥有五重神力的人，而不是上位神！哪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力量了，才能成为真正的上位神！”
阿帕奇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梗着脖子。低声说了一句，“多谢了！”
“不必谢我！”哈达威谦恭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楚天说道：“陛下，我正是来请求您释放这些祭祀地。”
“这不可能！”楚天冷道。
“帝师，不必求这个卑劣的弗拉迪诺。他想私吞上古祭祀术！”
哈达威挥手击倒了山顿，然后又冲楚天鞠了一躬，“陛下，我知道您为什么非杀他们不可！换作是我也会杀了他们。可我还是想恳请您。因为这是卡塞尔陛下对我的最后请求。”
“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是的，我知道！”哈达威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爱丽丝冕下根本不会什么上古祭祀术，它应该是您自创的。山顿偷了您的秘术，还要传播给全大陆的祭祀，凭着一点，他死有余辜！”
“哈达威，你胡说！”山顿现在地模样。不仅是狂信徒，更像是一条疯狗了。“女神早晚会惩罚你的！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狗！”
啪！
哈达威一掌击在山顿胸口，顿时让他吐了血。
泥人也有三份火气，哈达威涵养再好，也被那句‘没脸没皮’激怒了！“爱丽丝管不到我头上！老朽是黑暗神族！”
“呵呵，您来也是神呐，那就是哈达威冕下了！”相对于小人物山顿，楚天对哈达威更感兴趣。
“曾经的神族！”哈达威纠正了楚天的说法。同时怒火瞬间平息了。转过身不再理会山顿。
楚天地个子很高。此刻他低头打量着哈达威干枯佝偻的身躯。惋惜的叹了口气，有几分同情地问道：“您老的神位是什么？怎么落到了今天为卡塞尔卖命地地步？唉。虽然您只有一重神力，可凭您老的知识，在布雷泽岛也足够……”
“陛下不用再说了！”哈达威听出了楚天招揽自己的意思，立刻摆手拒绝。“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陛下看在前几日助你成神的薄面上，放了这些人。”
“放了他们也可以，但谁来保证我的秘术不会流传到我的敌人手里？山顿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这种狂信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楚天不想再听山顿犹如疯狗般狂吠，于是挥手打晕了他们师徒众人。
“如此说来，陛下是不肯放人了！”
哈达威隐藏在黑袍下的双肩突然抖动了一下，但就是这个细微地动作，已经被阿帕奇捕捉到。
知道哈达威救人的速度奇快无比，阿帕奇立即全力施为，八支鹰翼张开，扑向了哈达威。
可惜，阿帕奇还是慢了一步，只抓到了哈达威的黑袍，他的人却和那些祭祀一起消逝了。
狠狠甩掉手里的黑袍，阿帕奇怒火冲天。而楚天则是懵了。
他看到了哈达威黑袍下的模样，也明白了，为什么涵养极高的哈达威，会被山顿那一句‘没脸没皮’激怒。
因为，他真的没有脸，没有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