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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是片断,觉得写得好的话就去捧个场,一下是作品片断
钟原心里涌出深深的哀伤。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愿意用一切去换回昙花的盛放。脑中某个角落有个细小的声音告诉他这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全然不顾。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的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甚至用生命,也在所不惜。那朵凋零的花朵如此楚楚可怜,他定定地望着它,眼前却映出了刚才梦中的那个女子的脸。
那样一张美丽的脸上,却有一颗如此凄美的泪痣,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呢?
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里。他只记得昙花开得美丽的淡然,看到那张脸,忧郁的脸在枯萎的花朵上微笑。
“你愿意换回花开吗?哪怕用尽一切也在所不惜?”脑里有一个声音在问,轻柔而温暖,正像是那个女子。
“我愿意。”钟原听见自己回答。
脑中另外的角落中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叫:“别听!别相信!”
他摇摇头,想避开这个声音。“我愿意。”钟原听见自己又说了一次。
许久,钟原才回过神来。他颓然倒在床上,一闭上眼睛,那个女子的面孔和盛放的昙花就在他眼前浮现,终究合在一处。那个女子的发香和昙花的香气混在一起,都似乎还留在自己的鼻端,那个梦却已远去了。
钟原久久没能入睡。
明朗早上起来,发现钟原状态不太好,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用手探了探钟原的额头,还有一点热。明朗不放心地拍了拍钟原:“怎么样?能不能上班了?”
“不去了……我在家睡觉。你去吧。”钟原迷迷糊糊地说。翻了个身,后背对着明朗。
“那好吧。”明朗转身去洗漱。不放心的回头,看见钟原后颈上什么都没有,才略微有些放心。他想了想,又找出朱砂画了两张符,贴在钟原的床单上。
刚刚洗完脸,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看见苏怡站在外面。
“死小子,起来上班了!”苏怡一进屋就掀钟原的毯子。
“不去。难受。”钟原眼睛也不睁,顺手又拽回毯子,蒙住头。
“还病着吗?”苏怡又掀起被子,摸了摸钟原的额头,“亏你长这么大个子。别赖了,起床上班就不难受了。”
“说了不去了,别烦我。”中远不耐烦地拨开苏怡的手,又扯过毯子蒙住头。
“算了,他不舒服就让他在家歇着吧。”明朗过来劝。
“咦?还长脾气了?”苏怡有点生气,干脆一下子抽掉钟原的枕头扔在地上。“你起不起来?”
“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不就会扣我工资吗?我不干了行不行?你还有点别的什么本事吗?”钟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对苏怡大吼。
“你……”苏怡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狠狠地盯着钟原,突然间眼眶盈满泪水。她转身大步走了,把门狠狠地摔上。
关门的巨大声响吓了明朗一跳。“钟原,你没事吧?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
钟原自顾自把枕头捡起来,依然埋头大睡。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啊……”明朗装作老成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出门追苏怡去了。
听见明朗关门的声音,钟原掀开毯子,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对苏怡的态度是过分了一点。好久没看到苏怡哭了。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呢?……算了。谁叫她不识相,给她点教训让她自己反省一下。身上还有些软绵绵的,懒得动。
钟原也知道这不过是找借口。真实的原因是,他还是在想着梦中那个忧伤的女子。
以下是《橙子》片断
王雷跑得最快,一拉开车门就回头对大家说:“快上车。”
而夏诗葶这群人的反应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如木鸡般的看着他身后,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慢慢的回过头去,从车子里伸出那一排黑压压的枪口,场面真是壮观。
王雷涩笑着,对大家解释说:“唉,这些枪一般都是用来摆排场的,没有几根是真的,哈哈,不信,我拿一枝给大家看个清楚。”
他微笑着伸手去拿别人的枪,那人握的很紧,他一边扯一边说:“别介!这么小气做什么,只是借枪来给我朋友看看真假。”
正在僵持着,车子里伸出一张脸,带着熟悉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大家说了一句:“我早说过大家会再见面的吧!一网打尽的感觉真好。”
能让王雷和艾佳都呆住的脸不多,只有王博喻了。
王雷不知道应该喊他什么,好像多年来的感情一直都在那里,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要一下子恨一个关怀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视为最亲的人,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只能往后退了几步,王博喻都来了,看来就没有必要再装腔作势,想着抢一把枪来和这些人对着干了。
王博喻倒是很通情达理的说了一句:“公主,只要你跟我走就是了,我不会为难这些人的。”
唐小婉本来是躲在最后面,看王博喻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出来,又看了看那些枪口,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只能在死一个和死一群之中做决定。
夏诗葶一听,脸色大变,双手一张,然后说:“姓王的,有本事你就杀光我们这些人,不然别想把小婉给带走。”
“杀光你们”王博喻耸耸肩,然后说:“这样的要求虽然不是很过份,但我也不愿意再大开杀戒了,人都会死的,你何必急在一时。”
“你,你放手吧!为什么非要和唐小婉过不去呢?要那个橙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夏诗葶看着自己这边没有一点优势,声音也不禁凄凉下来。
王博喻一挑眉头说:“看来,公主是什么都和你说了,那你也知道,我既然已经为了找橙子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
“你为什么非要复活一个古人,完全没有意义,他活过来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君临天下,他连抽水马桶都不会用,坐电梯都会吓出心脏病,他能适应现代的生活,难道还能带兵把天下给夺回来,就是复活了你们的主子,还不是只多了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何必为了一个普通的精神病要牺牲这么多人。”夏诗葶开始火了,手里已经慢慢画剑诅了,虽然不知道打鬼的这一套法术对人类管不管用,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唐小婉却慢慢的走了出来,面对着王博喻说:“真的只要我肯交出橙子,你就放过我的朋友。”
“我要的只是橙子,你朋友的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从前利用她们也只是想净化轮回之瓶,这些你都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和她们过不去,而且里面还有一两个家伙,爪子很利,我也怕惹事。”王博喻说的倒是实情。
“不可以,小婉,把橙子给她,你就会死。”夏诗葶情急之下,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韩子仪这些人的脸色全都变了,怪不得橙子一直都追查不到,原来是要用唐小婉的命来换。
“唐小婉,你不要这么傻,那家伙既然杀了那么多人,当然不可能放过我们,就算你牺牲了自己,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艾佳在一边着急的说。
王博喻的眼光一转,面对着艾佳:“毕竟是我养大的,看来还是很了解我,但是,你们现在有的选择吗?”
那些黑压压的枪口往前伸了一点。
唐小婉看场面就要失控了,急的叫道:“我本来就是鬼,不在乎是不是多死一回,但如果现在大家都搭上命,那我死的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王博喻看着唐小婉,眼里露出欣赏:“还是公主深明大义,早这样大家不就省了很多事,我又何必出动这么多人,用这么大的力气来办这事。”
“不要动!”王雷忽然冲过去,从手腕里翻出一把小刀,闪电一样的冲上去,顶住王博喻的颈动脉,大声说:“真的不要动,我有可能会失手的。”
大家都被这个变化给惊呆了,王博喻出来的时候,没有人再把眼光落到面如心灰的王雷身上,他已经像一个透明人被人忘记了,因为谁都知道王雷是不会和王博喻对着干,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最为难堪,也最左右为难,却没有想到会在节骨眼上,他会动手。
王博喻被刀顶住后,怔了半天才说:“我真是,真是,你这把刀还是我送给你的吧!看来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终于还是看错人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逼我,只要放我们走就是了,我们走的远远的,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王雷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王博喻,但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他知道只有这一条出路。
他对着车上的杀手说:“下车,都下车。”
那些杀手们看着情况不好,王博喻也叫道:“还不下车做什么,我死了,谁给你们付钱。”一听这话,杀手们立马都滚下了车,枪也收得好好的,王雷对夏诗葶使个眼色,夏诗葶立马说:“我们上车,大家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所有人都上车了,艾佳却在原地不动,韩子仪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上车,难道还要等我用花车来接你。”
“我不能跟你们去,既然我是活体跟踪器,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无论去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除非我们把他杀了。”艾佳指着王博喻说。
王雷的手一抖,什么话也不说,他是不可能杀王博喻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在那里,他无法下手。
夏诗葶和韩子仪听了这句话,都无法出声,虽然都恨王博喻,但是说到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夏诗葶连杀个鸡的勇气都没有,她哪里敢去杀人,打鬼和杀人是两回事,完全不同性质。
唐小婉是唯一一个能下手杀王博喻的人,但她在后面想了半天,却说:“我真的不会杀人,我一辈子也只是医鬼捉鬼,死后让我去杀人,我做不到。”
艾佳也叹了一口气说:“他从小把我养大,就算是对我再不好,但我也没有理由去杀他,何况,他从前对我很好,所以,我除了离开,没有第二条路了。”
没有人能出声,艾佳说的是实情,但是,让艾佳孤单的离开,让她身处在危机之中,也不是个办法。
韩子仪猛扑过去,对着王博喻说:“到底你是通过什么找到艾佳的,快把那个通讯器给拿掉。”
王博喻倒是很镇定,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这群人,但也很实话实说:“没有办法,她本来就是我培养的杀手,就算是死,我也可以找到她,不需要什么通讯器,她死的时候,我招她魂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很轻易的控制她,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鬼魂替我做事。”
“那你放过艾佳。”韩子仪做最后的努力。
“好,只要你放了我。”王博喻的答案很不真诚。
王雷对艾佳说:“先上车,先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考虑分不分手。”
艾佳同意了,她回头看了看坟场,里面的人和鬼都已经跑的一干两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的逃命功夫如此了得。
她也上了车,韩子仪一踩油门就把那帮杀手远远的丢在后面,而王雷拿着刀对王博喻说:“放手,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放你走。”
韩子仪的车也开的很好,很快就走出了迷阵,确定后面没有人跟上来,王雷叫停了车,然后和王博喻一起下车,准备把王博喻丢在路边。
已经在车上被夏诗葶用胶带反绑了双手的王博喻忽然说:“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王雷不知所措,他一直都敬爱王博喻,虽然王博喻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王雷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博喻轻轻的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力量,那么多权势,为什么非要找到橙子和净化轮回之瓶,去复活一个古代的精神病呢?”
“这个……”王雷确实没有想过。
“因为,我也无能为力,我们王家从宋代起就是被选中的家族,我们的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他,为了管住我们的忠心,他在我们家族身上下了恶诅,一代代,我们的家人都没有能如愿,慢慢的都在五十来岁的时候全身腐烂而死,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个恶诅,如果我不复活他,我们家族将永远生活在这个恶诅里,就算我拥有一切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早死。”王博喻的脸上有了从来没有的失落,几乎是面如死灰。
这下大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能说什么,对王博喻表示一下同情,看着他马上就要步入五十岁要全身腐烂而死,说几句同情的话,而是帮助他交出唐小婉,复活那个想长生不老就来害人的宋代精神病。
王雷更是心疼不止,他忙上前去割开反绑的胶布,对着车上的人说:“我说了,我爸是有苦处的,他也没有办法,不然他不会做这么多害人的事情。”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对王博喻说:“爸,我们上车吧!这些事情慢慢的想办法,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可能我们这么多活人,还搞不过一个死人啊!”
夏诗葶本来是也站在车门边,看着这俩个人,但她面对着王博喻,清楚的看到王雷割开他反绑的双手后,那一双手又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枪,而且在王雷身后举了起来。
王博喻根本不准备和他上车,他要做的是杀死这一群人。
她尖叫着,大喊一声:“不”就猛的推开已经走在自己身旁的王雷,那一刹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思考都没有,只是本能的要推开王雷,却忘记了这一推就是把自己暴露在王博喻的枪口之下。
来不及再想那么多了,什么安全危险,什么情深义重,什么害怕,都已经不是这一秒钟之内可以考虑的周全的,夏诗葶在生与死的关头,选择了让王雷生存下去,这一切仅出于女人对于爱的人一种本能。
枪声在同时响起,震耳欲聋,全车人都呆住了,王雷一回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枪声又响起,艾佳却已经闪电的般的飘到王博喻的身边,一个利爪下去,王博喻的枪掉到地上。
艾佳所有的潜能都爆发出来了,王博喻虽然道术高明,却也敌不到爆发的艾佳,他知道艾佳的厉害,艾佳是有潜能无限的杀手,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还是忌她三分。
枪已经不在手里,而且车里还有两个年轻人,王雷与韩子仪,王博喻聪明的选择了溜下山。
没有人去追,所有人都围着夏诗葶,她已经扶着车身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大片的鲜血从胸前涌出,王雷已经呆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傻傻的用手去堵那个可怕的血洞,而血又从指缝里拼命的挤出,韩子仪在车上惊惶失措的找着药箱,艾佳与唐小婉都在边上喊着:“诗葶,没事的,你别乱动。”
夏诗葶开始感觉到胸口有一点闷痛,她低头看着血,几乎不可置信的盯着周围人,她哑着嗓子说:“我感觉我并不是很痛啊!可是,我真的要死了吗?”
夏诗葶的眼前慢慢的迷糊了,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关于自己命运的预言,她真是一个八字轻奇的人,而且真的要死在青春最美好的时刻,这好像是天意,谁也挽回不了。
王雷抱着夏诗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葶葶,你不会有事,我们马上去医院,到了医院。我请最好的医生,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车子起动了,韩子仪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但没有人阻止他这样危险的开车,王雷在后排抱着胸前中弹的夏诗葶,连眼泪都不知道如何流才好,他抱着她,感觉她一点点的在昏迷,那血又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任谁都看得出,这样大量的出血,夏诗葶支持不了多久。
唐小婉的脸比谁都难看,她面对着夏诗葶说:“你不要死啊!做鬼很无聊的,你要坚持住。”
“你现在就知道说,刚刚怎么不来给我挡子弹。”夏诗葶抬起嘴角微笑地说,其实她对唐小婉是没有任何恨意的,虽然遇到她,也许才会引来这一串的麻烦,但也许唐小婉真的和自己有缘呢?
唐小婉也强笑着说:“挡子弹,你以为是拍电影,我想挡就挡啊!再说,一个鬼怎么可能挡得了子弹。”
夏诗葶扭过头对正在哭泣的艾佳说:“没事,很快我们三个就可以在一起了,死了还可以做鬼,有什么好哭的。”
王雷用沾满了血的手按住她的唇说:“别瞎说,你要是死了,我将来怎么和你生孩子,我还准备向你求婚,然后我们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生好多孩子,过幸福的生活,你是不是嫌我现在穷了,不准备和我好,就要先死了。”
眼泪从王雷的眼睛里涌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夏诗葶的脸上,他无法拯救最心爱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夏诗葶不可以死,死的人应该是他,是他的无知和轻信害死了最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把王博喻想得太好,如果他不割开那反绑的胶布,那么,现在夏诗葶就不必在他的怀里,无助的等待死亡。
夏诗葶皱着眉头说:“别哭啦,你哭的样子好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选韩子仪好了,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艾佳和韩子仪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我会来找你的,记得把你的额头小太阳给遮住。”
说着,她抬起手,想帮王雷擦去眼泪,她忽然微笑了,然后说:“你不知道,你又笨,又蠢,又喜欢显摆,有时候还很爱自以为是,典型的败家仔,一件事情都做不好,除了家里有钱,真是一无是处。”
她的声音慢慢的小下去了,她实在是太累了,有一点想睡的样子,眼睛半闭着,一会儿又睁开眼,很小的声音又继续说:“但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傻傻的,笨笨的,不聪明,也很爱出糗。”
“虽然你不怎么样,但我偏偏喜欢。”
这是夏诗葶在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贴在王雷的右耳,温暖的气息已经如游丝一般无法感觉。
王雷哽咽的已经叫不出她的名字,他的泪,就那样被这句话给催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