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风烈指挥部队开始构建防御工事,而秦继武和秦继宗在不远处协助雷暴操练部队,虽然进化者部队加入北城驻防的人特别少,但是豪强势力却闻名而来,聚集了有十万兵马,秦戈让风烈等人操练这支部队。孙观虽然可以下地行走但伤势还未痊愈,秦戈让在继续休息。
秦戈默默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修炼刀术,史阿的出现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强者的武力便是真理!在修炼速度上秦戈已经完全落后于尖端进化者,目前很多尖端进化者已经开始突破金品。而祖龙血脉不仅升级需要普通进化者四倍的经验,而且始龙星云诀虽然能同时修炼多种功法,凝练更强的龙力,但是始龙星云诀修炼时要兼修多种功法,不仅费功是其他人的数倍,而且功法的修行互相干扰会让练功事倍功半,如果不是由吞噬魔功这种堪称作弊的魔功,秦戈现在恐怕还在铁品徘徊!
不过随着修炼,秦戈发现始龙星云诀的练功诀窍,上次在尹礼的威胁下三股力量出现融合,而在史阿的绝对力量下,三种力量竟然突破了屏障,互相渗透竟然隐隐出现了三种功法在经脉融合的现象,这让三种功法修炼时的互相干扰竟然大大减少,看来始龙星云诀的融合才刚开始!
许逹挥动战刀,身形如电刀如疾风般迅速的挥动,秦戈则施展玄武式在身周凝结出一个玄武形,秦戈身周犹如一个橡皮,许逹的刀深入一定程度便难以存进,当然许逹纯粹是是用力量战斗,否则催动真劲施展出战技恐怕将强力撕裂秦戈的防御!
二人在城楼上快速的交手,随着交战秦戈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虚脱,喘息越来越重,不过刀却越来越强,一开始与许逹拼刀,由于力量之间相差悬殊,他不得不连消带打化解力量的差距,而现在秦戈提着刀竟然可以和许逹对刀!
“重之势!”秦戈眼中闪烁着精光,势是武技修炼到一定程度上感悟的一种力量!将武技中的每一招比作是沙子,那么万千沙子累积会有万吨之力,而势便是对力量的一种积累!将自身的招式犹如溪流般连为一体,每一招就如同溪流汇入大坝,随着招式激发,汇聚的力量将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大海!重之势是秦戈从史阿的剑意中感悟的刀势!
秦戈的刀绵绵如浪,正是他感悟的幻刀,许逹与秦戈战斗,只感觉刀如水浪无处不在,明明能看得见,但却劈击下去却斩不透,但刀攻来的力量却是非常真实!随着战斗,秦戈的刀法越来越重,不仅每一刀的力量不断加重,而且招式结成的刀网,产生的压力越来越重!而现在恐怖的刀浪犹如千斤水潮,让许逹有些喘不过气了!许逹眼中骇然,现在秦戈给他的压力竟然不弱于金品战将全力战斗!
然而秦戈身躯要承载如此恐怖的刀势,整个人就如同超负荷运转的发动机,即便修炼了玄武诀并拥有祖龙之体也在如此恐怖的压力下逐渐扛不住!
“当!”秦戈的身躯承载到了一个极限,整个人在力量的反震下瞬间摔倒在地!秦戈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道:“五倍的重量是我的极限!嗯!如果用战技凝势,凝聚势的速度会愈发的快!”许逹收刀额头也有一层密集的汗水,静静的看着秦戈,眼中闪过崇敬,唯有他们这些近卫才知道秦戈对武道有多疯狂,每天陪秦戈练功就连他许逹都有些吃不消,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因为主公如此疯狂他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呵呵!伯玺真是令于禁惭愧啊!”于禁孤身一人走了过来。
秦戈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将碎牙收了起来,向于禁行了一个军礼道:“见过于校尉!”
于禁拍了拍秦戈的肩膀,看着皮肤渗着血丝,这是身躯超负荷运转,导致体内的经脉和血肉破损产生的,如此高强度的训练简直堪称非人!于禁不禁动容。
于禁似乎触动了心思道:“我在州府刘岱大人账下从事时,很多同僚说我们泰山人骨子里带着疯狂的匪气,而我说那是我们脊背犹如泰山般的傲气!和对某种执念的执着!伯玺乃是真泰山人也!”
秦戈皱着眉道:“秦某一直有一事相询”
于禁收回思绪笑道:“伯玺就别跟我客气,我说过泰山人都是一家人!我们平辈论交,叫我文则便可!”
秦戈回头看着悠悠青天道:“文则!你出生于巨平县望族,而臧霸出生于南武阳的臧家,于家、臧家、羊家、高家,并称为泰山四大望族,臧家的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臧霸带领泰山郡群匪攻击郡城虽然犯了谋逆之罪,但却是情有可原,而我认为,你当日率领兖州郡兵云甲卫完全可以采取怀柔的方式,而当日一战,虽然重创了泰山匪兵,但上百万泰山英豪殒命,你不觉得……”在泰山郡生活久了,秦戈也开始带着泰山人的思维,本来于禁剿匪天经地义,但在泰山人的思维中,义大于天,臧霸救父为义,臧霸率领泰山群雄抗击兖州的围剿也是为了义,反而于禁作为泰山人,冷血无情的对泰山人举起屠刀,是泰山人的叛徒,所以泰山人对于禁的印象非常的差!
于禁神色有些有地低沉道:“泰山的罪人吗”不过语气一转道:“那你为何冒着领地被争夺的危险率军前来郡城助我,据我所知泰山群豪对你评价非常高,不然尹礼就不会摆那么大的阵仗截住你,他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像我一样沦为罪人!”
秦戈自嘲的一笑道:“原因我能不说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
于禁一改往日的儒雅,目光如鹰般盯着秦戈的眼睛道:“我想听听!”
秦戈耸了耸肩道:“当日张继贪赃枉法、横征暴敛,老百姓虽然过得清苦,但还能活下去,而现在,臧霸举起了义旗,但是我从牟县一路行来遍地的尸骨,乡野间发生易子而食和人吃人的惨剧,那泰山的老百姓做错了什么!与其待在牟县一个个的救济,不如给他们创造一个生存空间,我想给泰山带来安定,我想调停臧霸和你,泰山两虎之间的矛盾,你们争斗,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不过现在看来我太高看自己了!”秦戈眼中闪过一抹迷茫,现实的残酷让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于禁目光一凝,似乎重新看着秦戈道:“想知道我当日为什么出手吗张继是刘刺史一位爱妾之父,臧霸攻占郡城屠杀朝廷命官,朝廷雷霆震怒,刘岱想借势灭掉臧霸以报私仇,当日他准备委派他的亲信,是我主动请命率军前来,这才有了向泰山诸匪下通牒事件!臧霸胆大包天,年幼时便敢孤身创当年以凶恶闻名的泰山十霸的山寨,而近些年更是从青州走私海盐,富可敌国,四处一掷千金结交各路好汉,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本来与我一起被举荐为都尉,但当年在参与泰山郡剿匪时他舍弃官职,为了所谓的义,协助众匪对抗朝廷,导致剿匪无功而返!如今举起义旗攻破泰山郡,成为泰山群匪的首领,臧霸所图非小,此人不除泰山郡永世不得安宁!正因为对他只知甚深,所以当日我想用云甲卫一举将此獠灭杀!怎奈云甲卫自从创建以来从未参与过战斗,虽然战士战斗力很高,但却作战能力低下,让臧霸这厮负伤而逃!臧霸不死,泰山难以安宁!谢谢你!至少泰山郡还有一个与我思想相同的人!伯玺!如今郡内所有人视我为拿自己同胞鲜血换取功勋的刽子手,唯有你和我是看破这破局,努力拯救泰山百姓的人!”
秦戈沉默不语,于禁的思想是维护天下安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所以他认为泰山动乱的根源在于臧霸、尹礼这些天生带有野性的匪类,在泰山郡胡作非为,而导致现在的民不聊生,动乱不堪!不过对此秦戈却不甚赞同,他其实倒是挺敬佩臧霸等人的,否则当日不会独骑赴尹礼的宴席!
秦戈回头看着于禁道:“文则!你……罢了!我如今这点实力在这个世界自保都有问题,不过你放心,在泰山郡守城之战,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誓死保卫郡城!”
于禁用力拍了拍秦戈的肩膀道:“谢谢你!给我支持!”不过回眸看着许逹道:“那史阿不过是匹夫之勇,当年就算楚霸王有毁天灭地之力,不也被韩信逼上绝路,用好你这支密兵,就算史阿也要望风而逃!”
秦戈瞪着眼睛道:“不可能吧!他们虽然协作作战远超同阶,但面对史阿这等超一流武将恐怕!”
于禁哈哈笑道:“这可是密兵啊!是失传已久的练兵术!当年封神大战人族兵圣姜尚为了对抗仙神之力,创造出了兵、阵之法!如今军阵之道是战争主流,凝聚军魂有与天地对抗之力,但是兵阵!兵排在首位,上古仙神每一个都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普通人怎么能与之抗衡,所以兵圣创造的兵术!兵术的精髓是练兵之术,传闻姜尚可以将千万部队链接为一体,对抗满天仙神,最终鼎立周朝!自姜尚之后,兵术便一直是皇家之密,唯有天子近臣和宗族方能掌握,而到了秦朝,秦始皇横扫六合,集天下练兵术于一体,听闻创立了一种终极密兵,这种密兵血肉一体、心神相同,还不死不灭!每逢作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天下诸侯为之丧胆!然而当年焚书坑儒,兵术一道随着一把战火烧成灰烬,古练兵术已经失传,而兵仙韩信是天纵之才,他创立了一种新的练兵术,被称作是以心练兵,当今世上善练兵者传承的都是心兵术!比如闻名天下的陷阵一脉!而伯玺,你这支兵恕我眼拙,绝对是用古练兵术练就的古密兵!”
秦戈听到这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喝道:“许逹!将兄弟召唤过来!”许逹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一百大秦虎贲整齐划一的出现在于禁面前。
于禁看着一众大秦虎贲道:“伯玺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神兵竟然被你当做普通三流武将使用,这支神兵符合兵术七同!同体,指的是血脉相同!同法,指的是心法相同!同武,指的是武技相同!同技,指的是战技相同!同意,指的是心意相通!同德,指的是秉性相通!同心,指的是心灵相通!陷阵一脉听闻修炼密兵时,必须选定为一族之人,为了让这些人同心同德,他们挑选时非常精细,必须年龄相差不到三岁,将士与士兵同吃同睡,甚至为了矢志,会绝掉家庭之念!但是他们最难做到的是同体、同法、同技,因为人是有差异的!伯玺你可挑选三个士兵,让他们互相将内劲导入对方体内!”
秦戈向许逹示意了一下,许逹点了两个虎贲出列,两个虎贲会意,纷纷将掌心抵在许逹背上!于禁摇头道:“这太粗浅了,你们三人可尝试向我释放同一种战技,同时在释放战技时感受对方的心,我教你们三人将战技融合!”许逹三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于禁,这怎么可能!就连秦戈也不可思议!
不过许逹三人在秦戈的授意下,呼喝一声攻向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