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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明月一行人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宣武国。爱叀頙殩宣武国的京城自然是一片繁华,不要说这里是比南楚国还要强盛的宗主国,单单圣殿组织也在这里,就会有很多人来这里了。各地的商人,穿着不同,口音不同,络绎不绝穿梭在街道上。
在大街上随意打听下就知道圣殿在哪里了。在京城的最东边。到了东边的那条街,立刻清净了很多,路边没有小贩的叫卖,路人也非常稀少。稀少的路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似乎怕打扰了谁一样。圣殿就在这条街道上。庄严肃穆的大门,全副武装的守卫目不斜视的守在门口,抬头看去,恢宏大气的建筑几乎占据了京城整个东边。
诸葛明月一行人的出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因为薛子皓的坐骑实在是太惹眼了。马车停在了门口,诸葛明月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这圣殿。圣殿没有任何的牌匾或者石碑上有字说明这里是圣殿,但是无需任何说明,谁都知道,这里就是圣殿。
诸葛明月几人缓缓走上前,守卫自然迎了上来,慎重的问道:“几位有何事?”
“我们是来报道的。”诸葛明月递过去徽章。
那守卫接过去看了眼,再抬头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一行人,终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了然,点了点头,道:“那么,请跟我来。”
马车和车夫就在外面等候,还有薛子皓的坐骑。诸葛明月一行人,就跟着那守卫往里面走去。进了大门,穿过一个宽阔的小广场后,来到了一个大堂。来到了大堂的左边,穿过一个走廊,守卫停了下来。
“你们在此等候一下,我去禀告。”守卫将徽章还给了诸葛明月他们,转身往前走了。
诸葛明月打量着周围,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庄严的气息,放眼看去,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都修剪的一丝不苟。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只是眼底透露出的一抹骄傲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是身为圣殿人的骄傲。真是个无趣的地方,诸葛明月心中悱恻。
没多久,守卫就回来了。“几位,请随我进去见过罗大人。罗大人将会分配你们在哪个殿。”守卫做了个请的姿势。
圣殿分为三个殿,一个内殿——正武殿,还有两个外殿,分别是炼武殿和修武殿。外殿自然一切都比不上内殿。外殿的人要经过很多努力和考核,实力和忠心都得到了认可,才能进入内殿。两个外殿,也是有区别的,修武殿是最差的。殿中人手实力差,分配的资源也是最差的。每年新进入圣殿的人,都要分派到两个外殿中,至于是分派到哪个殿,就要看实力和运气了。圣殿是各个君主们联合办起来的,自然都希望插进一些忠于皇室的人。不少纨绔子弟也被送来,没有实力的纨绔子弟,多半是分在最差的外殿。现在诸葛明月他们要见的人,就是负责分配的罗大人。
这位罗大人,看起来四十上下,板着一张脸,像所有的人都欠他钱没还一样。一双小眼睛,满是不耐。他眯着小眼睛打量着诸葛明月一行人,看着诸葛明月他们几个衣着光鲜,眼睛眯的更小了。等诸葛明月他们递上徽章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尽管罗大人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但是这个眼神诸葛明月还是捕捉到了,看来这个罗大人以为他们几个是靠关系进来的纨绔子弟啊。不过,诸葛明月没有辩解的意思。他们本来就是要隐藏实力进入圣殿的。
“你们几个登记下名字,然后就去修武殿吧。”罗大人扔过来一个破旧的本子,都没有多看他们几眼,干巴巴的说道。
诸葛明月他们也不恼,自己写好了名字,拿到了证明他们身份的徽章,又在那个守卫的带领下离去了。
罗大人看也没看那本子上的名字,冷哼一声便将本子丢到了一边。修武殿已经很久没有人分配进去了,所以这登记的本子破旧不堪。罗大人一直在哼哼,这些纨绔子弟可真是让人生烦。没什么本事不说,还不给本大人点好处。给本大人点好处,还可以考虑将他们分到炼武殿去。这点眼色都没有,就别怪自己分配他们到最差的修武殿了!
修武殿在这片建筑的最西边,位置并不好。修武殿人稀少不说,而且没有什么实力高强的人。诸葛明月他们准备去见修武殿的殿主,谁知修武殿的管事一脸为难的说,殿主正在闭关,就由他安排一切事宜。诸葛明月有些疑惑的发现,管事的眼底似乎有着一抹羞愤。后来诸葛明月才知道,修武殿的殿主哪里是在闭关修炼,他是喝醉了在呼呼大睡。难怪管事的眼里会闪过一抹羞愤。有这样不着调的殿主,确实让人羞愧。
修武殿的管事是位总是笑眯眯的大叔,四十多岁,精神奕奕的样子,喜欢穿个深蓝色的袍子,腰间系个金色的腰带。修武殿虽然是最差的外殿,但是也毕竟属于圣殿。住的地方也不差,诸葛明月他们几人分到了一个小院落。院落都是五人住的,他们一人分到了一间不算小的房间,房间里一应俱全。还有一间屋子空起来了。
“三日后去大堂,会颁布任务。”管事大叔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是外殿弟子还是内殿弟子,都要执行任务。不过,别担心,刚进入圣殿,不会给你们颁发苛刻的任务的。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诸葛明月几人点了点头,谢过了管事大叔。待管事大叔离去后,他们就出去搬行李了,还有要安排端木萱的住处。行李不算多,很多就搬完了。宣武国京城的物价,又要高上一些,花了不少钱,才在这条街租上了一个宅院,安排了端木萱住下,在交易所雇了信用良好的仆从,这才又回了圣殿。
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会了。诸葛明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但是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身边多了个人!诸葛明月惊的差点叫出声,她怎么会如此没有警觉,身边多了个人她居然都没有发现。等她发现身边的人是谁时,她就明白过来自己为何没有发觉了。
君轻曜!
似乎听到了诸葛明月的动静,君轻曜也缓缓的睁开了眼,一双美的让人心悸的异瞳还有些朦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那股风情让人险些窒息。
“我,似乎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君轻曜那清冷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在诸葛明月的耳边响起。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下去,你怎么可以爬我的床?”诸葛明月说完这句,忽然觉得似乎不妥。
君轻曜却是低笑出声:“爬你的床?恩,这话好听。”
“你先下去!”诸葛明月又羞又恼的推了推君轻曜。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从未和男人这般亲近在一张床上。她的心性是很坚毅没错。但是,她没恋爱过啊!对于男女之情,从未涉及。所以才会现在这样慌乱。
“不下。”君轻曜却微微歪头,又往诸葛明月的枕头上挪了挪。
诸葛明月一偏头,就看到君轻曜白皙的皮肤,完美的下巴,接着是突出的喉结,衣领敞开了一些,能看到他性感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
“你,你……|”诸葛明月的脸开始发烫了。
“明月……”君轻曜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诸葛明月的脸。
君轻曜的手指白皙修长,但是却不柔软。他的手,因为常年练武,有些薄茧,他的手就这样轻轻的抚过诸葛明月的脸,再缓缓的往下移,捏住了诸葛明月的下巴。
“明月,明月……我希望,你能永远站在我身边。”君轻曜缓缓的起身,温热的气息离诸葛明月越来越近。
诸葛明月怔怔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美脸庞,正想挣脱开说什么,君轻曜却一把将她捞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君轻曜的声音有着一抹淡淡的疲惫。
诸葛明月僵住,心在这一刻跳的很快,却没有再推开君轻曜。靠在君轻曜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诸葛明月缓缓的闭上眼。君轻曜,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在忙什么?他为何会这样的疲惫?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那样强大的他,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么?
鼻尖是君轻曜身上那淡淡的熏香味,温暖的怀抱让诸葛明月僵住的身子渐渐的缓和下来。
“明月,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了你。”君轻曜忽然抬头,唇印在了诸葛明月的额头上,“你不可以逃,也不准逃。”语气中隐隐的霸道之意,不容置疑。
诸葛明月才放缓的身子又僵住了。
诸葛明月只觉得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这不是君轻曜第一次亲吻她的额头,也不是第一次抱她。可是,这一次的感觉,与以前的那次都不一样。心,跳的很快。很慌乱,很无措的感觉。
见到诸葛明月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君轻曜反而更加愉悦了,他忽然一翻身,将诸葛明月压在了身下,在诸葛明月耳边轻声咬着:“明月,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你,你给我下去!”诸葛明月被压在身下,听到君轻曜这话,恼羞的将他猛然推开。
君轻曜看着诸葛明月那慌乱不已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月,你这样真是可爱啊。不过,你好像误会了啊。”
“流氓,出去!”诸葛明月也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又羞又恼,之后干脆利落的伸出脚,一脚将君轻曜踹了下去。
君轻曜哈哈一笑,起身坐在了屋子里椅子上,才正色道:“接下来你们可能要接一些任务了。你们是属于外殿的人,外殿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确定实力不错,也对皇权忠心,才会有机会进到内殿。不过,外殿弟子也有资格进入福地的。每年实力不俗的新秀,都有资格进入。”
“知道了。”诸葛明月点了点头。
“需要我……”君轻曜这句需要我帮忙么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诸葛明月打断了。
“不,不用你帮忙。”诸葛明月果断的摇了摇头,“君轻曜,你已经帮我太多太多,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还你。我不希望永远靠你,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
君轻曜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都是欣赏和满意。是了,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他的身边。
“明月,那么,我等着你的成长。”君轻曜站了起来,将枕头放在了椅子上,“我走了。”
诸葛明月看着君轻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君轻曜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转头来,笑着说道:“不知道如何还我,不如用你自己来还,可好?”
“不好!”诸葛明月刚才心中的悸动被打散,她黑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出去,出去!被圣殿的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说。”
君轻曜轻笑一声,开门走出去了。
诸葛明月自己坐在床边,手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还是跳的很快。
君轻曜……
凌飞扬坐在窗边,擦拭着自己的破杀剑。眼角有一道黑影闪过,凌飞扬反射性的抬头,就看到君轻曜从诸葛明月的房间出来。
凌飞扬手里的动作顿住,他定定的看着君轻曜一脸微笑的走出来,那笑容有着宠溺和愉悦。他很熟悉那样的笑容,因为,他和明月在一起的时候,从明月的眸子里看到过自己的脸。自己的神情就是那样。他为什么会在明月的房里,又发生过什么?
君轻曜似乎注意到了这道目光,他一转头,就对上了凌飞扬那略带敌意的目光。君轻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冲凌飞扬淡淡一笑,转身离去。只有凌飞扬看的明白,那个淡淡的笑容里,有着浓浓的挑衅,还有,蔑视。
凌飞扬握紧了拳头,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破杀剑。
君轻曜对诸葛明月的心,他很清楚。而自己对明月的心,君轻曜也很清楚。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明月,对君轻曜是怎么样的心情?凌飞扬缓缓的站起身来,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遥远的天际,太阳在缓缓的西沉。
凌飞扬手中的破杀忽然轻轻的嗡鸣起来,打断了凌飞扬的思绪。凌飞扬低头看着破杀,忽然脸上浮起了释然的笑容。他在纠结什么?何必要纠结?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明月若是喜欢君轻曜,他全力支持。若是明月对自己有意,那么自己就会全力争取。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凌飞扬自嘲的笑了笑,心在这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通透开阔。而紧接着,他惊愕的发现连体内的经脉百骸都变得异常的通透,劲气运行之间,行云流水圆润自然,在这一刻,他隐隐约约体会到如清先生那样风轻云淡光华内敛的恬淡之意,不知不觉中,修为竟然突破圣级初期的瓶劲,朝着中期迈进了。心境的开阔,居然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傍晚时分,诸葛明月他们在外面用过了晚饭,回到了圣殿。在他们居住的院落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喂,你们等等!”这个声音,有些张狂。
诸葛明月他们回过头,就看到有五个人正往他们走来。这五个人,衣着光鲜,身上佩戴的饰品更是华贵无比。为首的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男子,一身上好的锦缎,腰间的玉佩和头上的发冠皆是极为华贵之物。
恩,是纨绔子弟!为什么这样判断,那是因为这几个人走路几乎都是鼻孔朝天的,而为首的这个男子更是鼻子朝天的能看到里面的鼻毛了。
“这是你们的坐骑?卖给我们,多少钱你们开就是了。”为首的男子直接奔到了薛子皓的面前,惊诧的看着薛子皓牵着的食金蚁王,“这是什么魔兽?怎么没见过?”
“不卖。”薛子皓冷冷的打断了这人的话。
“钱不是问题,你开价就是了。我许英看上的东西,没有弄不到手的。”这叫许英的男子财大气粗的说道。
“说了不卖。”薛子皓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五十万金币,不够就加,一百万金币如何?”许英仿佛听不懂薛子皓的拒绝一样,自说自话,更是想伸出手去摸食金蚁王。
“你想手被咬掉就摸。”薛子皓冷哼一声。食金蚁王像是配合薛子皓的话一般,一转头,就咬上了院落的大门。咔的一声,那铁门就被咬了个口子。
许英后怕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却更为惊喜的看着食金蚁王了。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将这个坐骑弄到手。
“小王爷……许少爷看上你们的坐骑是你们的荣幸。赶快开价吧!”许英后面的跟班鄙夷的看着薛子皓,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前三个字小王爷说了后,又觉得不对,生生的收了回去。
诸葛明月一行人却听明白了,这个嚣张跋扈的许英,应该是某个国家的王爷了。姓许?宣武国的国君,似乎就是姓许。难道这许英,是宣武国的小王爷?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薛子皓的坐骑也不可能让出去的!
“滚!说了不卖,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诸葛明月不耐烦的开口了。她明白,在某些时候,退让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让对方更加咄咄相逼。而适当的强硬,会让对方忌讳。
“哎哟,这位小姐,敢问芳名?怎么没见过你呢?什么时候来圣殿的啊?”那许英一直没有注意到诸葛明月,现在听到诸葛明月说话,转头看到她的脸,眼中尽是惊艳。好一个绝色人儿啊!
这是,被调戏了?
诸葛明月睁大眼睛看着许英。这家伙,是在找死呢?
下一刻,诸葛明月还没有动手,凌飞扬和万俟辰已经动手了。凌飞扬直接拿剑柄抽了上去,万俟辰是一脚踢了上去。
然后,许英就叽里咕噜的滚到旁边的花丛去了。
他身后的人尖叫着,去花丛里找他们的少爷了。
诸葛明月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弱,也学人家出来调戏人。”说完,鄙视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呸!”万俟辰冲着草丛鄙视的呸了口,跟在了诸葛明月的后面。
“呸!”薛子皓也冲着草丛鄙视的呸了口,跟在了万俟辰的后面。
凌飞扬走到草丛边,众人等着他也呸一口,结果凌飞扬鄙视的看了眼,道了一句:“下次就不是抽脸了,建议你买个铁内裤。”说完,不管草丛里石化的一群人,潇洒的甩了甩头发,飘然而去。
许英气的直哆嗦,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不止骂他,还抽他,还鄙视他!自己可是堂堂小王爷啊!许英差点仰天咆哮了。
“小王爷,您,您没事吧?”一个长相有几分姿色叫柳依薇的少女,一脸殷勤的去扶许英。
“滚开!”许英气恼的推开献殷勤的柳依薇,心中暗骂贱人。这个女的不就是想嫁给他么?他偏不着急给出答复。真是贱人,贱人!还有刚才那个出言叫自己滚的少女,也是贱人。长的漂亮又怎么了?等自己弄花她的脸,看她还敢嚣张不!
“去,打听下,他们是谁。怎么没见过。”许英自己爬了起来,冲旁边的人吼道,“余龙,你马上去打听。”
那叫余龙的少年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就赶紧去打听去了。
“走!”许英气恼的挥手,带着剩下的人走了。屁股好痛!那个王八蛋,还说下次要抽自己的那里……是不是真的考虑去买个铁内裤穿?那人出手自己都没有办法躲过,要是下次真的抽自己下面,自己又躲不过去,也没有铁内裤,那后果……一想到这里,许英觉得自己蛋疼无比。心中下定决心,一会就叫人打造几条铁内裤来穿。
……
诸葛明月他们在圣殿的这几天,没有见过修武殿的殿主,有什么事情都是修武殿的管事在处理。一问到殿主去哪里了,管事只会讪讪的笑着说殿主在闭关修炼。只不过,诸葛明月看着管事每次说这话,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的样子,心中暗笑这人说谎都不会啊。几次这样下来,诸葛明月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个殿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没见到殿主,但是很快就轮到他们去做任务了。
分派任务的人,是个看其实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冰冷,对诸葛明月他们没有一丝的笑脸。诸葛明月他们领完了任务,就看到许英那队人也来领任务了。那分派任务的女人对着许英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将任务分给他们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啊?不是吧,任务是去摘冰晶花,有没有搞错啊?叫我们去完成这么艰难的任务?那个老女人是不是故意整我们?”许英一看到任务就惊叫起来。冰晶花,长在万年冰川之上,而且据说有强大的魔兽镇守。不要说寻找冰晶花不容易,就是寻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安然拿到。
“少爷,少爷,小声点啊。”余龙急忙制止了许英的大呼小叫。但是已经晚了,分派任务的女人向他们投来杀人的目光。余龙和其他几人心中都很无奈和恼火。那个分派任务的女人,姓闵,是圣殿有名的老处女。现在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说是要把自己的一声都献给圣殿。为人刻薄古板,对于那些靠关系进入圣殿的人是深恶痛绝,所以难怪会分给他们这样艰难的任务了。而小王爷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那个老女人肯定听到了。以后只会更为难他们啊。
诸葛明月他们这个时候听到这些话,倒是一愣。因为他们的任务,也是取冰晶花!看来,他们也是受到了刁难。他们也被认为是靠关系才进来的特别户了,所以给了他们这样的艰难任务。
“走吧。”诸葛明月倒是没有在意,受到这样的刁难,其实不奇怪。谁叫他们是没有经过任何考核就直接进入圣殿的呢。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君轻曜的人,不过诸葛明月觉得这样更好。那天他们两亲密接触后,她现在还没调整好心态怎么面对他。而且君轻曜在圣殿的地位似乎不低,她进来是想进入福地的,可不是想引人注目惹麻烦的。
就在诸葛明月他们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大门口又进来一队人。这队人一进来,就引起了诸葛明月他们的注意,因为这队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八九岁,俊朗的脸上一片冷酷,一身劲装看起来是那么的张扬。
“这也是炼武殿的人。”万俟辰小声的说道,他和薛子皓这三天没事,就把圣殿的事情摸了个遍。自然知道了那天调戏诸葛明月的人叫许英,是宣武国简王爷的独子。而现在进来的人,是炼武殿的精英队伍。他们是今年最有希望进入内殿的人。实力高强,每次任务都出色的完成,对圣殿也很忠心。为首的人叫祝辰书,诸葛明月他们看的出来,这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灵魂中期。确实不容小觑。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诸葛明月淡淡的说完,就率先朝门口走去。凌飞扬等人跟在了后面。
祝辰书却停下了脚步,看着诸葛明月他们几人的背影没有收回目光。为首的那个少女,和背着剑的那个少年,他们的实力,为什么自己觉得很奇怪。看起来像是灵魂初期,但是似乎又不是。
“怎么了?”祝辰书旁边的名叫路巧巧的娇艳少女开口打断了祝辰书的思绪。她看到祝辰书的目光停留在诸葛明月的身上,心中一阵不爽。女人看到另外漂亮的女人,总会有一种敌意。诸葛明月那张明艳的脸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喜欢祝辰书,整个圣殿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也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现在看到祝辰书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当然就不舒服了。
“没什么。”祝辰书收回目光,去领任务了。
“这次的任务,取冰晶花?”路巧巧看着给他们的任务,忍不住念出了上面的字。念完后,又笑吟吟的看着祝辰书,道,“辰书,这样简单的任务,有你在,我们很轻松的就可以完成嘛。”
这话,刚走到门口的许英听到了,刚出门不远的诸葛明月他们也听到了。
许英气的七窍生烟,怨毒的看向了分派任务的闵管事,这个老女人,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一样的任务给他们和祝辰书的队伍。就是想让他们出丑!这样难的任务他们几个根本不可能完成,但是祝辰书他们可以完成。到时候交任务的时候,就能突出祝辰书他们的能干以及他们这队的无能了!好恶毒的女人!
诸葛明月他们几个也明白过来那个女管事的心理了。却没有表态,只是面无表情的出了圣殿。任务最后谁能完成,还是未知数呢。想用他们两支队伍的无能突出祝辰书队伍的能干,这个心愿还不知道能不能达成呢。虽然诸葛明月理解那些管事对他们这种关系户的不喜,但是对于这样的手段,却无法理解和谅解了。
要采集冰晶花,就要去冰风谷。
冰风谷,位于宣武国之东,听起来象是一座山谷,其实却是一座绵延数千里,横跨包括宣武国在内五国的巨大峡谷。峡谷两侧一片崇山峻岭,洁白的雪峰在云雾之间隐约可见。山谷长满了奇花异草,生活着数之无尽的稀有魔兽,一向被视作探险者的圣地,佣兵的天堂。
有了去北冰平原的经验,诸葛明月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准备进入山谷。站在山谷的入口,阵阵带着冰寒凉意的微风扑面而来,想必这就是冰风谷名字的由来了吧。
走入峡谷之中,几人沿着狭窄崎岖的山道一路前行。路旁灌木丛生,不时可以见到拖着毛绒绒大尾巴的小松鼠捧着松果肆无忌惮的站在道路中央尽情享受美食,听见脚步声都不知道躲避,而是好奇的张望几眼,直到人到了跟前,才飞快的跳进灌木丛,惊起几只红翎艳羽的飞鸟。
看着身外的美景,诸葛几人都不由想起了最初在寻龙山脉探险历练的时光,心情愉快,脚步也变得更加的轻快起来。
诸葛明月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对照日闪辨识方向。到了现在,诸葛明月终于知道这个任何到底有多坑了,冰峰巅寻找冰晶花,说起来简单,这么大的冰风谷,上哪儿找去?要说到冰峰,远远望去没有十座也有八座,该从何找起?不过诸葛明月也不着急,反正就当是历练好了。
峡谷间不时传来几声带着狂暴气息的兽吼,不过他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几人如今再也不是当初在寻龙山脉时的菜鸟,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恐怕还没有多少魔兽能对他们构成威胁,就连薛子都放弃了原本属于他的探路职责,背着长弓走在队伍里偷懒,只有当不长眼的魔兽晕头晕脑闯到了面前,才随意的射出一箭,当然,箭无虚发。
“嘘!”诸葛明月突然停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其他人立即停住脚步,摒息宁神,顺着诸葛明月的目光看去,透过树梢,只见远处云雾缥缈,在阳光下闪动着道道如彩虹般的流光异彩,如梦如幻,美得令人心醉。
“有什么异常情况么?”凌飞扬几人有些疑惑的看着诸葛明月。
“仔细看。”诸葛明月轻声说道。
几人聚起目力仔细望去,渐渐发现一丝异样,不远处一个土丘之上的那一丝云雾,看似和远处的云雾融为了一体,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无论色泽还是流动的速度,都并非完全一致。再细细一看,原来根本就不是云雾,而是和蜥蜴一样有几分相似,体型积有马驹大小,但却样貌奇丑的魔兽,正象变色龙一样模拟着天空云雾的色彩。
“云纱兽!”薛子皓不禁惊喜的低声说道。
云纱兽并不是什么高级魔兽,因为长得实在太丑陋,也没人愿意养作宠物,但是那一身如云雾般若梦若幻的毛皮却非常值钱,在上流社会极受追捧,不少王公贵族都以能拥有一件云纱兽皮制成的坎肩披风为荣四处炫耀。不过因为这种魔兽拟形能力太强,性情警觉速度又快,生命力和蜥蜴一样顽强,所以很难捕捉,刚才如不是诸葛明月的开神术,就连凌飞扬几人都难以发现它的存在。因此云纱兽皮的价格也高得离谱,一张上好的云纱兽皮,在黑市上甚至能卖出上万金币的好价钱。
“给明月做一件披风,耗子,快射!”万俟辰压低声音激动的说道。
薛子皓缓缓拉开长弓,经过天雷的淬炼之后,这把长弓的品质也有了极大的提升,握在手中的感觉就好像与整个身心融为了一体,弓弦张开,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淡蓝光晕。手指一松,长箭猛然在眼前消失,整个弓身没有一点颤动,弓弦也没有一点声音。
羽箭平平的飞了出去,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奇异之处,但是诸葛明明月和凌飞扬却发现,这支羽箭中无论劲气还是力量似乎都很弱,弱得一般人根本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偏偏速度却奇快无比,别说那只云纱兽了,就连寻常的天空级高手可能都感觉不到半点危机。
土丘上,一道有如云雾的影子一晃,栽倒在地。诸葛明月不由多看了薛子皓一眼,这家伙实力又强了啊,如果去当杀手的话,这世上能逃过这种箭的人还真不多。
猎物到手,几人朝薛子皓竖起了大姆指,不紧不慢的朝山丘上走去。对薛子皓的箭法他们有十足的信心,这只云纱兽,绝没有逃生的可能。
“绷”,就在这时,又一声弦响,一支羽箭从另一个方向射入云纱兽的身体。几道人影欣喜若狂飞快的朝土丘奔去,看那装扮应该是佣兵。
“喂,你们干什么?”见那几人正要提起云纱兽开溜,诸葛明月几人也围了上去,万俟辰开口怒斥道。他们难道没看见自己先射中这只云纱兽的吗?这么做跟抢有什么区别?
“干什么,我带走我的猎物关你屁事?”一名身材壮实佣兵瞪了诸葛明月几人一眼说道。
“你的猎物?再仔细看看,好像是我们射中的吧。”强辞夺理的人哪都有,今天怎么又遇上一个?万俟辰冷哼着说道。薛子皓这一箭力量控制得非常巧妙,羽箭透眼而入,却没有穿过去破坏毛皮。
“什么叫你们射中的,明明是我们先射中,你们补了一箭,对不对,兄弟们?”壮实的佣兵张扬的大笑道。
“对啊,是我们老大先射中的,你们想捡便宜又补了一箭。”身后的几名佣兵无耻的附和道,纷纷露出不善的目光。
“看样子你们是想抢了?”看着这目光,诸葛明月该明月这几人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想要强取豪夺了,也就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了,沉下脸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诸葛明月自认为脾气还算不错,但那并不意味着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笑脸相迎。
“抢又怎么样,小免崽子们,来冰风谷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狂风佣兵团是干什么吃的,不打听打听我赵锦亮的大名,老实实滚一边去,不然别怪我这拳头不客气。”壮实的佣兵抖了抖膀子上的键子肉,嚣张无比的说道。看那样子,显然没少干这种事。
诸葛明月笑了,几个天空顶峰的佣兵,竟然也敢这么嚣张。从来就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她的,既然对方抢到头上来了,也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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