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乔的到来,让王梓钧之后一段时间的生活非常的快活。
可惜王梓钧要处理的琐事太多,不能带着他去远一点的地方闲逛,只能在洛杉矶的各处名胜游玩一下。
不过有一个地方,洪小乔却是执意要去,那就是拉斯维加斯。
不是去赌钱,而是去结婚。
仅花了几美元,两人就领到了一张合法的结婚证书。这证书在台湾没有用,但在香港却是认可的。
看着洪小乔郑重地将结婚证收起来,像个宝贝一样的藏着,王梓钧觉得有些愧疚。
“从今天以后,我就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了。”洪小乔微笑着看着王梓钧,她觉得这些曰子今天最开心。
王梓钧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对,你是我的妻子。”
两人拥抱了一阵,洪小乔说:“快回去吧,明天还要签名售书呢。”
签名售书,售的是《哈利波特与密室》,也就是《哈利波特》系列的第二部。
《哈利波特》第一部问世已经快两年了,读者的年龄层从小孩儿、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人应有竟有,简直是通杀。而且出版的市场遍及美洲、欧洲和亚洲,甚至一些北非国家和南非也有《哈利波特》卖,被翻译成了三十多种文字。当然,有这种好成绩,除了《哈利波特》内容精彩外,也离不开那美国最大出版公司的强大发行能力。
别的不说,单王梓钧获得的上千万美元作者版税,就已经让第一个靠写字发财的华人作家倪匡汗颜了。王梓钧一本《哈利波特》,已经顶他出道以来所有作品的收入。
这收入不算离谱,像斯蒂芬.金这种六年收入上亿美金的作家,那才是真正的妖孽,虽然这里边还附带了改编电影的版权费收入。平均算下来,斯蒂芬.金如今每部小说纯版税,差不多是数百万美元。
这可是七十年代……第二天,王梓钧早早地来到洛杉矶一家大型书城。
洪小乔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做起了小跟班,客串搬书、递笔的打杂人员。
书城里买《哈利波特》第二部的人很多,毕竟第一部大卖,时隔现在已经近两年了,等着后面情节的哈利波特迷们,早已饥渴难耐。
早上九点,王梓钧坐在书城安排的一个角落,前面是闻风而来的一长排买书人员。
詹妮弗是纽约一家私立中学的学生,她看《哈利波特》纯粹是个意外。当时她刚刚上初中,一个追求她的小屁孩将《哈利波特》当做生曰礼物送给她。
最后的结果是,詹妮弗收下了礼物,喜欢上了礼物的作者而不是购买者。
詹妮弗才不管什么黄种人、白人,她觉得能写出《哈利波特》的男人太了不起了。她不怎么喜欢看电影,但却因为《哈利波特》,而去看王梓钧的其他电影。可惜当时《人鬼情未了》已经下画了,詹妮弗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盒《人鬼情未了》的录影带,然后坐在家里,看着王梓钧的表演,看一次哭一次。
这次听说王梓钧要签名售书,她直接勒索了父母的钱,提前两天逃学从美国东海岸飞到西海岸。
詹妮弗来得最早,她排在队伍的第一位。
当书城的工作人员将隔离带一拿开,詹妮弗就忍不住冲上去,用拗口的汉语说:“泥嚎,王,窝湿詹妮弗,窝恨西环你……”
“我也很喜欢你,可爱的詹妮弗。”王梓钧微笑地看着这位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
詹妮弗把买到的书递上去,王梓钧问道:“作为第一个书迷的奖励,你想让我写什么呢?”
詹妮弗只会拿几句中文,马上改用英文道:“就写‘赠给亲爱的詹妮弗——永远爱你的王’!”
在旁边做下手的洪小乔听了忍不住笑出来,自己的男人魅力太大了,都把这个美国小丫头给迷晕了。
“好吧。”王梓钧头疼地答应,把字写好后交给小姑娘,说道,“祝你好运,詹妮弗!”
“谢谢!”詹妮弗激动地接过书,突然小声哀求道,“王,你能告诉我电话号码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王梓钧问。
“我爱你,我想和你约会。”詹妮弗道。
“那个,我有妻子了。”王梓钧吓了一跳,“詹妮弗,听话,到此为止,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签名呢。”
詹妮弗说:“王,我不介意,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王梓钧满额头的黑线,这小姑娘貌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吧,怎么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忠粉?
王梓钧安慰了几句,后面排队等候的人也有些不满意了,虽然不知道前面的少女到底在搞什么,但一个人不能占用那么多时间,纷纷出声抗议。
听到群众的反抗呼声,小姑娘詹妮弗才伤心地让开,捧着书在旁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偶像。
洪小乔看着小姑娘伤心的样子,忍不住心头叹息,就像看到自己一样。
第二个要签名的是一个带着孩子来的父亲,那小正太才七八岁,却带着一顶魔法师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魔法棍,显然是盛装打扮而来。
王梓钧飞快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签名,有时候是英文版的签名,有时候是中文版的,具体读者拿到哪个版本,就看他的运气。
而一些年纪稍大的读者,在获得签名后,才把书打开,发现这序居然是斯蒂芬.金写的,这一发现让即是史蒂芬.金、又是王梓钧书迷的人大为兴奋。
洪小乔不时的为几只备用的钢笔加墨水,只要王梓钧手里的笔一有失墨的迹象,立即把笔递上去。
谁能想到,这完全是下手杂工的姑娘,一个星期前,刚刚在台北举行了自己的唱片签售会。
那个时候的洪小乔,完全是签售会的中心,身上光芒万丈,无数的歌迷为她而疯狂。可现在,她却甘愿站在王梓钧身后,默默地为他递上钢笔。
台湾那边,洪小乔的唱片卖得不俗,销量大出郑振坤的预料。他原以为,离开几年的洪小乔,唱片首曰销量能有1千张就不错了,可首曰签售直接打到了五千多张。
其中也有一点点王梓钧的原因,不然不可能首曰就这么多。
在唱片发售前,海山唱片公司就将《海上花》以单曲的形式送到台湾几个电台。
当那美妙悦耳的歌声通过收音机传到万千听众的耳朵里,立即就征服了无数的听众。
《海上花》,这是罗大佑的经典之作,即便放到几十年后,依然完胜绝大多数的流行歌曲,这时的听众如何抵挡得了它的魅力?
最初的时候,电台并没有告诉听众歌手和词曲作者的一切信息。
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耳朵灵的观众听出其中的男声是王梓钧的声音,顿时兴奋不已——王梓钧在三个多月以前才出了唱片啊,难道这是他准备出新唱片的预兆?
这消息甚至连台湾和香港的一些杂志都刊登了,如今凡是跟王梓钧能扯上关系的消息,那就是新闻。
然后有人提出了疑问,这歌里的女歌手是谁?唱得很好听啊。
于是又有洪小乔以前的歌迷出来解答,说那女声绝对是洪小乔的声音。
果不其然,很快这个结果就被电台的工作人员所承认。
于是乎,王梓钧词曲,王梓钧、洪小乔演唱的《海上花》飞快传唱,短时间内成为如今流行的卡拉ok中的男女对唱必点歌曲。
海山唱片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放出洪小乔新唱片的消息,并说里面歌曲的词曲作者全是洪小乔,而编曲人则是王梓钧,整张唱片乃是台湾两位音乐才子才女双剑合璧的经典之作。
这噱头一抛出,又接连上洪小乔上了几个电视节目,唱片的关注度顿时就上来了。这才有了首曰五千多张的恐怖销量(相对于普通歌手来说够恐怖了)。
就在音乐才女洪小乔再次进入大众视线的时候,一些广告商和知道她没有签艺人约的唱片公司纷纷找上门来合作,但却连洪小乔的影子都见不着。
洪小乔服装公司的员工说老板出国考察去了,这些找洪小乔的人只好悻悻而归,他们哪知道自己要找的才女,乃是忍不住思念,跑来美国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见面来了。
签售活动持续了大半天,王梓钧中间只做了短暂的休息,手腕写得直接算掉了,回家拿筷子都觉得重。
洪小乔见了心疼不已,善解人意地坐在王梓钧怀里,端着碗给他喂饭菜。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情意绵绵,洪小乔心里甜蜜得都快划开了。幸好李京浩提前被支走了,不然眼前这情形恐怕会歪腻得他吐上大半天。
又过了足足一个月,罗伯特.德尼罗和西德尼.波蒂埃这两位已经体验生活完毕,身形也胖的胖,瘦的瘦,达到了王梓钧理想中的标准,筹备已久的《肖申克的救赎》终于开拍了。
在此期间,王梓钧与洪小乔一起回了一趟台湾,看看林清霞和女儿。又去片场给林凤娇和赵雅芝探班,听她们哭诉衷情,然后才起脚去香港。
在香港一共呆了五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录制《王梓钧说三国》,空闲下来就是和奥黛丽.赫本呆在一起,一起在刚刚组建充实起来的中华希望基金会做事。
如今基金会的业务已经正式展开,在香港一共资助12名贫困儿童上学,修缮一所小学;在台湾一共资助25名贫困儿童,投资在中南部山区建设小学校一座,中学校一座;同时,若干来信求助的,也有一些被选出来,由调研团队去调研,最终审核通过之后,将会通过严格的流程拨款立项,实施援助计划。
萧笙拍的那部纪录片已经在佳视播出,木屋区平民的穷困生活,以及儿童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上学,只能在家带孩子的情况,一经播出后,立即引起香港社会的强烈反响。连续几集该纪录片播出,佳视的收视率再次上涨,而且关注现实的口碑,远比无线台和丽的电视台的那些娱乐节目高出许多。
在香港和台湾,由于中华希望基金会如承诺中所说,把所有的账目款项全部公开,又陆续开始做善事。在胡因梦和萧笙的联合策划的宣传之下,这种事迹陆续报道出来,总算把基金会的口碑打了出来。而安放在各地的希望基金会捐款箱,不断地有普通市民前来捐款。
在人多的闹市区,甚至出现了一天就把小捐款箱捐满的事情,虽然都是些小额钞票,但群众的热情还是令基金会的员工大为振奋。
还有一次,一个年轻人见有人捐了几张大额钞票进去,居然起了贪心,装作基金会的首款人员去取箱子里的钱。结果被发现之后,其他路人围过来一阵暴打。
王梓钧录了几集《王梓钧说三国》后,才匆匆地赶回洛杉矶。
见到罗伯特.德尼罗时,王梓钧吓了一跳,这家伙跟一个月前相比,整整胖了一圈。而西德尼.波蒂埃则是瘦了整整十公斤,发福的小肚子也完全不见了,居然还练出了胸肌。
“真是辛苦两位了。”王梓钧连忙感谢。
两人却不在意,为了拍戏增肥或者减肥都是家常便饭。
王梓钧与拉齐姆,带着整个摄制组来到俄亥俄州的曼斯菲尔德州立监狱。
在和监狱长马洛斯联系上后,用了半天的时间来布置,便开始了拍摄。
第一个镜头是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男主角安迪与其他犯人一起坐车前往监狱,然后是进入监狱大门的场面。
数百上千的犯人隔着栏杆不停地拍打、咒骂、嘲笑、呐喊……这些囚犯都不是真正的囚犯,这种上千囚犯挨着记载一起,而且当中必须还要有一大票知名演员的场面,王梓钧和监狱长都不敢用真犯人来演。
万一突然啸营什么的,把西德尼.波蒂埃几个给弄死弄伤了,那可是谁都付不起责。
所有人的囚犯,除了一些主要配角外,都是王梓钧在俄亥俄州当地招来的一些建筑和运输工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囚犯乃是监狱的狱警演的,他们对此颇感兴趣,既能过一把演戏的瘾,又可以拿到一份演出薪水。
罗伯特.德尼罗和西德尼.波蒂埃的表演让王梓钧很满意,后者不说,乃是十多年前的奥斯卡影帝,老戏骨了,各种表情和动作无不传神。
而罗伯特.德尼罗呢?这个演流氓像流氓,演司机像司机,演教父像教父的家伙,在胖了一圈之后,通过化妆师的化妆,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略带消沉的从容,身上散发着银行家那种沉稳而又彬彬有礼的气质。
最让王梓钧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因为罗伯特.德尼罗有着自己的演出风格,他在其他电影中,一贯是眉头紧锁,沉默寡言,然后突然爆发,强烈的反差常常让观众看得心惊肉跳、脉搏加快。
不过现在却不能这么演,安迪虽然也常常眉头紧锁,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即便是最后把反派算计到身败名裂,仍旧是那副自信的笑容,不过这笑容中却多了一种对对手的不屑和轻蔑。
在n机了两场之后,罗伯特.德尼罗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演出状态,后面的顺畅无比。
不仅如此,作为这个时代唯一的黑人影帝兼制片人兼导演的西德尼.波蒂埃,在拍摄的时候,给了王梓钧不少的建议。这些建议虽然王梓钧并没有完全采纳,但依旧让他学了不少的东西。
在监狱的戏拍了整整一个月才结束,王梓钧又带着团队回到洛杉矶的郊区,那里有布置好的废旧仓库,他们接下来将在这里完成剩下的室内戏。
推开仓库大门,西德尼.波蒂埃笑道:“呵,这里还真像个监狱的样子!”
“当然,我们是请专业的建筑师设计的。”拉齐姆自豪地说,这个仓库监狱他的杰作。
让工作人员把这里打扫了一番,罗伯特.德尼罗与众演员各自回到自己的监室,王梓钧也与摄影师商量着拍摄镜头的运用。
“艾克什!”
随着一声口令,拍摄再次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王梓钧与摄制组的人大多数时候都带着仓库里,等拍完出来的时候,皮肤都白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补拍各种镜头和桥段,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搞定。
至于原作中穿帮的那辆pontiacgto,由于年代原因,放在王梓钧这里完全没有问题。王梓钧很轻松地就借到了一部1965年产的mustang,让罗伯特坐上去进行拍摄。
后期制作时,片中所有的音乐由王梓钧搞定,这让拉齐姆万分无语,自己的老板实在太牛了,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除了拉齐姆和王梓钧,这个阶段最累的恐怕就是西德尼.波蒂埃了,因为片中有大量的旁白,又是他以第一视角来讲述的。所以西德尼.波蒂埃的配音任务非常繁重。
当王梓钧的《肖申克的救赎》开剪时,超级神片《星球大战》已经上映了一个多月,而大型歌舞爱情片《纽约,纽约》也马上就要开始首映。
顺便提一句,这两部牛比电影的剪辑师,都是《星球大战》导演卢卡斯的老婆担任。
“我根本听不懂那两位意大利女士在唱些什么。而且我也没想知道。有些东西常常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相信她们在唱世界上最最美好,美得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美得让人心痛的东西。歌声高亢、优雅,真是美得让人无法拒绝让人陶醉,就像看见一只美丽的小鸟飞进了高墙,她使你完全摆脱了铁栏的束缚,此时此刻,所有肖申克的人都体会到了久违了的自由!”
dt公司的一个小型放映室,王梓钧与主创人员看着荧幕,都油然而生起一股自豪感,这就是他们创作出来的影片。尤其是那段主人公在狱警办公室放“费加罗的婚礼”,这个片段是整部电影中的一个高潮,罗伯特.德尼罗甚至没有一句台词,只用他平静地放唱片的动作,和嘴角淡淡的自信的微笑,却让观众感受到了他心中的不屈与反抗,让人感动、激动,甚至会让人产生鼓掌的冲动。看到那些狱警焦急地想要破门而入,在观众眼里那种气急败坏,正是主人公的一种胜利,甚至隐隐的套在自己身上,变成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胜利。这一段王梓钧采取高机位俯拍,从高处将数百名“囚犯”全部摄入画面。这些“囚犯”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如同不会说活不会动作的木偶,抬头盯着那扩音喇叭看,站在原地欣赏着音乐,然后李思明再降低摄影机的高度,给“囚犯”们的脸部一个特写:平静、安详。那是失去自由的人们在听到只有在歌剧院才能听到的音乐时的表情,自由的光辉,他们都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他们是用心在听,这才让他们感觉到他们和那些可以自由去歌剧院买票看演出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影片完毕,罗伯特.德尼罗才站起来对王梓钧说道:“王,看来我当初做了一个正确地选择,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
西德尼.波蒂埃也说:“幸好我当初没有拒绝你的邀请,不然等我把自己的那部喜剧犯罪片拍出来。然后两部电影一起上映,影评家在报纸上说:看吧,西德尼.波蒂埃当初拒绝了《肖申克的救赎》的演出,去拍了这部像大便一样的喜剧片。噢,他真是可爱的白痴!”
“哈哈哈……”西德尼.波蒂埃风趣的笑话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好了,大家就等着它的首映吧。”王梓钧让人关掉放映机,他这段时间累坏了。连续一周一直呆在剪辑室里,跟剪辑师一起讨论着如何下剪刀,就连吃住都在里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