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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维尔齐的决断

四百一十九章维尔齐的决断

哈立德本伯尔麦克也在郁闷。

和他侍奉的君王一样,他是一个典型安息化官员,和大多数哈希米叶城里的贵族一样,波斯头衔、波斯酒、波斯老婆、波斯情妇、波斯歌曲和波斯思想,在世俗行为和家庭生活逐渐占了上风。

作为安息化的阿巴斯王朝的第一位席大臣,或说宰相,他并没有太显赫的出身。

哈立德的母亲,原是一个战俘,是古太白本斯林于705年在巴里黑俘获的;他的父亲,原是一个“伯尔麦克”(barmakk,佛教的大和尚),是在巴里黑的佛教寺院里任职的。这个带有明显出身烙印的姓氏,也留在了家族名称中。

但是从小哈立德和哈里的关系是这样的亲密,哈立德的女儿由前任哈里的妻子哺乳,哈里的女儿也由哈立德的妻子哺乳。远在阿拔斯王朝的初期,哈立德就是第一代哈里的财政总管,围歼最后的安息萨珊王朝的残党时,又担任过泰伯里斯坦行省总督,更是留守哈希米叶城的王太子麦海迪的老师。

在他的辅佐下,神权君权一体化的阿巴斯王朝,逐渐取代了长期世俗化倭马亚王朝的影响,信奉圣教的阿拉比亚人也受到了安息的影响,哈里的职位,不再是阿拉比亚传统部落联盟式的族长制,而是变成安息特色政权的复活。

在他的辅佐下,伟大的曼苏尔已经控制了旧王朝在内的大部分伊斯兰世界,除了龟缩在西班牙芶延残喘的倭马亚王朝遗民,和北非沙漠中负隅顽抗,柏柏尔族血统的将军阿卜杜勒哈曼。

这片横跨三大洲数千里疆域的大地上,所有阿拉比亚或非阿拉比亚的民族,信奉真主或信奉异教地百姓,都在新朝的铁蹄和统治下战栗且臣服。

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成为第一位被称为维尔齐的执政大臣世家创始。他的曾孙法德勒和哲耳法尔,还将在未来实际上统治了这个帝国数十年。

但是他地儿子叶哈雅。皇太子地玩伴。一个象学更多过大臣地年轻贵族。在马士巴拉附近地。一次地方海军地海上冲突中却受伤了。

自从前倭马亚王朝地残党。裹挟着前王朝大部分海军船只出奔北非后。其他地也散逃在海岸线上。加入走私和海盗地行业。拜占庭人海军重新回到红海地耀武扬威了好几年。

直到重新将这些夹杂着前军人地职业海盗。招募组成新地海军。才将这些希腊人地舰队。重新赶回他们地老鼠洞去。但是海盗地传统。也象船缝间水线下总也除不尽地藤壶一般。在王朝地海军中延续下来。

哪怕是主管商业和收税地大臣。对这些根本不分信仰。也从来不分辨兰底新月旗还是拜占庭地紫色双头鹰旗。或是来自附属国、中立国地商船。都一视同仁打劫。自以为是地家伙深恶痛绝。已经屡屡在哈里地内廷会议提出抗议。但每次杀货流放了一批替罪羊后。还是无法制止这些人地阳奉阴违或是我行我素。

但是让一个哈里地代表。现任地海军监察。内定地未来邮政与情报大臣。席大臣家地长子。尊贵地身体受到伤害。来自大马士革地怒火和责问。哪怕是身为行省地最高长官。也无法承受地。

如果不是叶哈雅地贴身仆人带来报平安地书信。他几乎要以为。这只是那些背景不怎么清白地海军们。试图抗拒大马士革监管。而故意制造地小把戏。

毕竟作为一个安息化的国家,的集权体制,也不可避免的继承了一些旧王朝延续下来的亢慢效率和官僚风气。那些贪腐的将军和大臣们,通过残暴来压榨百姓的手段,和通过无节制的吹捧欺瞒君主的功夫,是一样的炉火纯青。

但随后有更多的消息传来,

据说在海上冲突中,偶然遭遇的一艘造型奇特的战舰,给马士巴拉的海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让地方舰队损失了过半的船只和水手,连正在后方大船上指挥的叶哈雅,也被波及。

根据打捞上来的幸存回忆,这艘船只所以被称为战舰,拥有能够在海上乘风如飞,轻易转向的奇特风帆组,以及浮在水上不会沉,也不畏惧箭石和燃烧物的巨大铁壳,船上的人,还拥有比王朝的石油精投掷部队,威力更大更远的投射火器,……

虽然许多官员,都怀疑这是那些海军中的将领,为了推脱责任,甚至抹平平时走私打劫,所造成的船只人员的亏空缺额,而刻意编造出来耸人听闻的笑话。

但他还是批准了来自马士巴拉总督府的请求,对一切悬挂新月旗或臣服在新月旗下的港口和土地,出悬赏和命令,全力搜捕抓获这艘身份不明的战舰。只要能获得其中一项描述的技术,对王朝新建的海军,都是巨大的进步。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赛迪雅,还在前往丝国的使团中,希望这次旅行的经历,能够为这个年轻而冲动的他,积攒足够的资历和见识。想要当任宗法院的大断事官,不仅仅需要对安拉的虔诚和奉献,还需要足够的胸怀和魄力。

那是一个神奇的的国度,拥有大海一样的富饶疆域和人口,以及完善到精密的皇权统治,为了获取更多关于丝国人那些神奇的技艺,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向东方派出数以千计的兼负使命的商人、学、小贩、流浪歌和伊玛目,乃至正式的使团和使节……

这些年,

他建立并把控着王朝庞大官僚机构的运转,使他们象最精细的机器一样,竭尽全力支持这王朝的大小埃米尔们,东征西讨,不断将真主的荣光和王朝的权威,尽可能的散播到最遥远的地区。

但还是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中。

遥远地东北部边境已经传来坏消息,丝国人的秘密使团,已经抵达了可萨海(里海)边上的埃迪尔,与那群桀骜不驯的马扎尔人取得了联系。

这些年,丝国人对本国涌现的敌意,已经造成了大宗转口贸易地连年萎缩,而价格暴涨,再加上信仰希伯来教的马扎尔人恶意竞争……

河中诸国反艾穆哈人的风潮,频繁针对大食商队的袭击事件,让那些伊马目们在藩属的国家中推广教义地过程中举步维艰。

经统治过的泰伯利斯坦行省,也出现了动荡,一些沃集会活动,甚至打着前王室的旗号,出现在那些至今不肯改变信仰地山地村镇中,蛊惑人心,招兵买马,甚至杀死前往征收的税吏和小队的护卫士兵。

想到这里,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望着木兰巴广场上,围绕在无数地脚手架和蚁附工匠的喧嚣中,金门绿顶的哈里大圆宫殿,象一个巍峨的巨兽,静静的矗立在黄昏的晕色中,一些夕阳照不到地角落,已经点起星星点点的火炬。

除了城砖是在底格里斯河岸上就近取土烧制地,整座城市所需的材料,都是通过底格里斯河上地水运,来自萨珊王朝故都泰西封的废墟,十万名各族地工匠和奴隶,外绕着大圆宫和木兰巴广场,建造起众多的沟渠、清真寺和各种公共工程。

作为哈里的恩典,伯尔麦克家族价值百万第纳尔的公馆和庄园,建在巴格达东部底格里斯河左岸上,落成的时间,甚至比哈里的绿顶大圆宫还要早一些。

晴好的日子,站在雕花的露台上,甚至可以闻触到底格里斯河上澎湃的水汽,看见川流在河道中那些大小运输船,连云如纵的直帆。

一天五功的最后一次祈祷,已经随朝拜塔上的火光而结束,耶枣和羊奶的香甜气息,烤羊肉和香料的焦糊味,混杂着焚烧骆驼粪和干芦苇的味道,飘散在晚餐时光的大街小巷。

他放下手中的喀莱姆(芦苇笔),将用骆驼囊里提炼的黑油膏写了一半的雪纸,揉碎丢到云纹金边的火盆里。

自从那场战争中获得了丝国人的工匠后,廉价的草木浆黄纸,就逐渐取代了传统埃及出产的纸草和皮卷,但是因为工艺和材料的限制,这些珍贵而洁白,带有特殊香味的丝国纸,依旧是奢侈品进口的大宗。

由于随军出征马扎尔人,迫使他们信仰皈依之战的结果,北方那可怕而严酷的冬天,给这些来自炎热干燥地区的虔诚士兵,上了教训深刻的一课,也在这位尊贵的老人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哪怕是最炎热干燥的季节,这位席大臣都需要点着火盆,以驱散被冻伤的关节里那刺骨的麻木。

突然拉了一下传唤的绳索,包金漆花,用宝石点缀出星辰的沉重大门,被提着细嘴金壶、贝壳造型银盘的阉人奴仆给静静的推开,走进一个缠头赤膊的光头,捂胸屈身恭礼道。

“敬遵你的吩咐……”

这人长着一副边境人所特有的脸孔,相当东方化的肤色。

“阿露黑,我需要你和你族人的的力量,……”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对方恭敬的回答道。

他也是哈立德最的意的成果之一,在那成呼罗珊行省的圣地保卫战中,被用一千驮的黄金和香料收买而临阵倒戈,而成为为大马士革最忠实的鹰犬,俗称乌罗护种的葛罗禄部突厥人。

也曾经作为奇兵,参与了那场由他策划的,针对功高震主的阿布穆斯林家族的围剿行动。还作为泰伯里斯坦总督的附庸军队,参与了针对安息遗民的镇压行动。在平定沃教人齐孙德的,也出了大力。

作为他们的领世袭之一,阿露黑得到了呼罗珊式的赐名,并准许被阉割并进入伯尔麦克家族侍奉的荣耀。

他们的面孔和肤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香风,和细碎密集的珠玉碰撞的声音,随着沙沙的紧步声。

随后尖嗓门的阉人侍,

“底米里特地诺基亚公求见……”

一个包裹在华丽的绸子和无数珍贵的宝石饰物的球形物体,在侍的引导下,出现在门廊地阴影后。

虽然有两个身材窈窕仅着片缕的女奴搀扶着,但每动一步,裹在袍子下的肥肉,就像荡漾的波浪一般,将衣袍上每一个褶子,肉嘟嘟的脸上不停地冒出油腻腻的汗水,又用绣着鸢尾花的丝绢抹掉。

“我尊贵地席大臣……”

整整用掉了半打绢子,被称为诺基亚公的肉团,才喘过气把话说完

“……您这次有什么需要么”

他是一个地道的拜占庭人,一个坚定支持圣象破坏运动的保罗派信徒,因为涉嫌在那场动乱中,许多起暴民捣毁教堂血案地幕后黑手,而被教会通缉的大奴隶商人。

由他之手贩卖调教的女奴,在各国宫廷中很有名气。

连哈里的宫廷佳丽里,也有他经手过的成员,因此作为欢愉和享受的提供,他也常常是那些王公贵族们地座上宾。

作为兼职的副业,只要你能提供足够地黄金,他还能为你搞到一些比较稀缺和罕见的东西,比如拜占庭皇家成员生活起居地细节,或是小亚细亚某位军区长官喜欢娈童的……

最后崔光远与对方谈成地一揽子生意规模很大,大到虽然只是初步的意向,但只要最后至少能实现其中一项,就可以起码按照朝廷供给标准,让安西都护府吃上三年的军费。

作为提供的货币贷款和信用担保,项目也很多,甚至可以用从当地特有的高寒长毛种牛羊马鹿,到斯拉夫等族奴隶来抵押,并答应代理行我门下提供的唐通宝钱。

这东西现在在海南越铸越多,成本越来越低,赚的是巨大的暴利,但却很少在国内流通过,基本都用作对外的支付,同时海南还大量仿造古代外国金银币,这些铸造精美的“伪币”,已经在南海地区把传统的安息钱、大食钱、大秦钱、天竺钱之类的市场,挤压的差不多。

可萨人的到来,据说让留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虽然没有和大食人的使团,当场大打出手,但是皮笑肉不笑的通过结结巴巴的通译,相互拆对方的台,揭对方的底子,倒也让大唐的君臣们颇有看头。

还没等我找上小东西,来个弹冠相庆时,一向深入简出的魏方晋,给我带来了另一个重大消息。

“驻留南诏的吐蕃军举部叛逃!”

我盯着魏方进的眼睛,想找出个卯端来。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千真万确的消息,南平大都督席元庆的云南行营,林字营在大

留守大营,还有南平会社在宁川城的会馆,都已经……

魏方进满是欣色的道。

“吐蕃人不是轻生死,好武勇,以战死为荣,以老死于床榻为耻辱么”

我早就听说吐蕃人的律令简单而森严,但凡受伤于前士兵,会被当成勇士治疗,受伤在背后的职能作为耻辱而自生自灭,如果家族里出了逃兵,门前会被挂上狐狸尾巴,当作举族的耻辱,谁都可以用石头砸他的家……”

“更别说举族逃亡了……”

虽然在灭佛之乱中,在吐蕃依靠商队和僧侣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受到严重的打击,但在边境上相关的渗透还是在继续的。最明显的效果是,由于逃出罗些城的边远贵族和大弗卢的对峙,被殃及池鱼的那些下种贵族和边缘部落很多,最多一个月,大概有三只西羌种的小部落和一家吐谷浑种的贵姓,越境来投奔。

但是这次是一只正是编制的军队啊。

“可是吐蕃之大,族类众多,大人说的轻生死,好战亡的,其实主要是出身雅龙等地的传统贵姓和上种吐蕃……”

“这可是上种贵姓中最显赫的内四族之一的支系啊,又不比那些一直处于最低层,羌浑出身素来离心离德的下种部落……”

我再看了一眼奏捷书上的,确认我没有看错。

“内四族也不都是亲善王家的,哪怕是吐蕃最盛时,来自内四族的反乱,也不稀奇啊……为了转移矛盾,历代吐蕃王,都是一边以姻亲恩结,一边以对外的战事来转移矛盾,顺便消耗他们地力量……”

“但是这些年自从马向主政,专防于内,迟迟不让少王亲政,对外也鲜有胜绩……国中贵姓,多有怨言……”

“那他们为什么选了我们,……”

“大人觉得他们投附一败再败的南诏人,会更有前途么……”

“开元年间,曾有故苏毗小女王以其臣属部落,遣使欲投唐,事泻后,举部贵人被斩杀殆尽,余众编为他部奴,又以杂姓吐蕃种,袭其部落,仍旧以八牦牛种为号……”

魏放晋满脸放光的解释说。

“苏毗人富有战马,勇士,素来为吐蕃王庭所重,历代出过好几个王妃和执政大臣的……但也为历代王家所忌,这些年以各种名目,分其部众,藩守各地……又以血亲并其贵姓,使其相嫌……”

显然吐蕃人虽然崇尚勇武,但也脱不出人类好斗内乱的本性,更别说本来就风俗语言文化各异地部族之间,哪怕在被来自雅地的吐蕃氏族,统一在一个名为吐蕃的国家名义下,在灾荒年相互抢劫对方的牛羊人口,或只是为了纯粹的仇隙而相互攻杀,依旧是这些奴隶主贵族,保持武勇和血性地重要手段。

原来这批叛投的士兵,是属于前批攻略南诏的吐蕃军留守部队,与后来移防地象雄军,不是一个族类的,而是构成孙波茹的所谓八牦牛种中的青种部落之一,大概有三个东贷地规模。

吐蕃人常备军不多,因为各地藩臣、领主、部落的族类众多,习俗、语言不尽相同,除了类似世袭军户的五茹六十一东外,作战时常常按照需要,还会大量就近召集周边的领地或部族军队,为了方便做指挥,往往出动以整个部落为单位,青壮编为军队在前方厮杀,部落中的老幼就赶着牛马在后方输送军需,提供粮。

出身苏毗的藩帅,攻夺南诏北部地剑川之后,却连战功和成果,都被马向派来的部下侵夺,仅仅只是因为马向迫切需要一个开疆拓土地战果,要压制国中那些贵人的声音。

因此这个青种中以善战着称地部落,被大弗庐的以镇守为名,从苏毗族地本军分出来,小半部落留在了剑川节度使,分别以铁桥城、望川城为南北领地……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起码表面上的领地扩大了。

但是吐蕃国内灭佛之乱的后遗症,也冲击到前方的军中,新来的镇守主将陵力论,为了讨好马向,就曾经查禁军中携带的佛具、佛经、法事,以举告先后杀数,而杖数十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在宁北城的失利,青种牦牛酋帅,兼剑川都监统唆祁力,被下狱的事件竟然成了导火索。

他的部下,在看管驱逐回铁桥城领地的过程中,在某些声音的鼓动下,与剑川城门上同一个部族的士兵里应外合,杀死前去弹压的部大将,乘乱抢劫了库房,夺取了军器,在剑川城中四处放火。

由于哗变的士兵没在都督府中找到小王陵钦家的主帅陵力论,却杀死了都督府中的总笼官马定龙,最后自知闯下大祸的唆祁力,不得不决定裹抰着遣蕃使论颊没藏、蕃使区类赞等文武官员,出奔大唐,现在也只有大唐,作为吐蕃的强敌,有需要也有能力庇护他们。

相比投奔过来的剑川节度使南部一州七城,更关键的是,他们还带来了吐蕃册封的傀儡日东王——异牟寻,使得吐蕃人在剑川建立统治并抰制诸蛮的大义,再也不复存在。

席元庆得了这个天大的便宜,不敢怠慢也不敢松懈,更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从清溪关以东求援,一边动员安置的军户和夷兵前往接管和监视,领一方面紧急上书朝廷,请奏册其为西戎州刺史,并以献城受封为名,将唆祁力等一干人等打北上。

吐蕃人现在内乱当前,我却无能为力,为了动不成熟的鱼肠计划,几乎搭进去这些年苦心的经营的大部分内线,因为动乱,现在连商队都不通了。更别说定期送出消息来。因此其中某些俘虏,对我还是很重要。

我也很有兴趣通过论颊没藏、区类赞等这些重要当事人知道一下,吐蕃、南诏、还有剑南的某些人,在前些年的那场举国入侵剑南的行动中,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

“鸽书,不鹞书,传我军令,勒林字营全程护送相关人等出蜀,再文中军府,以虞候军风字营南下大散关接应……”

我想了想又吩咐道。

“所有人员不进驿所,不入城邑,由沿途军粮院就近协力,非换乘不得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