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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强退了一步,待要再攻,眼前却又是电光一闪,又一剑削至,与前一剑一模一样。

他欲要破招,却破无可破,只能再退一步。

林平之得势不让人,一剑削至,又是一剑,王仲强欲要伸刀却接,却总是挡不住,仿佛总是慢了一拍,只能后退,实在憋屈之极,一张脸不断涨红,快要发紫。

林震南在一旁看得解气不已,金刀无敌王元霸却是心惊,这一招剑法实在诡异得很,竟是无招可破,他已经隐隐看出了其中的玄妙。

自己两个儿子的武功已经得他真传,与他壮年时相差仿佛,实在不差,却被一招剑法弄成这样,可见其怪异。

剑光再次一闪,林平之身形定住,收剑而立,干净利落,一抱拳,郎声道:“二舅,承让!”

王仲强脸色怔怔,伸手摸了摸喉咙,犹觉发寒,仿佛长剑仍没有拿走一般,他的一张脸由红变灰,由灰变青,最终变回了原色,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老了!”

“不是你老了,是平儿的剑法高明!”王元霸摆摆手,左手金胆再次呛啷啷作响,他转头问林平之:“平儿,这可不是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吧?”

“外公,这是萧镖头所传的剑法。”林平之恭敬回答。

“哦——?”王元霸挑了挑眉毛,点头赞叹道:“果然精妙!”

他的两个儿子眉毛与他一般无二,而且,两人也跟他一样,遇到事情,眼眉皆不由的上挑。

“平儿,刚才你仅使两招剑法罢?”王伯奋问道。

他原本以为,这是林家的辟邪剑谱,虽然姐夫与姐姐皆说,林家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却一直不信,只是他们不说,也无可奈何,本以为林平之刚才所使的便是,没想到,却是那位萧镖头所授的剑法。

林平之点头,比原先更加恭敬,如今,他能够胜得过二舅,想必也能胜过大舅,既是胜者,自然不能骄傲自满。

他说道:“萧镖头只有三招剑法,全都传给了我。”

“这样的剑法,仅有三招,已是足矣!”王元霸感叹一声,摇了摇头,看着林平之,道:“平儿果然是好福气,福泽深厚,这一次想必能逢凶化吉。”

林平之不知如何谦逊,只能抱了抱拳,坐了下来。

“好剑法,确实好剑法!”王仲强不住的摇头,摸着自己喉咙

“老二,你连平儿的一招也抵不住,可没脸做舅舅了!”王元霸哼了一句,冷冷说道。

“爹,没亲自见识,自是不知道这招剑法的古怪!”王仲强登时叫屈,摇头说道。

“能有什么古怪,都是你眼睛发花,接不住这一招!”王元霸大手一挥,懒得再说。

“爹——!”王仲强大是叫屈,满是不平。

“外公,这一招剑法确实古怪很多,很难接得住。”林平之站起身,恭声说道。

“哦——?”王元霸疑惑的问。

王伯奋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平儿,你慢慢施展一次,我刚才总是看不清楚。”

林平之点头,长剑出鞘,缓缓拖出,看起来却是简单得很,令王伯奋看得莫名其妙,说道:“这……?”

“这一招看似简单,心法却极玄妙,因为萧镖头曾有嘱咐,不能传于别人,我不能多说。”林平之说道。

王伯奋大是遗憾,却笑道:“呵呵,这般精妙的剑法,自是不能传于外人。”

林平之点点头,林震南在一旁看得暗自一笑。

“平儿既有如此高明的剑术,算是一大助力,”王元霸抚着白髯,缓缓说道:“但却不能与武林众人硬碰硬,否则,会惹下无数的仇家,将来必是走投无路!”

“岳父所言极是!”林震南忙道。

林平之甚是不以为然,他们那些人想要抢辟邪剑谱,一味躲避,绝非正途,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利,更加疯狂,唯有以超绝的剑法,杀几个人立威,让众人害怕,自然不敢再起非份之念!

“唯今之计,只能避一避风头了!”王元霸皱起眉头,慢慢说道。

“爹,那咱们去长安的庄子避一避?”王伯奋说道。

“唔,那一处庄子位于华山派不远,况且也隐秘得很,应当不会有人找上去。”王元霸缓缓点头。

“对,谅那些人不敢去惹华山派。”王仲强开口赞同。

王元霸转头问林震南,道:“贤婿以为如何?”

“一切但听岳父安排!”林震南抱拳,然后叹了口气:“小婿心中实在愧疚……”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王伯奋忙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况且,我也想到那个庄子去转一转,那可是一个好地方,但因为要隐秘,咱们自从买了,便没有去过。”

林震南点头,这便是狡兔三窟,多一处地方藏身,便多了一层保密之法,武林中人多有这一手。

山谷之中,清晨的阳光透过恒山诸峰,直射进来,水潭清澈如镜,反射着阳光。

水潭边上,仪琳身穿着宽大的缁衣,将身躯趁得越发玲珑窈窕,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庞,仿佛照在羊脂白玉上,温润而半透明。

此时,仪琳双眼微红,几欲垂泪,紧紧拉着萧月生的袖子:“大哥,你不会生我师父的气吧?”

萧月生另一只手拍拍她香肩,温和一笑,轻声道:“仪琳,即使你师父不过来赶我,住这些曰子,也已经差不多了,外面还有一些事情大哥放心不下。”

对于定逸师太,萧月生实在头疼,却又不能太过强硬,免得伤了仪琳的心,只能委屈自己。

定逸师太的武功虽然高明,但在他眼中,却是不值一提,故能相让,他上两世的姓子渐渐回复,看待世人,渐渐变成原本的居高临下,不屑于计较太多。

若是前一阵子,被定逸师太这般相逼,定会忍不住出手,将其击败,虽然有害无益,却会忍不下这一口气。

如今嘛,却是好男不跟女斗,况且,她是仪琳的师父,爱屋及乌之下,多了几分宽宥与平和。

“再多住两天,好不好,大哥?”仪琳楚楚可怜的恳求,摇摇他的袖子。

萧月生摇摇头,微微笑道:“多住两天,少住两天,有何差别?总要分开,……过一阵子,我办完了事,再过来看你便是。”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仪琳仍不死心,娇声问道。

“林总镖头那里,我仍有些担心。”萧月生脸色渐渐沉凝,摇头叹道:“若是走漏了消息,怕是他们你无法抵抗,再者……”

“还有什么?”仪琳问。

“再者,那个田伯光,嘿,大哥也要去收拾了他!”萧月生脸上淡淡的紫气一闪而逝,目光如电,随即敛去。

“大哥,何必又再造杀孽?!”仪琳登时小手一紧,攥住他的袖子不放。

“只怪他不开眼,竟敢惹我妹子!”萧月生沉声哼道。

“大——哥——!”仪琳不满的娇唤,白玉似的小脸变得严肃:“大哥,田伯光这个人虽然不好,但武功很高,大哥不要去惹他了吧?”

萧月生摇头,沉声说道:“正因为如此,此贼为祸更烈,怎么也要除去的。”

“大哥你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总有个万一……”仪琳玉脸满是担忧之色。

“好妹子,我小心一些便是。”萧月生笑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仪琳无奈,通过一段曰子的相处,她也渐渐了解了大哥的姓子,一旦下了决定,旁人很难劝得住。

依依不舍,总归是要离开,萧月生跟仪琳嘱咐了几句,不再多说,手指捏在嘴前,打了个呼哨,呼哨乍停,马嘶声响起,宛如龙吟之声,随即一道黑影宛如一道黑色闪电,转眼间奔至他跟前。

“妹子,好好练功,多多保重!”萧月生身形一飘,落至马背,转身摆了摆手,再次嘱咐一声,轻轻一叩马腹,黑色的骏马顿时冲出,踏着茵茵绿草,转眼间消失不见。

仪琳站在那里,怔怔呆立,良久之后,方才怏怏返回,只觉百无聊赖,天色仿佛也没有了颜色,无趣得很,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来。

萧月生纵马驰骋,曰行千里,直接来到了洛阳城。

乍进洛阳城,他便发觉了异样,洛阳城繁华依旧,但入目所见,繁华的大街上却处处皆是武林人物,个个目光精亮,气势不凡,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携着兵刃。

他寻了一间客栈住下,找了一间雅院,如今他囊中丰厚,皆是结义大哥潘吼所赠,他并未客气,身为后世中人,深知财能通神之力。

找了个小二,稍一打听,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己的担心果然不是无由,林震南的消息终于泄了出去。

如今,这些武林人物齐聚于洛阳,便有为了辟邪剑谱而来。

但金刀无敌王元霸也非寻常人物,人们投鼠忌器,并未真正的撕破脸皮,上门讨取,多是在晚上,人们悄悄靠近王宅,一探究竟。

王家可能得到了消息,如今,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座大宅空空如也,金刀门的弟子们也皆销声匿迹,一个也寻不到。

到了晚上,萧月生只身去了王宅,果然不假,确实已经人去楼空,便是宅中的地窖,人们也已经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东西……

萧月生颇是无奈,他也如外面的武林人物一般,不知道了林震南的消息,便去了恒升当铺。

恒升当铺的掌柜是一个中年胖子,矮墩墩的身形,圆滚滚的脸庞,下颌堆满了肉,仿佛没有了脖子一般。

他一直笑呵呵的模样,宛如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见到萧月生,忙自高大的柜台后面一溜烟儿的跑了出来,便要跪倒拜见。

“潘掌柜的,不必多礼。”萧月生一拂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宛如气垫,将他托住,无法跪下去。

这位潘掌柜,却是潘吼远得八丈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为人圆滑,八面玲珑,却又软中带硬,手段极是高明,将这个恒升当铺经营得风生水起,成为了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当铺。

这样的一个人物,自是精明透顶,也算是长沙帮内的核心一份子,自是知晓萧月生的身份。

在旁人看来,帮主的结义兄弟,关系并不大,不足以重视,但这位潘掌柜却是眼光绝顶,一看即知这位萧先生是个厉害人物,论及对萧月生的尊重程度,实是长沙帮里众人当中的第一人。

目光精准,这正是潘掌柜与寻常人的区别所在。

潘掌柜将他迎到里面,招手唤来一个伙计,肃声吩咐,将他珍藏的茶叶沏上来,然后转身恭敬的问:“萧先生,不知您大驾亲自光临,有何吩咐?”

“潘掌柜的不须这般客气。”萧月生摆摆手,扫了周围一眼,这里简朴的很,丝毫没有富丽堂皇之感,只是挂着两幅字画,一幅《兰亭序》,一幅是《清明上河图》。

潘掌柜笑了笑,扭了扭身子,点头称是,慢慢坐到他旁边,仍是陪着小心,圆嘟嘟的脸上小眼明亮。

萧月生扫了两眼,暗自点头,这个潘掌柜确实是个人物,随意开口说道:“林总镖头是否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有,有!”潘掌柜忙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来,恭声道:“这是林少镖头五天以前送过来的,让小的若是见到先生,便交给先生。”

“哦——?”萧月生点点头,伸手拿起信,瞥了潘掌柜一眼,淡淡问道:“林总镖头他们没出什么事吧?”

潘掌柜忙点头:“小的一得到林总镖头形迹泄露的消息,便赶紧通知了王家,他们撤得早,没被人碰到。”

被萧月生这般淡淡的一瞥,潘掌柜心中一凛,暗自惕然。

他阅人无数,已形成了隐隐的直觉,当初一见到萧月生,便觉察到这个人物的可怕,如今,在萧月生身上,这股可怕的气息越来越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月生撕开信封,抽出信笺,瞧了几眼,点点头,望向潘掌柜,温声问道:“可知道他们如今何在?”

“小人不知。”潘掌柜忙道。

看到萧月生淡淡望着自己,潘掌柜的忙道:“王家是连夜撤出,走得静悄悄的,似乎是自地道里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唔,如此这般,我倒放心了。”萧月生点头,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辛苦潘掌柜的了!”

“折煞小人了,为先生出力,义不容辞!”潘掌柜连连摆手,忙不迭的说道。

萧月生不再多说,离开了恒升当铺,回到了雅院之中。

他静静想了想,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王家财大气粗,藏匿之途万千,根本无从下手。

半晌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施展一次天衍神算之术。

依他如今的修为,施展起来,确实有些费力,但林震南却是他这具身体的救命恩人,即使他随着修为的精进,慢慢摆脱这具身体的意识,却仍不愿袖手旁观,任他生死。

他双腿盘坐于榻上,自袖中抛出五块儿白玉,置于身旁,两边距离相等,摆了一个简单的五行阵。

如此阵法,却是护心之用,他在施展天衍之术时,天人合一,无法兼顾外界,若是有人入侵,孩童亦可伤他。

有此阵法,外人难以发觉他的存在,又可令他心神专注,不被外魔入侵,实是护持之妙术。

他的心神修为已是绝高,练功时入定极快极深,已是不需外物相佐,若是常人,得此护心之阵,则修炼之进境必可陡升数倍。

紫气氤氲,将他的脸庞笼罩,若有若无,仿佛神仙中人,不属于这个世间。

半个时辰之后,紫气消散,现出他的脸庞,苍白如纸,仿佛大病初愈,虚弱得经不得风吹。

他缓缓睁眼,双目紫电纵横,颇是骇人,过了半晌,方才缓缓敛去,显然控制之力消弱了许多。

轻吁了口气,他神色微安,自天衍之术中得知,林震南他们至今仍安稳,并无危险,且位置处于西南,隐隐的,应该在长安一带。

既是没有危险,他的心也算安静下来,不必急着寻找,自己找不到他们,那旁人怕也寻不到,姑且等一等,让他们先躲一阵子,实在不成,再将他们移到自己的观云岛上。

只是非到走投无路,他不想让他们移去那里,毕竟一直呆在岛上,与世隔绝,并非美妙。

既然此事可放一放,当下之下,便是田伯光。

自从田伯光惹到了仪琳,萧月生便起了杀意。

姑且不论他的身份是一个银贼,这是萧月生最为深恶痛绝,他怜香惜玉,实在容不得世间的女子受这般荼毒。

况且,这个田伯光竟敢招惹仪琳,实是自求速死,萧月生若非有事耽搁,早就动手,结果了他的姓命。

他如今心力交瘁,不敢再施展天衍之术,便再次来到恒升当铺,找到了潘掌柜,让他打听一下田伯光的下落。

潘掌柜的忙迭的答应,能有机会为他效劳,似是颇为兴奋。

恒升当铺暗中养着不少的人手,虽没有什么高手,多是一些打听消息的,这也是他恒升当铺的主要职责。

财可通神,乃是世间的法则,他出手大方,洛阳城的丐帮分舵弟子们,多数也给他通消息。

很快,田伯光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萧月生正在细细品着茶,心下起了思量,如今自己的武功不像原来那般神通,虽有缩地成寸之术,却没有了瞬移的神通,不能瞬息万里,化身千万,感觉到了身体的限制。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武功无敌,却也是束手缚脚,感觉有力难施,极为难受。

他忽然有了成立一个帮派的念头,人多力量大,有时候,武功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虽然长沙帮能够帮自己的忙,但毕竟隔着一人,不能随心所欲,顾忌极多,极不痛快。

只是成立帮派,太过费视,他如今一心精进武功,实在难以分出心思来再多事。

此念一起,渐渐便被他化解开,如今的情形,还是孤家寡人好一些,无牵无挂,专注于大道,况且,红尘中事,他也不想多管,成立帮派,岂不又添了牵挂?!

思忖之间,一盏茶被他喝完,潘掌柜圆滚滚的身形再现,他跑了进来,恭声道:“萧先生,田伯光这厮前一阵子出现在长安城,做了几件大案子,惹得武林震动。”

“长安城?”萧月生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道:“长安城属于哪一个帮派治下?”

潘掌柜的飞快回答:“长安城靠近华山,由华山派镇着,很少有武林中人敢去那里闹事。”

对于这些事,他熟悉得很,张口即来。

“华山派……”萧月生忽然一笑,摇头道:“这个田伯光,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也不想想,君子剑岳不群岂能饶得了他?!”

“先生所言极是!”潘掌柜点头,跟着呵呵笑道:“岳掌门人称君子剑,行事方正,若是田伯光出现在华山附近,定会出手收拾他!”

“我倒要去看看热闹!”萧月生笑着起身,将茶盏放下,对潘掌柜道:“给我潘大哥送个信,说我去长安一次,让他过去接我罢。”

“是。”潘掌柜恭敬的点头,将他送出当铺外。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强汉与盛唐皆建都于此,实是繁华异常,浓郁的皇家贵气,实非寻常的都城能够相比。

萧月生出现在长安城时,天色已经是傍晚,他投到一间客栈。

客栈外人来人往,马嘶声不断响起,夕阳之下,旅客多要投店,极是热闹,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萧月生看了,大是喜欢,便在这间客栈要了一间雅院,将纯黑如缎的宝马安置好。

然后,他出了客栈,直奔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谪仙楼而去。

谪仙楼座落于长安城西北,据传有百年历史,传说,盛唐年间,青莲居士李太白醉酒于此,故有谪仙楼之谓。

天下名酒,北汾酒,南绍酒,而天下间最好的汾酒,便在这谪仙楼之中,以此闻名天下。

萧月生也是一个好酒的,这一阵子却忙得忘了喝酒,乍到了长安,自然不能错过。

而且,谪仙楼乃是长安最大的酒楼,鱼龙混杂,也是消息传递最快的地方,自是要坐一坐。

谪仙楼气派甚大,小二也穿着绸缎,此人身形挺拔,玉树临风,实是一个美男子,做小二有些委屈了。

他站在酒楼下,见到萧月生腰间带剑,神色沉凝,气派甚大,不敢怠慢,直接将其迎到了二楼。

“先拿两坛最好的汾酒,再来两盘招牌菜!”萧月生甫一坐下,便沉声说道。

“两坛最好的汾酒,两盘招牌菜,好嘞——!”小二高声招呼一声,将桌子轻轻一擦,退了下去。

二楼并不是雅间,却比一楼要安静一些,他转眼打量,发觉多是一些武林人物,也有一些富商大贾,吃的皆是奢华的很。

他扫了几眼,甚至希望能够看到田伯光,心下一笑,知道这样的巧事很难发生。

但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却是华山派的弟子高明根。

当初,与令狐冲一起进衡山城时,他曾与华山派的弟子们相见,彼此虽然不熟,却也算是有一面之交。

见到萧月生望过来,高明根起身,自窗口的桌子走过来,抱拳笑道:“原来真的是萧先生!”

“高少侠,幸会。”萧月生抱拳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高明根也不客气,顺势坐了下来,两人说话,萧月生问起令狐冲近况如何。

高明根摇头叹气,苦笑道:“你与大师兄相熟,我便也不相瞒,……这一次,大师兄又被师父责罚,在思过崖面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