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陈氏集团门前。”秦枫报了一个地址。
电话另一头停顿了一下,南宫九璃咬牙切齿的说道:“等着,我去接你!”
秦枫听到电话里的盲音才挂断,拨通罗青的电话,让罗青给自己和宝儿定好明天回苏州的机票,这都三四天了,陈妈妈又该着急了。
还是那辆军用的吉普车,停在路边,秦枫和宝儿上车后,南宫九璃面无表情的开着车,一路上,没有和开过口。
“咳,那个,他们都是什么动向?”秦枫先是开口,实在沉不住气了。
他问话了,南宫九璃也不好不理,冷漠的语气说道:“在城南的一处废弃宅子,有夏封的手下出没,我们推断,周飞鹏要是和夏封有接触的话,应该就在里面,那处废弃的宅子也正是周家的。”
不论是四神柱的能量,还是南宫家在西南的势力,想要监视这一片区域,完全是飞过一只苍蝇都藏不住。
吉普车一路开到城南,南宫九璃拿着望远镜,监视着远处的废弃宅子,秦枫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抓人?”
南宫九璃白了他一眼说道:“直接进去就打草惊蛇了,我们现在怀疑夏家也有参与生化药剂的案件,等他们下次联络的时候,一块抓捕归案。”
秦枫语塞,贴在宝儿身上闭眼休息,下一次联络,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时间到了晚上,南宫九璃不时的拿起望远镜观察,车上的电台偶尔会有朱雀小组的成员传来信心,看样子,是把废弃的宅子包围了,等着请君入瓮呢。
“来了来了。”南宫九璃打起精神,拿起电台呼叫其他组员,准备行动。
远处,一辆轿车正缓缓的往宅子里开去,为了不引人注意,连车灯都没有打开。
无聊到了极点的秦枫听到要行动,这才坐了起来,隔着车窗,眯着眼睛看去,强悍的视力,在夜里,也能看见远处缓慢行驶的轿车。
“我们走。”南宫九璃端着望远镜,看见轿车进入宅子里,轻声说道。
秦枫把宝儿留在车上,跟着南宫九璃,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宅子力。
“人你带走,我要先看一下东西。”夏封说道。
破旧的宅子里,到处都是杂草,一间正屋,周飞鹏坐在木凳子上,前面的桌子上堆着一堆的食品塑料盒,这两天,他就一直都在这里。
头发蓬乱,夹着着几根白发,神情不振,眼里遍布着血丝,嘴上胡子杂乱,憔悴的整个人都瘦了两圈,周家大少的风光完全看不见了。
“没问题,把人带进来。”周飞鹏声音沙哑,从落满灰尘的桌子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本古朴样式的书籍,正是周家的内家拳心法。
夏封目光落在心法之上,不用他说话,手下的人就打开车门,夏依木神情低落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看见了夏依木,周飞鹏沙哑的声音笑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外面冷风习习,格外瘆人,听的不少人心里发毛。
“让她过来。”周飞鹏伸手拿起心法,说道。
夏封随手一把推出去,好像夏依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目光紧紧的看着周飞鹏手里的心法。
周家的内家拳心法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根本,如今却和垃圾一样,随手就扔给夏封,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看着夏依木。
“你知不知道,你害惨我了,周家都因为你没了,死了,人全都死了!”周飞鹏屈指成爪,冲着夏依木大吼。
“他在哪里?说!我成了这样,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周飞鹏脑袋抽搐着,紧紧的扣住夏依木的肩膀,摇晃着问道。
夏依木俏脸惨白,被他发疯的模样吓到了,紧紧抿起红唇,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却不告诉他。
“噌”
刀身雪亮,光滑如镜,冰凉的刀在夏依木的脸上贴着,周飞鹏双眼赤红一片,完全丧失了理智,怒吼道。
“说!他在哪里?不然我把你的脸划花了!”
面对丧心病狂的周飞鹏,夏封面无表情,眼中异色闪动,巴不得他的动刀子,夏依木倔强的眼神和他对视,紧紧的咬着唇。
“哈哈!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保护他?好,我成全你,我会让他去陪你的。”周飞鹏越说越激动。
躲在一边的秦枫看不下去了,跃进墙内,大步走去,南宫九璃见他现身了,打开电台,通知其他组员,收网了。
“你敢动她分毫,我就让你去陪周家其他人。”秦枫冷声说着,走到门前。
周飞鹏心头一颤,连忙用胳膊卡住了夏依木的脖子,架着刀,警惕的看着秦枫。
“你来干什么?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夏封听到说话声,不悦的说道。
秦枫视线抬起,冷眼望去,道:“我来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封嗤了一下,俯视的眼神看着秦枫,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外人掺和什么?滚一边去。”
把自己的侄女交给已经疯掉的周飞鹏,还冷眼旁观,不让别人插手,很难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秦枫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算是把她毁了,也不会给你,你不是喜欢她吗?我今天就让她死在你面前!”周飞鹏癫狂的笑着。
手里的刀一动,夏依木白嫩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线,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滚动。
“放开她!”秦枫脸色阴沉,当初只是想顺手帮夏依木,结果反而拖累了她。
看着秦枫巨变的脸色,周飞鹏笑了,大声的笑着,问道:“心疼了?”
“心疼了你就给我跪下,你要是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了她!”周飞鹏大笑着说道。
手里的刀越握越紧,鲜血缓缓溢出,夏依木惨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但眼神依旧是倔强,克制着呼吸,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害怕。
“哧--”
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了宅子的门口,穿着黑色唐装的老人走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搬下一台轮椅,上面坐着一位老人,头发雪白,满脸的线条。
“爹,你怎么来了?”看见轮椅上的老人之后,夏封脸色巨变,慌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