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陈安的预感一向很准确。
比如这一次。
白常岳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安便笑着问:“常岳兄许久不见,倒是显得精神了不少。”
“不知这一次来,是不是为了大比之事”
“不错。”
听着陈安的话,白常岳也不意外,直接笑了笑:“看起来,陈兄已经收到消息了。”
“这次大比,据说家主届时也会过来观看,是个不错的表现时候啊。”
“那常岳兄你的意思”
陈安脸色如常,心中升起疑惑。
白常岳不会.....也是让他来打假赛的吧
应当不至于。
如果说白常仁打假赛,那还勉强说的过去,但白常岳连锻体大成的修为都没有,就这水平还打什么假赛
直接躺平不好么。
不过让陈安万万没想到的是,白常岳这次过来还真是为了打假赛。
不过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银子。
“赌盘”
陈安面色古怪:“你确定能赚”
“当然可以了!”
白常岳的脸色看上去很激动:“这次大比是公开的,不止内部,外面的人也能过来观礼。”
“现在外面的赌场已经开盘了,不少人都已经押注了!”
他一脸激动的跟陈安解释着,好一会才让陈安明白了过来。
陈安前世的时候有赌球,也有赌马之类的活动。
而在这个武道盛行的世界,世人最为热衷的自然便是类似的赌盘了。
每一次大比的时候,都是赌盘盛行之时。
这一次白家大比也不例外。
“按照过往几次大比的情况来看,只要能压中几局,轻轻松松就能赢几千两银子.....”
白常岳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若是能爆个冷,那获利还要更丰厚.....”
“几千两银子”
陈安顿时意动:“真的能赚这么多”
几千两银子啊。
都够他再添置一份武技了。
“绝对可以。”
白常岳一脸笃定,一张有些黝黑的脸庞上满是激动之色:“只要陈兄愿意配合,那就容易.....”
“你想让我故意输掉”
陈安想了想,开口问道。
如果只是故意输掉就能赢几千两银子,那他倒也乐意。
反正也不吃亏。
就是不知道这和白常仁那边的要求冲不冲突
陈安心中思索着,眼前的白常岳却是一个劲的摇头:“输掉那能赢几个钱”
“以陈兄你的情况,只有赢才能赚大钱啊。”
白常岳耐心给陈安解释道。
打假赛这种事也是看人下菜的。
如果你本身不是名声在外,实力强劲,那又会有谁来找你打假赛啊。
只有那种名声在外,本身就是热门选手的人才有资格让人花钱收买,打打假赛。
而且,前世时那种就算了,反正都是糊弄观众。
但这个世界,武者对自己的名声还是十分爱护的,加上这一次又是在白家家主的眼皮子底下。
这要是敢打假赛,以后还想不想继续混了
所以故意输是不行的。
不仅不能输,反而要赢!
“具体的操作让在下去就行了。”
白常岳笑着说道:“陈兄你刚来没多久,加上年纪也不算太大,到时候赔率一定很高。”
“这种情况下,只要你能赢三场打到前十,至少也能赚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差不多就是两千两银子的意思。
“这是至少的,若是陈兄你愿意配合,肯定还能更多。”
似乎是担心陈安不满意,白常岳连忙开口,继续说道。
“你要我怎么做”
陈安直接开口问。
不满什么的是没有的。
他都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只要陈兄你比试的时候藏一藏,尽量赢的麻烦点就行了........”
白常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最后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然后侥幸获胜......”
好家伙。
陈安望了白常岳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套路别人啊!
陈安的具体实力,白常岳虽然不清楚,但也明白肯定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比寻常的内气小成还要强上许多。
白家族人虽多,但能够参与大比的族人就不算多了,里面内气小成的也就那些。
以陈安的实力,前四不敢想,但前十还是有着指望的。
但想要赔率高些,赚的多点,这就需要表演了。
只要爆冷门才能赚大钱啊。
所以要让别人相信陈安很弱,很快就会输掉,这样才好骗人。
这就是白常岳打着的如意算盘了。
而且这也不算是打假赛。
只是藏拙而已,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白家诸多族人里,藏拙的人一抓一大把,几乎可以说是比比皆是。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安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这事,他干了。
片刻后,白常岳满意的走了。
陈安则开始算了起来。
大概算算,这一次白家大比,他从白常仁那里应该能拿个几百两银子,白常岳那里也是两三千两。
加上大比前十本身就有一份奖励,多半是某些珍贵丹药,价值同样高昂。
若是能取得好成绩,白清那里可能也有一份赏赐......
这么算下来,仅仅这次大比,他少说也能赚到五六千两银子。
抵得上一份武技的钱了。
当然,前提是陈安能够顺利跻身于前十。
不过这个问题在陈安看来也不是太大的难点。
他如今已经是内气大成,正在向着内气圆满迈进。
就这修为若是还没法获得一个前十,那陈安也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认输即可。
现实情况是不太可能的。
据陈安从白常岳那里打探来的情况来看,白家内部的年轻一代里,内气小成的已经算是天赋出众的天才之辈了,至于内气大成不能说是没有,但估计也不会有几个。
白家族老的修为门槛也就是内气大成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陈安若是想要拿个第一,在留手的情况下或许还有些难。
但只是一个前十的话,却是轻轻松松的事。
当然这仅仅只是推测,具体情况如何就不清楚了。
然而在事实上,事情并未有陈安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还没有等到黄昏,外面就又有人来了。
这一次来的倒不是陈安的熟人,而是白清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