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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碧月一步窜过去关上门,“……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怎么会儿?”紫月停下手里的动作,“祁使下聘时安庆侯和皇后娘娘都参加了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听说皇后娘娘是和万岁携手出来的,恩恩爱爱的,怎么会圈禁了?”恍然大悟,“……难道是才发生的事情?”又疑惑地摇摇头,“奴婢昨儿替夫人去安庆侯府送谢礼,也没听说啊。”
“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老夫人还没从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惊骇中回过神,“薛夫人刚还遣婆子送了两筐枇杷呢,怎么就会被圈禁了?”困惑地看着紫月,“信儿说是秘密圈禁,是怕被祁国知道了会虐待六公主。”
“奴婢不懂……”紫月茫然地摇摇头。
“……既是秘密,二爷怎么会知道?”碧月一哂,“连翰林院笔贴都知道的事儿,怎么叫秘密?”
“……信儿不是从翰林院打探的,是将军跟他说的”
沈钟磬掌管数十万军队,负责紫禁城安危,知道这些很正常。
碧月认真想了想,“若出自将军之口,就有可能是真的。”声音忽然一顿,她定定地看着老夫人,“若是真的,将军怎么不亲自跟您说?”
老夫人冷哼一声,“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娘!”
屋子一阵沉默。
碧月叹了口气, “……老夫人就别生气了,将军一定是被夫人的花言巧语迷惑,不相信您了。”忽然抬起头,“您说有没有可能……” 她慢慢犹豫道。“和侯府联姻被夫人搅了,将军怕你妒恨她,才编排了这么个借口。”
提到联姻之事,老夫人心里一阵烦躁,“以后不许叫她夫人,就叫贱人!”啪地一拍桌案。
静夜里格外地响亮,震得碧月紫月俱一哆嗦,齐齐应了声是。
“当年镇国公造反,满门都被抄斩了。连明玉公主都没能幸免……” 好半天,碧月又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声音很小,可在静夜里听到却清清楚楚。
老夫人身子顿时僵住。
紫月趁势扶了她上炕, “其实要辨别真假也很简单。明日婚宴若皇后娘娘和安庆侯都参加了,这事就是假的。”
老夫人摇摇头,“信儿说,为给六公主撑门面,明儿安庆侯和皇后娘娘都会被放出来参加宴会,只是身边有人监视着,才特意提醒我明儿千万别和他们接触……”声音忽然顿住。她神色一阵狰狞。
试问,哪个上位者能忍下想篡自己权的人?
紫月说的不错,当年镇国公造反连明月公主都被杀了头。
不过一个六公主而已,若祁国不满她是废后之女。大可另择公主再嫁就是,后宫中还有十几位公主呢!
万岁又岂会为了她的颜面留下要谋篡自己权位的皇后和安庆侯?
更主要的,郑贵妃独宠后宫多年,皇后若真被圈禁了。她怎么能不趁这机会大肆渲染,以谋上位?
想到安庆侯夫妇的和蔼可亲。老夫人脸色越发的青黑。
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侯爷,怎么会要造反?
她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阴险了!
为了说服自己接受那个贱人,竟不惜编造这种谎言,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天家绝密,让自己不要和身边的人说。
什么绝密,他不过是怕谎言被揭穿罢了!
幸亏这两个丫头提醒,否则这次自己真被他框了去!
心情从最初的惊骇渐渐地变的愤怒,老夫人使劲咬着牙,才忍住没立即叫沈钟磬过来对质一番。
“……那二爷没说万岁打算怎么处置安庆侯和皇后娘娘?”点了盏小烛放在床头,碧月扑地一声吹灭桌案上的大蜡烛。
老夫人一哂,“……二爷怎么会知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后来怎么发展?
“老夫人明儿不防直接问问将军。”碧月轻笑道,“若安庆侯和皇后娘娘果然如将军所说被万岁处置了,自然就是真的,否则……”她声音戛然而止。
“这倒是个好主意。”紫月附和道,“安庆侯的权势那么大,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好好的他干嘛要造反?奴婢也怀疑将军这是诓您,骗您接受夫……那个贱人。”
老夫人就咬了咬牙。
见老夫人闭了眼睛,紫月轻轻给掖了掖被角,扑的一声吹灭了床头的小蜡烛。屋子立时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老夫人起的很早。
穿戴齐了,正襟危坐的正堂等着沈钟磬。
她想当面质问,既然安庆侯谋反未遂,万岁打算怎么处置他!
沈钟信和大小姐一先一后来了。
因老夫人要进宫,五个姨娘也起早赶过来。
见沈钟磬没来,老夫人正要差小丫鬟去叫,红桑进来回道,“……将军天不亮就走了,说是去接夫人,怕回来晚了,让奴婢先回了老夫人不用等他用饭。”
一大早就去接那贱人?
真够孝顺的,比伺候他老子娘还周到!
老夫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见老夫人要发火,沈忠信急忙开口道,“嫂子住在城外,大哥也是怕耽误了入宫时辰。”
“怕耽误时辰?” 提到这个,老夫人火气更大,“昨儿为什么不接进府来!”
“是娘不让嫂子进门的。” 沈忠信呵呵笑道,“大哥哪敢不听您的?”
“她要肯听我的,这个家早发了!”老夫人冷哼一声,想起连这个小儿子都被沈钟磬骗了,又说道,“你以后别什么都信他的,仔细被他利用了!”
沈钟磬是他的亲大哥啊。
沈忠信身子僵住。余光瞧见满屋的人都看着自己,就拍了拍怀里的沈孝娴,“父亲不来吃早饭,祖母都不高兴了,快去哄哄。”把沈孝娴放到老夫人怀里,“快说,祖母别生气了。”
“祖母别生气了!”沈孝娴脆生生说道,“娴儿替父亲给您磕头。”一本正经地蹦到地上就要跪下磕头。
膝下就这一个孙女,老夫人哪舍得让她磕头。一把拽起来,“娴儿乖,长大后可不能跟你父亲学着一肚子诡计。”
“娴儿长大就只学祖母!”沈孝娴嘻嘻地笑。
逗得老夫人扑哧笑出来,用手指点她脑门,“你个小人精。”吩咐楚欣怡。“……摆饭吧。”
屋里气氛顿时一轻。
看着母亲一言不发的一副冷脸,沈忠信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
接甄十娘上了马车,沈钟磬吩咐车夫,“走吧。”回头问甄十娘,“……金丝软甲穿上了。”
“穿了,就是有些太重了。”甄十娘笑着点点头。
重?
这可是他从南越内宫得来的稀世宝贝,通共不到五斤。比头盔还轻,郑阁老曾出万金要换了送郑贵妃,他都没舍得,白白地送给她竟然还嫌弃。武将最爱的就是盔甲,满心欢喜送出的宝贝竟被人这样评价,沈钟磬好心情一扫而空。
“重也不许脱下来!” 他扳着脸说道,“安庆侯和大皇子誓要置你与死地。今天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定会做垂死挣扎的。”
甄十娘听了就皱皱眉。
他这是关心她?
这家伙好话也不能好好说!
真是不可救药了。
甄十娘赌气把脸转向一边。忽然身子一滞,暗道,“我怎么竟越来越不能容忍他了?”
以前他要比这还霸道十倍,她不也一样云淡风轻吗?
怎么现在只板了脸,就不能忍受了?
好像忽然之间对他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这念头一闪过,甄十娘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那股忽然而至的不安,转回头朝沈钟磬淡淡一笑,“谢谢将军?”
正莫名其妙甄十娘怎么忽然就转过头去,好像生气了似的,见她又转过来,一脸的微笑,沈钟磬眉头就舒展了开,接着说道,“……我原是求了万岁想让纪怀锋几个扮作太监进宫保护你的,是万岁不准,特意选了两个身怀绝技的公公,进宫后他们会一直随在你和母亲身边,你知道就好,不用刻意招呼他们。”
“妾知道了……”甄十娘心里一阵翻腾。
他担心的对,今日之后,安庆侯和皇后就再无出头之日了,想要报复她,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
只是,他们会采用什么方式报复呢?
刺杀?用毒?
手下意识地摸摸袖笼,兜里带了迷香,身上穿了金丝软甲,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公公保护,这次进宫应该没事吧?
正想着出神,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前,让她在车上等着,沈钟磬挑帘笼跳下马车。
没等多久,将军府的正门被徐徐打开,一大群人护送着三四辆马车呼啦啦走出来。
有小丫鬟飞快步地跑过来,“……将军让夫人过去给老夫人请安。”
抬头瞧见前面一辆深蓝色高棚四轮马车在不远处停下,甄十娘就扶秋菊下了马车,一路往前走,心里感慨。
她这个丑媳妇终于还是要见婆婆了。
紫月打起车帘,瞧见马车里面沉似水地坐着个身穿朱红色诰命服的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眉眼间隐隐有几分肖似沈钟磬,不用问,这个就是她那个传说中的恶婆婆了。
感觉一束凌厉的目光射过来,甄十娘也不避让,落落大方地福身施礼,“媳妇见过母亲,母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