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告别了三江,十五也可以暂时松一下了。日更六、七千,对于我这样的蜗牛型写手来说,真是码字码得手指抽筋啊!为长远计、为稳定计、为日渐宽松的皮带计,恢复每日一更。当然,情况允许的话,偶尔也会有小爆发。
咱也知道,吃惯了每日两顿,突然改成只吃一顿,这饥饿感真叫人眼睛发绿……可惜十五这口锅太小,暂时只能煮一顿。或许等这本书有幸上架后,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专职写书,那时会好一些吧。期待……
这书目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全赖所有看书的兄弟大力捧场,各种票票、打赏、收藏与点推,令十五更坚定了要完本的信心。一直追看本书的兄弟大概都知道,咱是个实在人,就是闷头码字。从不喳喳唬唬,求这个票、求那个推什么的,大家看着喜欢就好。咱也不会拍得胸脯噼啪响来保证什么,但是,能将这本成绩来之不易的书写完本,是我——也是众多看书兄弟的心愿。
让我们共同努力,一起完成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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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狄烈骑着国禄留下的那匹健壮的大青马,搂着大宋的末代皇后,缓缓往金营而行之际,已是暮色四合,玉盘当空之时。
朱皇后本来绝不愿与狄烈共乘一骑,而狄烈也不想跟一个母仪天下的少妇玩暧昧,可问题是,他现在不是他,而是“国禄”——一个在押解皇家**北返上京途中,出了名的胆大包天的色中饿鬼。不管是堂堂皇后,还是帝姬、嫔妃,频频起染指之心,甚至连偷窥皇后如厕这样的腌臜事都干得出来。
这样一个见了女人不要命的家伙(事实上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国禄正是因为动了盖天大王的“奶酪”,而被其斩杀并弃尸黄河),无法想象他会彬彬有礼地牵着缰绳,与朱皇后相携而归。
纵马驰骋,怀抱美妇,恣意张狂,嚣张跋扈。这,才是这个野狼一样的金将本色。
或许是这一路上的屈辱,令这位一国帝后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忍辱负重;或许是为了与她一样命运多舛的**诸妃……总之,最后朱皇后还是默默地接受了狄烈种种“无礼”地安排。
夜风揉和着女子的体香与一缕缕青丝,不时吹拂撩拨着狄烈的鼻孔,刺激着他忍不住要打喷嚏。说实话,怀中坐着一个成熟的女人,还是一个不光成熟更是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天下间身份最尊贵的成熟漂亮的女人……说不动心还真不像个男人。
好在狄烈还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没忘记自己之前再三向朱皇后表示过必定以礼相待。因此尽管他年轻而精力旺盛的身体不断释放着**与诉求,却仍能自我克制,只是心动而终未行动。
数里距离,快马奔驰之下,不消一时半会便逼近金军大营。此时营寨栅栏外正点起一堆堆地篝火,每隔十步便置一火堆,绵延里许,远远望去,如繁星点点。
这段时间以来,狄烈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古代的行军知识,知道这些火堆是用来防止夜袭的。一旦有敌人夜间摸营,这一堆堆地明火就会暴露来范之敌的位置、人数多少及兵种装备等情况,同时也让营寨内的士兵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以组织抵抗。
当狄烈与朱皇后的身影一出现在火影中时,就已被寨门前的金兵注意到。狄烈放缓马速,渐行渐近,可以感觉到朱皇后微微颤抖的身体。
狄烈身躯稳坐不动,一派从容之色,嘴皮子轻动,微不可闻地轻声道:“放松、镇定,想想那些跟你一样落难的姐妹,她们正等着你我去拯救……你一定行的……”
随着狄烈的话语抚慰,可以看到朱皇后渐渐稳定的倩影。狄烈稍稍放了一点心,不过,还没到松一口气的时候,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在几名金兵守卫搬开鹿砦,让狄烈通过之后,从寨门奔出数骑,直向二人奔来。几名骑士都是须发蓬乱、满面疤痕,戴皮帽着胸甲的女真金兵,隔着老远就一脸淫笑地向狄烈打千问安。
狄烈这些日子从未间断学习女真语,而教授者也从二把刀的杨折冲换成了口音地道的阿术。以他的语言天赋(任何一个能够选派出国执行维和任务的士兵,都有相当的语言天赋,有的甚至会好几国语言),虽然在短短十数日之内,还没达到能流利对话的程度,但听力上完全没有障碍。迅速从这几名金兵对自己的称谓与恭敬举止,推测出应该是国禄的的亲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说这若大的金营中,最熟悉国禄的,除了几名与其同级或上级的金将,恐怕就要数国禄的亲卫了。
狄烈知道自己的扮相属于“见光死”,借着夜色掩护,十步之外,还可以蒙一蒙人。要是让这些个亲卫靠近十步之内,多半要穿帮。
紧要关头,狄烈也顾不得朱皇后的反应,陡然猛夹马腹,骤然加速。同时将她一把搂抱住,埋头在雪白的颈项处乱吻乱嗅,喉咙发出嗬嗬兽音。
朱皇后猝不及防,本能发出尖叫,用力挣扎,但在狄烈强有力的双臂箍抱下,有如蜻蜓撼柱一样可怜。
那些亲卫们一个个兴奋地发出嗥嗥怪叫,兜转马头,紧随其后。
狄烈一边不断夹紧马腹,保持与亲卫们的距离,一边低声严厉道:“别乱叫了!赶紧给我指路。再这样跑下去,要是走错了地方,别说救不了人,就是咱俩也要没命!”
朱皇后浑身一震,终于从惊惶中清醒过来,绷得紧紧的娇躯一软,倒在狄烈怀中,娇吁喘喘,颤声指路。
金军自侵宋以来,战无不胜,几乎没遇到多少像样的抵抗。唯一一个硬骨头,就是在太原,打了九个月,伤亡近万人。即便如此,那也是攻城与防守之战。而野战,金军基本无敌手,基本上是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这也养成了金军骄横的心理,几乎从不担心会在野外被袭击。
而此时金军大营汇聚了三路大军,精锐过万,更有数量众多的仆从军及辅兵。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放眼河北,无人敢捋虎须。因此整个金营可以说是外紧内松,一派松驰之象,象狄烈这样抱着女人跑马,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朱皇后等一众皇室**,在金军三路大军汇聚后,集中被圈禁在一个单独的营寨,由一个蒲辇的契丹仆从军看守。这个营寨只开一门,内置毡帐近百,供千余名嫔妃宫女居住。虽然居室简陋,环境艰苦,但比起同为俘虏的数万平民来,已算是好得太多了。
守门的契丹兵借着寨门前一字排开的灯笼,老远就看到呼啸而来的“国禄”及其怀中的宋国皇后。对于这个时常借故窜入女寨中,淫辱嫔妃及宫女的“咸湿佬千户”,契丹兵们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此时见他连宋国的皇后都敢下手,无不暗惊其色胆包天。
狄烈已从朱皇后处得知守卫寨门的是契丹兵,当下也不吭声,只是放缓马速,挥鞭向前一指。身后的亲卫们立即跃马而前,飞快冲到寨门前,一阵喝斥外加皮鞭,硬逼着守卫们打开寨门。随后散开在两旁,垂首按刀恭迎他们的千户大人。
狄烈傲然策马而前,冷冷扫了一眼那些伏地跪拜的契丹兵,脑海里努力回想国禄说话的腔调,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女真语:“在这等着,听到我的招呼再进去。”
那些亲卫们一个个喜形于色,齐齐应是。
当狄烈与朱皇后不疾不徐进入营寨后,二人不约而同长吐了口气——这第一道关,算是迈过去了。由于惊吓过度,朱皇后下马时,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全靠狄烈扶一把才勉强走动。
当朱皇后出现在营寨里时,许多在外晾衣裳、打水、椿米的宫女都纷纷向其行礼,但一见到她身旁的狄烈,无不花容失色,四散逃开。眨眼间,刚才还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就变得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狄烈也不得不苦笑摇头:“看样子,这位千户大人把你们祸害得不轻啊!”
朱皇后咬了咬银牙:“这一路上,已不下于十名嫔妃宫女为其蹂躏致死。那不是一个人,是一只牲口……”
狄烈沉默着没有说话,古往今来都是一样,战败国的女人,总是被凌辱最盛的那一群。
“到了。”随着朱皇后轻柔的话语,眼前出现数座明显比周围的毡帐装饰华丽,并且宽大得多的明黄色大帐。
朱皇后正往中间的毡帐走去,左侧帐帘一掀,一名体态妖娆、容貌风流的宫装美妇款款而出。一见朱皇后,面露喜色,刚想说话,随即瞥见狄烈,顿时脸色一变,慌忙敛袖垂首施礼:“不知贵人驾到,罪妇惶恐。”
狄烈不欲多说,以免言多有失,鼻孔嗯了一声,与朱皇后相携而去。
待走得远了,朱皇后才低声道:“方才那妇人是太上皇的韦贤妃……嗯,是康王的生母。说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大宋数千宗室男子,上至太上皇、皇帝,下至普通旁支宗室子弟,尽数为金人所掳,万幸逃了一个康王……”
以狄烈那马马虎虎的宋史知识,压根不可能知道韦贤妃是哪个,不过说起这位康王……哪怕历史知识再不好,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康王赵构!
这位在另一个时空的南宋的缔造者,在位三十余年,抗过金,也臣服过金,最终以屈辱的和议,与金国划江而治,延续了宋室国祚近一个半世纪。不过,真正让后世记得的,不是这位南宋开国君主的“传奇经历”与“光辉事迹”,而是他亲手扶植了一个古往今来第一大奸臣,又亲手制造了一个千古第一大忠臣。
现在南宋已经建立了吗?或许还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听到一星半点有关这方面的风声。不过,这个时代信息的传递速度,基本上是按尺来计算的,或许新朝已经建立,只是消息还迟迟没有传过来……
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韦贤妃,从而联想到康王赵构以及那未来的王朝。狄烈心神恍惚,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帐前。眼前陡然一暗,帐帘掀开,不知怎地,狄烈似乎感觉有些紧张,下意识停下脚步。
朱皇后丹凤眼斜睨,神色似笑非笑:“大英雄,请进吧。”
狄烈以手加额,有些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龙潭虎穴都闯进来了,区区一个女人窝就不敢进了么?
狄烈学着国禄的样子大笑一声,抬步而入——
饶是狄烈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毡帐内的情形仍然令他目瞪口呆,一时为之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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